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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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羽先生傳

  此先生不知何許人也,姓游名勝輝,上有父母兄長,下有幼弟一名,號飄羽,非因宅邊有羽毛飄落,惟因聽起來頗具詩情之故。

  飄羽先生自言:由於年代久遠,幼稚園與國小之事泰半忘卻,唯一歷歷在目者,乃國小高年級時,時常仗義助人,時人稱有豪俠風範,常有人聽罷先生此經歷後曰:「其精悍之色猶見其面也。」

  思及國中時期,先生常喟然而嘆,因此時期之同學們,或仗勢欺人、或姑息養奸、或俯首稱臣,邪不勝正?空言也!先生雖有心執大纛以扶正綱,但班導束手,也無志同道合之士願意相助,獨先生一人口誅筆伐,豈撼動的了「砂鍋大」的拳頭?先生從此失意非常,不再理睬班務,獨活直至畢業。

  談及高一的到來,先生眉頭始能展開。先生常向人言:「吾活十五載之久,為高中是歡遠勝於悲者。」蓋因高一同學,或幽默睿智、或誠懇可信、或熱情愛護,時非國中之牛鬼蛇神可望其項背,雖高中課業較國中繁重得多,但先生絲毫不以為忤,因身之重擔遠比心之重荷輕哉!
  
  日月如梭,高一的光榮已過,即將面臨難料之境,先生心中不免惴惴,但經一段時間與新室同窗與老師相處後,先生自信此地雖未必陽光普照,至少不為暗無天日之地獄,何況境由心生,假若心境一片清明,外魔又有何可懼?安行本分,誠心待人,則喜樂自然到來。

  飄羽先生自幼喜讀書籍,至今各家小說、散文、新詩皆有涉獵,選擇社會組之因,即是為進中文系作下準備,先生雖有春風化雨之冀望,但如今教師一位難求,先生亦擔憂將來成為流浪教師,甚淪為溝中瘠者,但先生相信:「有實力不怕沒機會。」既然雞群數量如此龐大,更應成為仙鶴以立群中,飄羽先生日後真能得償所望乎?就待時間之神予以證明哉!

[ 本文章最後由 小貓~ 於 08-12-5 21:3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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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琵琶女外傳

琵琶女外傳

  彎月當空,氣候頗為寒冷的潯陽江上,傳來淒惻哀怨的曲調,此時正值寒冬,朔風颯颯,更添樂曲悲涼。

  樂曲行至中途,悲涼之意愈甚,到最後漸不成章,突然「錚」的一聲,琵琶弦斷,原傳出琵琶聲的船艙中,傳出了一聲嘆息。

  那彈琵琶者,正是「琵琶行」中擁有絕藝的琵琶女,今晚她丈夫仍未歸來,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的守著空船。

  今夜,她想起了一件未與人說知,卻深深烙印在她心底的事。

  那是在她正在「五陵少年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的年華,京城的達官貴人皆爭相追求她這朵鮮豔紅花,但她皆看不上眼。有一日,當她在彈琵琶娛賓時,一不小心彈「宮」音為「商」音,那時她想這些賓客不過是藉聽樂之名,行賞美飲樂之實,並不會察覺她的錯誤,但在此曲談完,眾賓客如雷鼓掌時,有一人卻走向她,竟悄悄的糾正了她。
  
  那時她年方二十出頭,那人也是雙十年歲上下的一個年輕人,他身材頎長,面若冠玉,雖然從衣著可看出他的身家不高,但儼然便是一個翩翩君子,與他談論一陣,發現他果真不殊,其飽讀詩書、精通六藝之程度是琵琶女前所未見,其翩翩風采更深深擄獲她的心,儘管只是初識而已。

  他們自此之後,便常在娼院中的一處亭下相會,經過數日,她知道他姓段名天明,心有鴻鵠之志意欲近京趕考。再過數日,兩人已是如膠似漆,難捨難離,與琵琶女同事的歌妓或是欣羨,或是嫉妒。一晚他們相會,月暈微黃,暗香浮動之際,他們互相許了一個個堅定的誓言,他們此時才真的完全契合了.

  想到此處,琵琶女不自覺的露出一絲微笑,但隨即又黯淡下來。

  許完誓言後的三天,段天明竟不告而別,只留下一籮筐的不解給琵琶女,她向其他優伶打聽,皆說不知情,甚至有尖酸刻薄的,說搞不好他根本不曾愛過她,不過是玩玩罷了。又悲又慌的琵琶女久而久之,也開始有些半信半疑,直至她嫁作商人婦,段天明從未回來過,也從未聽過有關他的消息。

  「唉!你如今身在何方呢?心中又可曾有我存在過……」琵琶女摸摸自己已多了不少皺紋的臉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好耳熟的琵琶聲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個人在琵琶女所在的船附近,低聲喃喃道。

  那聲音雖已有些滄桑,卻仍十分柔和。「莫非是他?」琵琶女心念移動,趕緊掀開船的布簾。

  看到艙外那船上的人,琵琶女抱著的琵琶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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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經勾肩撘背,如膠似漆的好友,卻在有一天開始,驀地築起一道若有似無的藩籬,此等劇變如強風般迅捷的襲來,吹的我神態狼狽,不知如何招架,而更深層的疑惑是-為何會如此,「快」哉此風由來為何?

  曖昧不清、晦暗不明的處境最讓無知者飽受委屈,不甘被蒙在鼓裡的我自然想要問個清楚,而知道答案的就莫過於他-這築造藩籬的始作俑者了,但旁敲不得聲,投了石仍不知路,雖然我還能縱入圍籬,但已被他排離在外的我,又怎能尋著他的心呢?

  猜,有時候是令人感到難熬的,因為猜測是條充滿隱藏坑洞的路,常讓人摔的鼻青臉腫,就算本事好到能避過所有陷阱,也許還找不到光明的出口。

  如今幾乎沒有確定的線索,縱橫於大小考試的刪去法也告失效,因為他的心,又豈是有選項可以選的?就算有,通往的也未必是寬敞而明亮的出口,而很可能是窄小而暗無天路的死路-這題的分數我是不得不放了。

  出這道難題的他不需要苦惱,仍能與旁人嘻笑度日,而我,在殺了不知多少的腦細胞後,還是只能獨自承受無解這個答案-這道題,這個結,真的是無法可解啊!

[ 本文最後由 劍武天華 於 07-7-12 09:47 A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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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封不是信的公開信

  雖然題目叫做公開信,但其實我只是認為這樣比較好寫而已,而且也可以玩文字遊戲,說我自己沒有針對別人,實在是一舉兩得啊!

正文:



  昨天晚上,是一個非常值得紀念的日子,自從踏上樹林高中這個美好的園地開始,我已經將近兩年沒有大聲過,沒想到就在昨天,我居然大膽的破了戒,我想不論是班上的同學還是你,想必都被我那不曾展現過的大嗓門給嚇了一跳。

  想當年國小時,我也曾經這樣暴怒過,那時候是因為看到一個人在欺負弱小,才忍不住大聲斥責,那時候還被那人抓著衣領大罵髒話呢!這件事在「本人的抗爭史」中有提到過。

  到了國中,那時候正是反抗意識非常疲軟的時代,雖然值得生氣的事情很多,但從未公然的表現出來,最多只是自己偷偷的寫寫文章,發發牢騷罷了。

  直到高中時候,由於同學們都平等的對待我,甚至對我的好是過多的,讓我覺得我重新拿回了我應得的權利,包括生氣的權利,包括對不公平的態度表示不滿的權利,但高一時期是十分和平的,就算是宗倫故意疏遠我的那一刻,我也只是感到難過和惋惜,雖然老是說再見到他就要劈了他,但在軍訓課就見了那麼多次了,我還是看著他過的好好的就罷。

  而這次的生氣,其實在「佛心無用」這個篇章就已經有所預告,游欣彧回應說那是在說柏宏的,可以視為胡說八道,其實寫那篇文章時的對象就是你,只是我已經忘記寫文章時的動機是什麼了,畢竟我很容易就忘記為什麼而生氣。
  
  但是老實說,不僅這次暴怒的結局還蠻爛的,而且也稱不上是師出有名,充其量只能算是個人情緒上的發洩罷了,並不能對事情有任何幫助,原本應該還算佔上風的我,就因為這樣一個大吼大叫,不僅先就替自己安上一個「製造噪音」的罪名,而盛怒的我,在口條上就更沒辦法比得上本就舌燦蓮花的你,最後反而是我連番挨打,最後所達到的協議,事實上就算順其自然發展,也大概會是如此,還能和平收場一點,可是卻被我一著下錯以致於亂了全局,實在是非常不該。

  在「正眼看徵媽」一文中,我曾經說她在班上揭發太陽餅老師的行為過於魯莽,不僅沒有益處反到會給人留下話柄,沒想到寫完文章後沒有幾個禮拜,自己卻就犯下這個大錯,可見我真的是寫時倚馬可待,實際上卻沒辦法控制。

  那時班上有很多同學都在我的旁邊,更何況我的聲音也足以讓全班聽到,他們旁聽時都是一副義憤填膺,恨不得從手機中的另一端把你擒捉而噬的模樣,之所以如此的原因,一方面是你自己本就四面楚歌,另一方面也是認為我是因為英文成績的問題而大動肝火,嘿!我可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偉大,我之所以大怒的原因,只不過是為了那卑微的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點尊嚴罷了。



  講到此,就讓我將源流細細說明一番。

  最早我和你結識,是在暑期輔導開始後的幾天,因為那天中午我忘記訂便當,正在挨餓叫苦時,坐在我前面的你便將便當給
我吃,那時的我是十分感激的,因為我想不到一個還算是陌生人的同學竟會如此對待我,再加上我很容易被食物收買,那時候對你的印象實在不錯。儘管現在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並不會因此就抹煞掉從前你對我的恩情。

  接下來你就和我熟悉起來,雖然那時候你開始接掌英文小老師這個位子,說你苛薄自傲之類的風評正開始萌芽,而我對你當時對我的滿口英文也十分不以為然,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因為嫉妒的心態才如是想,當時我就覺得這散發著炫耀(show off)的味道,但我還是認為你是個好心的人,只是太過苛薄,不近人情,可能實際上是個雍正皇帝這類的人也不一定。

  但不知為何,你對我的態度相較於其他人,似乎更顯得以上對下之嫌,旁邊開始有人認為你根本是在欺負我,我那時雖暗暗這樣覺得,但那時的心理還是在高一與高二的過度期,認為不可能會有同學再有如同國中那樣的心態,於是雖然有點感覺,倒也不覺得會至於如此。

  但到了「丟骨頭事件」發生後,我對你的觀感不由自主的大轉移了,你根本只是欺負弱小,軟土深掘之徒!你要說是我對你的誤解那我也沒輒,如果你是這麼樣想的話,那我只能說在你怪我誤解你之時,請先想想為何我會對你有這樣的「誤解」,若你認為是我刻意將你醜化,那我也沒輒。

  還記得那時,我正安詳的吃著飯時,你將我放在桌上的水瓶倒放過來,我那時沒有抬頭,只是逕自將寶特瓶倒轉回來,並說:「想也知道是你才會這樣。」也不知道你那時候是心情不好要找人出氣,亦或者只是開一個很好玩的玩笑,你便輕巧的捏起我放在餐盤上的骨頭,很自然的放入我的湯中,當我抬起頭來時,你正拈花微笑的離去。

  如果把我換成是林子豪之輩的話,恐怕你的項上人頭已經被拿去毒狗去了,也輪不到我昨天對你叫囂,當然你也不會如此愚蠢,你不可能會去選一顆硬的像鋼盔般的土芭樂,而一定找我這棵被大人們一碰就爛的軟草莓嘛!

  自此之後,雖然我並沒有對你做什麼實際的反擊,但我也發表了「本人的抗爭史」,以及「難得動怒」這篇經典文章,這期間,你曾經在即時通上道歉,並信誓旦旦的說你會改過,是啊!你是改了,只是將驕傲轉趨內斂,將一切的行動都轉入地下而已呀!

  明明就是驕傲,卻又要假裝的一副不驕傲的樣子,這就是我的看法,你若要說我又在放屁,那也隨你吧!

  
  自此,我和你終於走向不同的兩條路,歧見已經無法合而為一,偏偏這一學期,由於你的要求,我、至柔和你組成一個十分稀有的英文小老師團隊,根據我的印象,當初我們三人議定,我和至柔負責抄翻譯解答、安排考試作業,你專司成績登記,你這時若要說我又再放屁,是我和她將工作都塞給你,那我也沒輒。

  忘了是哪時候了,你曾經請我們有空時能幫忙你發考卷,並說你當初是小老師時,也有幫忙發考卷,言下之意應該是認為我們要效法你的善行,而我和她現在這樣由你來看是非常不負責任的,那時談話的詳細內容我忘了,我只記得那時至柔有說乾脆將事情交還給我和她,而被你拒絕了,因為你繼續擔任小老師工作的原因就是為了小老師證明,所以你不可能中途離開。

  想到此,我倒是好奇起一點:為什麼你昨天指責我說把工作分的太清楚,根本不負責任,但當時怎麼就不見你提出?我個人是猜測有至柔在旁邊的關係,你不方便,或說根本不敢直接說出吧!要不然至柔早就把你釘在十字架上了……如果你要認為我的猜測是放屁的話,那我也沒輒。

  另外,你曾說在上任小老師期間你有在發考卷,印象中你是說發的很辛苦吧?但我事後向璇子求證,她卻說絕無此事,還說叫你發你都故意逃避,那麼誰說的才是真的呢?因為我一向對你有誤解,所以當然是信她比較多,如果你要說她的說詞是在放屁的話……嗯……你敢這樣認為,那我也只能說你很有勇氣啦!

  本來就不和的組合,強要團結合作當然是不可能的,就在這樣小小摩擦偶爾有之的情況下,來到了六月,此刻之前,有些女生反映說至柔明明有替你徵問過誰要考卷,原本應該是要將考卷發還給那些說要的人,但你總是一股腦放在櫃子裡頭,等到選修考試過後就將其全部扔棄,有人向你要你就跟他們說自己去找,讓那些人心裡感到不是很痛快,簡而言之,就是不爽兩字,希望我和至柔能去講一下。如果你認為我以上所說的都是放屁,都是我假造的輿論的話,那請你去問問那些女生吧!反正你也叫他們自己去和你講嘛!

  後來,徵媽在一天的晚自習時,自動的去整理放考卷的櫃子,想當然耳英文科的櫃子是最亂的,那時我有點慚愧的去幫她一起收拾,將一些散落的考卷歸回原位,並將一些多的考卷和隨堂練習、單字考卷扔掉,那時她說櫃子這樣亂七八糟不行,要趕快弄乾淨才行,就是從此,我才有要催促你早早發完考卷,也是你認為我是多管閒事的決定。

  某一個禮拜五,我將你叫到門外,建議你把已經登記完的考卷全數發回,而以後最好也能每登記完一張考卷就發一張,你那時先是說我的語氣不像是在建議,反倒是在怪罪你有什麼不是,接著說到:「你這樣子說我,那你咧!」話鋒一轉,開始向我說有一段時間考試的混亂不清,不僅讓登記成績的他無所適從,而且還讓很多人因而不曉得考試考哪一回,又說單字本的回收做的實在太差,我不僅不思改進,還用去老師那邊拿新的單字本這種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解決問題,再質問我說他當年當小老師時,你都能將考試考完,為什麼我和至柔還安排到要將考卷當作業,言下之意,大概是說我和你也是半斤八兩,也差不了多少吧!有什麼資格去數落你呢?

  這言下之意當然是我的猜想,至於是不是你真的在想的呢?我想也只有你才知道吧!

  我的回應,在「愛居功的小僕人」一文中有提及:「雖然告誡我的那人,老實說我實在不齒他的為人處世,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是也,不過人家說的的確也頗有道理,無從狡辯。」於是我那時也就說他說的的確有理,我會再研議更好的辦法,讓以後能不再發生類似的事件:「個人於此,認為下一個學期開始,仿造我四年級時文富的作法,就是將每天要考的範圍預先撕好,然後發下,這樣雖然我自己是比較累些,但是一來也免得人家撕的工夫,二來也確切的防止了單字本失蹤短少的問題,並且,以後每天必要在黑板上寫出當天要考的範圍,才不至於令人無所適從。」
  
  那時,你說了一句算是總結(to sum up)的話,也埋下了昨天大爆炸的炸藥:「你可以要求我,我也可以要求你!」

  我的腦子裡深信你有講有這句話,如果你認為你從未講過,完全是我捏造出來的屁話,那我也沒辦法說什麼。

  不管真相如何,至少我總是認定你已經答應了我,而我也確切的做到了你所說的,至於你認為現在已經是學期末了,單字本只不過剩下兩回,做起來當然很輕鬆云云,但我的新作為仍會持續到下學期,假設我和至柔可以連任的話,就算沒有,我總算還是有做到,還算是有點誠意吧!總比先是很誠懇的答應了,最後在翻供說從未有過的好吧!你說是嗎?

  原本我想說這樣就達到目的了,但櫃子裡的考卷似乎不僅沒有減少,還有增加,顯見你應該是沒有發過半張吧!於是我對你的誤解,也就是認為你之前說的冠冕堂皇,結果你卻根本毫無作為,但是可能是因為段考將至,那時身體又不是很好的情況下,就一直任它如此下去,直到第三次選修考試迫在眉睫,我才猛然驚覺,但已經沒時間發下去了,我和至柔便去徵詢英文老師的意見,也就是你認為我和至柔灌輸(infuse)錯誤訊息給老師,說我們亂說你都沒在做事,害你被錯怪被誤解的那一次。與老師商議後,決議說就像大家宣佈,要拿考卷的自己去拿,剩下的就拿去回收。

  所謂的大家,似乎並不包括你在內,因為你昨天說你完全不知情,而我們就把考卷給扔了。

  後來直至昨天,你才去通知至柔,說那些考卷你根本都還沒有登記,而我們居然在沒通知他的情況下就把他扔了,好在還沒有被拿去回收廠,得以搶救大部分的考卷,不過可能已經有人認為早就登記完分數,於是就扔掉的。對你的這種說法,至柔是覺得不甚有理,認為這些東西是本來就該登記的,已經到了學期末了怎麼還能有這麼多考卷沒登記成績,那時我也是一樣想法,而依稀,你也向至柔說你會把那堆考卷帶回家登記,不管你到底有沒有這樣說過,我那時就是如此誤解你的(照你的說法)。

  放學之前我正好要去廁所,就順道和你說:「記得要帶回去嘿!」你那時候沒有回應,似乎是不置可否,於是我也就當你聽見了,當你會把它帶回去了。

  但我回來後,那堆考卷還是安靜的躺在櫃子裡,而你飄然而去。

  彷彿,我看到了,你在門口拈花微笑的畫面。

  過往的事情,過往的那些你認為是屁的事情連結起來,化成了一腔對你而言是屁的怒火,於是我失了理智,借賴詩婷的電話
要找你質問,但是接到語音信箱,過不久,你打她的手機回來,至此,大戰終於爆發。



  從上面的敘述可知,我生氣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你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裡」,據此,你也做出了反擊,而這,也就是我立論
失敗的地方。

  待我亂吼完後,你如是說:「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我爸爸嗎?你是我媽媽嗎?你是我老師嗎?你不是,你有什麼資格來罵我?你以為這樣子大吼大叫我就會怕嗎?我也可以回到學校來和你翻桌啊!誰怕你!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很丟臉,電聯車上的人都在看我耶!」

  是啊!理論上我只是你的同輩,有什麼資格這樣對你咆哮,更何況在你眼中,我是不可能有這種越權的舉動的,這是大逆不道!更何況我怒詬於你的原因只是認為你不尊重我,這算是什麼鬼理由呢?就算你把我當作屁,把我的話當作屁話,我又能怎麼樣了?犯的著這樣子大聲嚷嚷,唯恐大家不知嗎?

  是啊!我這樣大吼大叫,又嚇的了誰了?恐怕連螞蟻都嚇不死,更何況人家是在電聯車上,這樣子吵到別人也太沒有公德心了,再來,這樣子大吼大叫以後,接著還要怎樣?難道要一掌爆掉你嗎?對你而言我算是什麼咖呀!跳梁小丑爾。

  不過,你說別人除了長輩外都沒有資格來罵你,只怕雖然罵你是有干禁例,但如果別人對你有什麼誤解以致於沒法控制的話,那也不能全怪別人吧!而且如果太多人都對你有同樣的誤解,只怕誤解就不是誤解了……

  你可以用指責的語氣對我說話,而你說的話如果合理,我也會盡量去改,而你,不管是合理的話還是不合理的話,只要是對你態度不好所講的話,就都算是屁話?唉!這就叫做「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是是是,你最大,同輩的人都沒資格罵你,要不就是你認為我連同輩都不如,那就更沒資格罵你了,管他合不合理嘛!真是金玉良言,暮鼓晨鐘!

  接著你如是說:「我幹麼一定要聽你的話?你又有什麼資格來干涉我登記成績了?你既然把責任分的那麼清楚,幹麼又要管我有沒有登記好成績?你又知道我一定沒辦法在星期一時登記完成績嗎?冒險是我在冒又不是你在冒!」

  是啊!我的話又不是聖旨,你本就沒有要聽的義務啊!登記成績的事情於我無關,我有什麼資格為此來痛責於你?全班的成績交由你來冒險,我怎麼有置喙的作為出現呢?真是不該啊!

  不過,這個險攸關全班,真的拿來亂冒也沒關係嗎?全班的分數對你而言,只是被你當作冒險遊戲的賭注嗎?而且你之前似乎有答應些什麼耶!難道都真的不記得了?還是又要說是我在瞎掰?

  再來,你在電話中,曾經以徵媽說要互相幫忙的言論,來指責我的推卸責任和冷眼旁觀,我記得你是這樣說的吧:「徵媽說的話我都有在聽,那你咧?你有做到嗎?你沒有嘛!」不知道那時在電聯車上的你有沒有摔筆?

  嘿!照你這樣說,你似乎是以徵媽的信徒自居囉?那麼照我上面所說,請你每次考試完就先登記,登記完後就先發回的建議,被你當作沒有資格要你一定要做到的要求,似乎就是徵媽說的呢?那你的意思是徵媽認為是對的事情,你認為沒有遵守的必要?想想,你說你都很聽徵媽的話,那麼你的四十五度仰角,是徵媽的諄諄教誨嗎?外表好像跟老師很好,結果在背後捅人家好幾刀,是徵媽的經典教條嗎?如果你真的很「聽話」,徵媽難道是罵你太聽話嗎?嘿嘿!真是好奇怪啊!你可不可以好好解釋一番?

  儘管這次的怒氣十分高漲,但我的氣還是很容易消的,於是到後來我說話不再大聲,到最後和你達成協議,說是在星期一時必定登記完畢,就此作收。

  這個收場顯然還滿爛的,如果是其他人的話,恐怕是以悍然掛掉電話來做結吧!不過我還是很有理性的,這也是你說的,不過就不知道你說這句話是不是只是為了要讓我給你餘裕來辯駁我就是了,如果是的話,那很顯然的你成功了。

  講到你說我很有理性,我又想到了,在後來你和至柔的對話中,你對她講說她比我更有理性,嘿嘿!這是不是又是一個前後不一的例子呢?

  由結果可知,我有沒有生氣,最後的結局的確都是一樣的,說不定還會更好,更圓滿,就這麼一生氣,變得好像你最有道理,我是滿口胡言胡亂生氣的傢伙,唉!想想真是得不償失。

  由於我和你早已經歧見叢生,所以也沒有合好與否的問題,只要從此之後各走各的路就好了,但我在講完電話後又怕大家受我的影響,而在星期一時對你不利,於是也央告至柔幫我說不要刻意的去找你算帳,至於有沒有效果,那就很難說了,反正依照你的舌燦蓮花程度,再加上你自己就站在真理的一方,我相信你可以把他們說服的服服貼貼。

  雖然我的文章寫的很好,但我所認為的肯定不會和你一樣,恐怕很多對你而言都是屁,就算用文筆想去掩飾也掩飾不了,就如同再舌燦蓮花的人,不管他的嘴巴在怎麼巧妙,從口中放出來的屁還是比屁股放出來的屁還臭不可聞一樣,上面那些屁我不得不放,還請你多多見諒就好。

裡面的名字請視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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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逆耳的忠言

子雅學弟:

  其實我也只早你兩個月出生而已,稱自己是學長似乎有點倚老賣老的味道,不過總覺得這樣叫比較有親切感,所以就這樣一直叫下去了。

  想當初和你相識,看你那一副蹦蹦跳跳的樣子,真不像是個去參加作文比賽的人,不過人不可貌相,你又何嘗想的到,那穿的破個大洞的運動服的我,竟然會是曾經得過校內作文第一名的人(忍不住自誇一下)。

  在比賽的那一天,我和你雖然只有短暫的閒聊,但是已能從中感受到你對文學的一股熱情,以及對友情與愛情的重視和執著,於是我就如是想:喜好文學的人,果真不會變壞。

  後來得知你的部落格,看了你的文章後,我更是驚為天人,在老師們說的程度較我這屆差的四年級(現在你當然升級了),竟然有這麼一位多情的才子蟄伏著,可見就算整體的文學素養日漸低落,但高手依然是高手,不會被群眾的俗鄙而拖垮。

  你的文章是在學校中少數能令我這麼激賞的,依我的看法,在學校中能把情感抒發的如此淋漓盡致、撼動人心的,恐怕真只有宇容大姐細膩中見憂傷繾綣的文筆可以匹敵,偏偏大姐又忙於課業,雖然有極好的創作,但數目還是太少了,使人意猶未盡,只能望穿那片春水,但你剛好在四五年級交界期間,創作時間比我和她那種準高三生還多的多,加上你又有繽紛多姿的各項事件作為你的靈感,實在可謂左右逢源,假設在高二期間好好琢磨的話,將來在詩文方面的成就,至不濟也能在我之上,更何況現在的你早已不在我之下。

  也許是因為我和你對文學都有同樣的愛好,所以對你有這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畢竟樹中專致於文學的人還是嫌太少了,好不容易遇見了你豈可放過?可是就在這時,我聽見了一個消息,讓我十分感到驚詫,進而感到有些擔心,生怕一棵正在茁壯的文學之樹,會硬生生的中途夭折,所以我才想說要在這封信中,看看能不能給予你什麼建議,又或者是忠諫諍言,但我也怕因為我所說的話太過不入耳,以至於你和我反目成仇,這也許是我杞人憂天,但我仍忍不住再做一次杞國之人,就希望你看完這封信後,就算不同意我所說的,也千萬不要和我割席斷交啊!

  
  最近在部落格上的一篇長文「一封不是信的公開信」,創下了我創部落格半年以來,最多回應次數的紀錄,我寫的人你也知道是誰了,不說你對他的印象怎麼樣,只看那篇文章如此的轟動,而那些回應的內容又是如何,便可知道我所寫的應該還不算太過主觀,至少是接近事實的。

  而這個人和某地理老師,也就是你目前往來頻繁的一個老師的關係,你大概也知道一些,要不然你也不會知道那個人的名字了。

  若我說,那個人和那個老師,在壞的方面簡直可以說是一脈相承,甚至那個人從那個老師身上學到的,不過就是些皮毛而已,你會如何想呢?

  如果我說那位老師,嗯,也就是俗稱的「太陽餅老師」、「大嘴巴老師」,是個會聽取學生的秘密,然後再加油添醋的大力傳播的人,你會如何想呢?

  我想,太陽餅老師給你的印象,不外乎應該是十分仁善、開明,間中還有些幽默的老師,是嗎?我有大概看到一下她在你部落格上的留言,似乎是你有一篇關於教改的文章,而她大為激賞吧?

  這種好老師的形象,在王某人心中已經動搖不了,而你呢?你也認為她是一個好老師的典範嗎?我想,雖然她應該還不至於達到你的偶像的地步,但她這張面具一定被你所深信不疑。

  而事實上是如何呢?她在私底下是如何呢?她在課堂上和在辦公室內的樣子是一樣的嗎?

  與其胡亂開罵,我覺得還不如舉出一些故事,會比較有說服力一些,以下我就說個徵媽,也就是那天帶著我們去比賽的老師,所親身經歷的故事,如果你不相信這個故事,認為它是捏造的,我也不會說什麼,因為這委實很難令人相信,如果你覺得這個故事有可信度的話,你可以親自去找徵媽,我想她能給你更多的故事。

  以前,大概是在一年多以前,有一個四年級的女生,她的導師就是徵媽,師生間的關係相當融洽,徵媽對她而言,可能還會比她的母親更為慈愛可親。

  她的親生母親,是個十分神經質的人,她認為她的女兒的每件事都要在她的掌控之下,於是給她的女兒種種的限制,甚至連那女生講個三分鐘以上的電話,她都要歇斯底里的追根究底,而原本她並不想她女兒讀樹中,只因為明德高中比較近,但是那女學生因為與徵媽已經有感情了,所以堅持不肯轉學,徵媽當然也不願那女學生就為了小小的原因而轉走,於是她才打消這個念頭,但這樣已經使那個女學生感到莫大的壓力,我想那時她也會想找一個可供傾訴的對象。

  後來,那女學生遇見了太陽餅老師,並且和她也相處融洽,儘管徵媽和太陽餅老師之前就因為很多事件鬧的不是很愉快,但徵媽也只是告誡一下,也沒有多干涉她的學生些什麼。有一次,也許是她看出那女生在心中的壓抑,她便溫柔的撫著她,告訴她:「有什麼事告訴老師沒有關係,老師不會說出去的。」

  試想,一個被母親盯得如此之緊,承受的壓力如此之大的人,突然見到一個老師用著這麼溫柔的語調,眼神裡透漏的盡是慈愛與關懷,那還不像是在汪洋中見到一根浮木,在寒冬中見到一團棉被般,趕緊撲向她的懷抱嗎?

  我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我,我也會;你設身處地的想,如果是你,你會不會?

  依你十分重視感情,十分熱血的性格來看,你會!

  那麼,悲劇就開始上演了……

  那女生向太陽餅傾訴了許多事情,可以說是把自己的秘密都掏出來講(事關隱密,徵媽也未曾透露),因為這時她已經認為,太陽餅老師是個躲避颱風的好港口,只是她不知道,這個港口看似寧靜怡人,底下卻是有暗礁潛伏的。

  不多時,太陽餅老師,或說是大嘴巴老師,便到處去說那女生的秘密,從隔壁的專任導師室到遠在資訊大樓的圖書館,幾乎無處不講,也就變得幾乎無處不知,但她還不是原文奉告,還用她可以生出花來的嘴巴,恣意的改編擴充情節,你可以想像的到她寫小說最後寫到怎樣了嗎?她竟然說那個女學生跟人發生了性關係,還說懷孕了要墮胎!

  那個女學生就算真的懷孕了,她可以到處講嗎?

  不能!

  那個女學生已經說這是秘密了,她也說不會講出去了,結果呢?

  到處亂講!

  更何況她講的根本就不是事實,簡直比張飛打岳飛還要荒謬,她這種行為滿足了自己當廣播器的欲望,卻沒想過她的快樂,到底是建築下誰的痛苦上?

  是那個無辜的女學生啊!

  試想,就算這種謠言在怎麼樣誇張失實,是不是還是會有人蠢到去相信?是不是還會有人以散播為樂?是不是她的同學,她認識的人會開始聽到一些風聲?那些人聽到後會怎麼樣想?

  她怎麼面對其他人無情的眼光?

  迫於這種壓力,她非得要轉學不可。

  那天,正好是九月二十八日,是教師節,也是徵媽的生日。那天,徵媽帶著她,去一間徵媽之前一直說很好吃,但那女生從來沒去過的鬆餅店。那天,那女生第一次和徵媽一起吃那家店的鬆餅,那,是不是最後一次了?

  鬆餅,是如此的鬆軟好吃,離別,是如此的冷硬殘酷!

  那天下午,徵媽將她送到校門口,計程車已經在校門口外了,車子正要開走前,那女生想起她的書包還沒拿,徵媽便回去幫她拿下來。當徵媽將書包交給她時,那女生忍不住衝出計程車,緊緊的擁抱住徵媽,徵媽也緊緊的回抱她,好像想藉由擁抱來打破離別的枷鎖。

  我猜想,徵媽那時口中想必塞滿著一句話:你不要走,但偏偏她又不能說出口。那女生,那時,腦海中所想的,想必也是:老師,我不想走。

  但這副枷鎖最終還是沒辦法解下,望著計程車黃色的背影愈行愈遠,愈遠愈小,終究消失在已模糊的雙眼中,一轉過頭,徵媽隱忍不發的淚水終於潰堤,從校門口奔回導師辦公室,一路上散落著悲慟與不捨。

  徵媽在講這個故事時,講到這一段,她已經不禁哽咽,我在文字上能表達的,只怕連她的百分之一都遠遠不及。

  
  「老師,為什麼她要離開?」認識那女生的學生問。

  「那種不名譽的學生,哪還有臉留在這間學校!」她如是回答,彷彿理所當然。

  彷彿,她所編構的一切情節都是事實一般。

  如此一言,傳到了那女生的耳中,不啻又是更重的一計猛鎚。

  因此,她企圖自殺!

  她竟割了自己的手腕四刀,好驚心悚人的四刀!

  是什麼樣的壓力,是什麼樣的絕望,讓她在惡魔的驅使下動刀的?

  是她!太陽餅老師!

  她曾擺出一副關懷的樣子對待那學生,後來呢?推人入井之後呢?落井下石之後呢?

  是誰辦理那女生轉學的,是徵媽。

  是誰在那女生割腕送醫時,抱著她大叫「你不要走」的?是徵媽。

  是誰替那女生找心理醫師,幫她做心理復建的?是徵媽。

  是誰花了半個學期的假日都在陪她的?還是徵媽!

  太陽餅老師做了什麼?

  她只是忙著在編故事,甚至還將那女生和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老師扯在一起,說什麼有不名譽的事件發生。

  在怎麼寬大的人,看到了自己鍾愛萬分的學生被害成這副德性,而那個始作俑者仍然大言不慚,怎麼能夠不又悲又怒?

  是佛,都會發火!

  這,就是造成徵媽和太陽餅老師正式分裂的事件。

  這一個故事就到這邊。


  看完這個故事,知道我害怕什麼了嗎?

  我並不太害怕你會變成王某人那類的人,因為儘管你和他在外表上有些類似,但個性上卻是截然不同的,你絕對沒有他的驕傲,也沒有他那種虛偽的本領,就算說近墨者黑,你的個性我相信還是很難被污染的,最多,只是你可能會對一些事情有些誤解罷了,這些也都還可以挽回。

  最糟糕的,是像我所說的故事一樣,萬一你和她一樣,將自己私密的是和盤扥出,那會是如何的下場?你是一個很重情的人,而這種男女關係正好就是她極愛炒作的對象,若你也遭受到相同的厄運,會不會也如同那位學姊般,本來該是燦爛的青春年華,卻因為太陽餅老師猛力的摧殘,而終告黯淡無光?

  我並沒有要干涉你結交老師的情形,只是想要盡一個朋友的義務,像你提出一個警告,你也不必要和那位老師斷絕關係,只是想要你時時刻刻注意,不要太早將你的秘密全都洩漏出來,這也是「防人之心不可無」的道理嘛!你若對事情的真假有興趣,也可以自己去多方探問,我所說的故事是不怕人家查證的,只是怕很多老師會因為不想撕破臉而選擇閉口不言而已,其實你若真有心,也可以從現在的情況開始觀察起,我相信會有不少的斬獲。

  不管如何,你該相信我的人格,我不是一個會隨意詆譭老師的人,當我討厭一個人,我會盡量的等找到了足夠的證據後才開始討厭,我認為她的罪證已經確鑿,所以我為文向你說她的惡行,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希望你都能知道我對你是沒有惡意的,只是希望你能夠平平安安的繼續你的俠者之道,能夠成為樹中文學上的一顆耀眼明星。
 
  謝謝你看了這麼長的一封信,也希望在看完這封信之後我們還能是朋友,祝你事事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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