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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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 獵獸師 20070214更新至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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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06-12-12 20:57:06 |顯示全部樓層 大字 中字 小字 正體化 简体化
人類的欲望無窮,而造成地球的資源消耗殆盡,人們為了搶奪最後僅存的資源而相繼大打出手,國與國之間甚至不惜發動戰爭奪取。

名列前矛的幾個強國拿出暗地裡研究的化學武器,將毫無縛雞之力的小國打的遍體鱗傷。唯一僅存的只有美、日、德、英,以及在大戰前時年才開始擠進世界強國前五名的中國。

中國的基礎因為比其他四個國家還要晚建立,所以在戰爭中不免吃了點虧。但中國拼死一搏的個性造成了五個強國無一不元氣大傷,並且將地球上將近85%的地方弄得毫無生機。河水枯竭、綠草斑黃、地表乾裂、花朵凋謝,所有地球上的生物因為人類的劣性而遭受波及。

遭受生化武器轟炸過的地方滿滿的都是對人體有害的輻射線,使得附近的生物基因突變。僅存的兔子有了三隻耳朵、大象尾巴長了兩倍、長頸鹿脖子縮短一倍、在天上的鳥兒翅膀與身體的比例超出許多……

而五個強國也因為相互轟炸,管理政府也就因此瓦解。僅剩的人類因生化武器的輻射線關係,體質發生重大的改變。

有的人能夠控制水、火、土、木其中一種,或是多種元素;有的人在體能方面,例如肌肉變的堅硬;有的人在智能方面變的奇高,例如智能70者可能變為200甚至以上,若智能180者有可能降第三到四倍,也有可能往上提升。這些突變有好有壞,有的人因為變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相繼自殺。有的人因為獲得了這種異能,而更加放肆掠奪他人財物。有些人則是為了尋找更強大的能力而出遊四方。

藉由這些異能而傷害他人的事情越來越多,到最後所有人才決定在這五塊大陸上建立國度。

前一世紀,全世界因濫殺過度而造成地表發生嚴重變位。所有大大小小的陸地,不知怎地各自向鄰近的島塊、陸地相互結合,直到整個地表分成五大塊才逐漸趨緩。

現在經過了兩個世紀後,不再是像以前一樣的熱兵器時代,所有電子儀器也因戰爭而無一倖存。僅存下來的人類也只能靠著自己來過生活。散佈在各地的輻射也消退了10%。

然而人類經過這樣的教訓,會停止自己愚蠢的行為嗎?

或許以人類無窮的慾望來講,比登天還難……


╳╳

若有何處覺得不妥,請指點出來讓在下知道

[ 本文最後由 隱流風 於 07-2-14 01:28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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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在這個世界上,人們為了謀生,繁衍出許多奇形怪狀、無奇不有的各種職業,往常平凡的職業已經無法再糊口過活。幾個原本鮮為人知的特殊職業,卻在此時被大為廣傳。這幾個職業分別是:風水師、獵獸師、陰陽師、輕騎士、以及吟遊詩人。

風水,照古人的說法就是堪和輿,簡單來講就是天和地。

「風水」一詞首見晉朝郭璞所著的《葬經》一書,該書開宗明義指出:「葬者乘生氣也。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之不散,行之使之有止,故謂之風水。」由此定義可知,郭璞是從喪葬的角度提出「風水」這個概念;認為埋葬死者應該找尋有「生氣」的地穴,這樣才能使之「再生」。「氣」是萬物之源,有聚有散,有行有止,聚則成形,散則化體。

換句話說,郭璞相信大自然中運行之氣,因風與水的激盪與調和而凝結於地穴,而人類經過地形地物的勘察,體認到風與水的特有關係,妥適選擇地形、利用地形,這就是「風水」坽。事實上,對風水的看法自來就相當紛歧,有人說風水是一種迷信,也有人說風水是地球磁場與人類之間的關係。不過,大體上來說,風水的含義有二;一是一種自然現象,即氣運動的一種形式。二是一種功利色彩濃厚趨吉避凶的一種術數活動。把風水一概斥為迷信是不公平的,但若將風水視為科學也是不足取的。


陰陽師,是極其講求天份的一種類別,在某個國度是屬於一種讓人有所懼怕的職業。

陰陽師分為召喚、輔助、元素三種。召喚大至遠古神獸,小至妖魔鬼怪。能召喚,就必須要先收伏;妖魔鬼怪的召喚方式比較簡單,一般都是以媒介來進行召喚,像是紙片、木偶、玉器等物品,再配合咒語來使用,就能叫出所謂的式神。而要召喚強大的遠古神獸相當不容易,通常是一些能力(法力)比較高階或是達到某種條件,才能與高級的靈獸或鬼神簽約。沒有一定的能力,不僅無法收伏並且訂下契約,還更有可能喪失所有年來辛苦的能力修為,重者命喪黃泉。

輔助,便是對人體加上某些特殊效果,像是對敵人的精神上施以攻擊、肉體弱化等等。也有讓己方加強能力的效果,不過這與吟遊詩人所施展的副作用不同,比較屬於高階的部份,雖然附帶的能力更高更強,但是對身體也是會造成一定的負擔,通常都是準備與對方同歸於盡才保留的最後絕招。

元素,為西方國家古時的稱法。所謂陰陽五行,相信大家都很明白,不外乎就是火、水、風、土、金,但能夠將這五種元素使用的爐火純青者卻是少之又少,就是單一性的元素都毫無聽聞。


吟遊詩人,是流浪在各個國家的一種職業,男的稱為詩人,女的稱為舞孃。吟遊詩人所吟唱出來的詩歌,會有各種的狀態加諸在人身上,譬如讓人身體感覺輕盈的加速效果、使人體肌肉強化的效果、淨化一切對人體有負面影響的特殊效果,淨化能力的效果就有如祭司一般。例如陰陽師在戰鬥中使出對人體造成傷害的精神壓迫、肉體弱化、緩術等效果。在鄉村的酒館角落,常常可以看見他們低頭吹笛或是彈琴,也有在牧場、草原、森林中孤獨地吹奏的吟遊詩人。


輕騎士,其實是衍生出來的一種職業,政府考慮到執行任務時,穿著在身上的種盔甲會影響到執行的效率,便研發出一種輕型盔甲,不僅不會影響到騎士們的移動速度,而且防禦效果也跟重盔甲相差無幾。原本就令所有青少年、中年人所嚮往的職業變的更加熱門。而騎士也絲毫不遜色於其他類別,肉體磨練、真氣鍛鍊兩樣都是騎士必備的兩個要素,更甚是有高水平的騎士可散發出肉眼可見的超強鬥氣,不僅徹底提升肉體的防禦,更可以穿梭於槍林彈雨中、萬人之處如入無人之地的自由自在。


最後一個便是獵獸師。獵獸師基本上和陰陽師略同,同樣都是講求天份,但卻以後天努力來定奪的。

要知道,獵獸師不僅講求才智,更需要身強健壯的體魄,然而在這過程當中能到高峰的人卻是寥寥無幾,大多都是忍受不了而離開這門職業。在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的事物是處於未知狀態,像是西方流傳的吸血鬼、東方民間的旱魃僵屍、世界各地的鄉間妖怪傳說或是遠古神獸等等,都是人類還無法確認的領域,而獵獸師則是專門涉獵這方面的事物。當然!官方所提出的懸賞,或是有妖獸肆虐村莊、城鎮的話,獵獸師當然也會出面解決。


其中獵獸師、陰陽師兩者競爭的最為激烈。其中,在幾百年前兩者因為小小的一件事情,而鬧的大打出手,造成無數的村莊、城鎮中的人員傷亡,甚至還毀了兩個國家。政府有鑑於此,便下了一條明文規定:凡是任何特種行業,均不得以人類生命財產做為雙方爭執下的沙包,若處反此條法規者,一律通緝歸案,甚至是斬草除根。

在明文的規定下,人們的生活在那場大戰過後,是那麼的平凡,一切都是如此的平穩。然而在最近幾年的狀況下,一向驕傲自大的陰陽師卻又將魔爪慢慢地伸出,似乎有意要對獵獸師回報當年那場大戰的雪恨。




日頭炎炎,使原本讓人覺得口渴的沙漠更加燥熱。

近似菱形的大地中央,卻有一棵撐天的大樹,整個畫面產生令人懸疑的感覺,多了那棵大樹,在這個沙漠裡是那麼的顯眼,卻又令人古怪。

而在這一片廣大的沙地上,站著兩個男人。

「省省吧,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看你的樣子也撐不了多久。」

說話的是一個修長身影穿著黑色大皮衣,臉上帶一副墨鏡,一頭銀髮,嘴角微微上揚,從遠方吹來的風,使的衣服產生啪啪的聲響,手裡拿著一把改良過的散彈槍,全身上下散發著一種神秘氣息的男人。

在他的對面,一個高大的男人挺立,一頭紅髮,濃密的眉毛,還有身上無數的刀疤,手裡拿著一把大砍刀,留著一把山羊鬍,臉上都是汗水,從臉頰落到沙地前便已被蒸發。對神秘男怒目而視,露出不同於神祕男的王者霸氣。

「他媽的,老子不管怎麼打就是打不贏你,練了這麼多年,你這小子永遠都跑在我前面。」

「鹹蝦叔,話不能這麼說啊,我可是每天都有在認真工作耶!哪像你三不五時都跑去明叔那邊喝酒,你還敢說…」

「你這兔崽子,還不忘記要損我一番。沒辦法,誰叫我嗜酒成性,老方釀的酒又是天下之絕,我這酒鬼能不…」紅髮男子話說到一半,臉色微微一變,道:「朋友,既然來了,何不出來打聲招呼?」

話剛說完,兩人週遭的沙子漸漸產生變化。

四周的沙子慢慢隆起,有如龐然大物從海面上出現。從地面突起,沙子慢慢從最高點落到地上,漸漸地顯現突起物的真面目。

神秘男看清楚之後,不禁暗道:「糟了,是尾獸守鶴!」

守鶴,一種遠古魔獸,生長在奈良沙漠,受異界魔力影響,被風沙掩埋堆積而產生的狸貓怪物,以在沙漠中被風沙困死的死者怨靈而生,本體為一隻狸貓,生性貪玩,喜歡用風沙掩埋自己眼前所有的東西。據說,在上古尾獸大戰中,敗給了六尾尾獸--雷獸、三尾尾獸--磯憮、二尾尾獸--貓又。雖說只贏過一場,不過畢竟是上古尾獸,所存在的力量還是不可小覷。

兩人為了不讓對方採取任何姿態,便擺出準備抵抗的姿勢。

守鶴見兩人擺出的動作,明白了他們心裡在想什麼,以一種難聽到像金屬摩擦的嗓音說:「吾來此並無惡意,吾只是來提醒兩位,接下來的行程…兩位將會感到非常困難。雖說無只是來提點兩位,但…吾現在有些許忍不住想陪兩位好好的玩一玩,不知汝等意下如何?」

看來傳說是真的了。在同行之間有人口耳相傳,說一尾尾獸--守鶴是當中行事作風反覆無常的怪異尾獸,雖說沒有像九尾尾獸--九尾狐那樣的一意孤行,不過生性貪玩的牠,只要有能引起牠興趣的東西,必定是不會輕易放過。

「鹹蝦叔,你說現在該怎麼辦?」神祕男問道。

「剛剛我們才大打過一場,這傢伙應該是發覺這裡有大股能量波動,所以才會到這裡來,看樣子又得大幹一場了!」

兩人擺出備戰姿勢,身上散發出濃厚的殺氣,守鶴是上古尾獸,怎麼可能察覺不到這一點,也漸漸開始興奮起來。

不過守鶴卻有些許擔心,因為在那幾場九隻尾獸的大戰中所受的傷害並沒有完全恢復,打不打的過眼前的這兩個人還不知道,但是一向貪玩的牠,哪管的了這麼多,好不容易找到玩具,怎麼可以輕易的放過?

三人---不對,應該說是兩人一獸。周圍的沙子因為不斷膨脹的壓力,而擺脫了地心引力的原則,漸漸地有些許沙粒緩緩向上飄升。地面也開始產生龜裂的狀態,附近的景象開始漸漸被扭曲,可見這兩人一獸散發出來的殺氣是如何的強烈。


在僵持了許久之後,神祕男到頭來還是忍不住先出招。不知怎地,他甫動腳步,身形便出現在守鶴面前,動作好不迅速,神祕男舉起槍把,朝守鶴的臉部開了一槍,雖然在一般人眼中只是開了一槍,但紅髮男卻清楚的看見其實守鶴被開了七槍。腳也沒閒著,他一腳踏在守鶴頭上,借物使力用力一蹬,在轉身之際還不忘朝守鶴背部多補兩槍。

既然神祕男都首先發難了,紅髮男子當然不可能坐以待斃,讓他搶走鋒頭。迅速跑到守鶴背後,左手手拿起大砍刀,往守鶴底盤橫掃,想癱瘓守鶴的行動能力,接著右手伸進衣服裡,抽出了把三十公分的短劍,直接刺進守鶴的心窩。猛然拔出迅速離開危險區域,只見守鶴被短劍刺中的地方不斷有沙子洩出,過了幾秒便回復原狀。

「咯咯咯,這種物理性傷害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難道你們還不曉得嗎?」守鶴看著兩人不斷怪笑。手一揮,地上揚起一陣風沙,沙子多的讓兩人睜不開眼睛,無法看清眼前的情況。當守鶴手放下之後,沙塵緩緩消失,地面上多了三隻沙獸。

「媽的,是沙獸。」

沙獸,顧名思義就是生活在沙漠裡面的一種妖獸,肉食而且嗜血成性,所以常常攻擊經過沙漠的商旅,讓國家政府為之頭疼。尤其是在這幾年,沙獸瘋狂的襲擊商旅,讓所有沙漠變的更是人煙稀少。政府派了好幾個精銳部隊去查探,卻都是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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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三隻沙獸一出現就對著兩人嘶吼,目光凶狠,好似眼前的兩人是仇敵一般。隨後便由腳開始,慢慢滲進沙堆裡,如同流沙吞噬一般地快速。

「小翔子,小心點,沙獸可是很狡猾的呢!」紅髮男對著神祕男囑咐道。

神祕男不耐的說:「知道啦,鹹蝦叔!我說過幾次了,不要用這個太監式的暱稱叫我,人家我可是…改善社會風氣,瘋魔萬千少女,提高青年人內涵,刺激電影市場的……的美少男耶!」

紅髮男聽了冷汗直流,罵道:「你這渾小子!各方面來講是都很不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自戀!」

神祕男怒斥道:「關你什麼事?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鹹蝦叔你自己也還不是一樣,年輕時的風流事我可是知道不少!」

「兔崽子,是老方那傢伙告訴你的對吧?」

「那又怎麼樣,至少你沒資格說我……」

神祕男還未說完,紅髮男便硬生生打斷他的話:「渾小子,看我回去怎麼教訓你。」

「前提是你有這個能耐再說吧!」

兩人在守鶴面前爭吵不休,當然沒看見他左額上暴出了幾個十字狀的青筋,只聽他不耐煩的說:「兩位可真是好興致,大敵當前還不忘互相鬥嘴,那就別怪我了!」

「你閉嘴!」兩人異口同聲的對守鶴罵道。

「我們的帳等一下再算,先把眼前的麻煩處理掉再說。」神秘男終於看見守鶴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怒氣,並且對著紅髮男說道。

只見守鶴雙手合十,嘴裡唸著一段含糊不清的語言,身前的沙子被某種不知名的力量撐起,漸漸升高。一直到了兩個成人疊起的高度停止,只聽守鶴高聲大喝:「狂沙漫天!」

狂沙漫天,是一種土系元素的法術。當使出這項法術時,施術者面前的沙子會逐漸升高,整個氣勢就像海嘯襲來一般,整個衝擊下去的力道更是銳不可擋,據說能力一般者,若硬要施展此招,沒有一定能力將導致元素反噬。通常施展元素的法術時,施術者都會找有利於自己的場地,這樣一來可以減少招式所需的力氣,更可因為地利之便,而發揮出更大的威力。

守鶴話音剛落,眼前的沙瀑就像水庫洩洪般地朝兩人撞去,浪頭碰到地便激起了更大的浪潮,整個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野獸一般,張開血盆大口撲向兩人。

紅髮男率先拉著神祕男直向後退,而面前的沙瀑卻是窮追不捨,不斷地追擊兩人,至死方休。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離紅髮男不遠處突然從沙堆裡冒出一隻沙獸,並且往兩人的方向襲去,紅髮男手拉著神祕男直向後退,雙目還得盯著這惡虎般的沙瀑來做適時的閃避,哪有什麼多餘的精力去注意到這小細節。

「小心前面!」神祕男向他提出警告,但為時已晚。

紅髮大漢聽見那破空之聲,急忙向旁邊一躲,手臂卻沒躲過而被利爪劃傷。但由於後退的速度過快,兩個人便因為閃避時因為重心不穩而以一種奇異的姿勢疊在一起。想再起身逃脫時,也已來不及。銳不可當的沙瀑,就像一波大海嘯襲擊岸邊的城鎮一般直直朝兩人頭上蓋去。

「砰!」

兩人倒下的位置瞬間被沙子所覆蓋,但守鶴卻露出失望的表情,而原先那三隻沙獸卻從守鶴身後的沙堆裡竄出,靜靜的等待守鶴接下來的命令。

「唉唷,沒想到這兩個人這麼不堪一擊,隨便一下就葛屁了,真是不好玩。」說完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接著又對那三隻沙獸下命令,「你們三個可以消失了。」話音剛落,沙獸便消失的無蹤。

正當守鶴欲離去時,天空突然雷聲大作。方才兩人被絆倒的地方,以此地為中心點,一陣衝擊波擴散開來,接著在中心點的地方產生了大爆炸。在漫天的沙塵中只依稀看見兩個人影。

「咳咳咳……他媽的,要說也不會再提前一點,就不會落魄成這樣整個身上都是沙子。」紅髮男被沙塵嗆的不斷咳嗽。

神秘男拍拍肩上的沙子,說:「還不都是你,逃命還不仔細注意四周的情況,看來鹹蝦叔的修練空間還很大唷。」

守鶴一看,原來那兩個人還活著,但是玩弄的心態卻已經消失。

「你們兩個很不錯耶!通常在這招之後,被壓住的人就只能在沙堆裡掙扎到死,沒想到你們兩個還能出來,很適合當我的玩具。但是我現在不想玩了,改天無聊的時候再來找你們玩吧。」說完,守鶴移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

也不知過了多久,雙方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敢放鬆,突然之間,守鶴整個就像建築物崩盤一般,慢慢從頭開始崩裂,直到全身化為砂粒與地上的沙子化為一體。

「呼!那傢伙總算走了,害我擔心的要死,剛剛使出那招從沙瀑流裡逃脫,已經讓我整個人都渾身無力,更別提說要跟他開打了。」紅髮男見守鶴離開後,整個人以「大」字的形狀躺在沙地上,不斷的喘氣。

神秘男蹲坐在他旁邊,一臉嘲諷地說:「誰叫你老是偷懶不練功,虧你還幫我家老頭從小把我拉拔到大。」

「好啦好啦,別再挖苦我了,誰叫我也是一把年紀了,可不像你這小伙子精力旺盛阿!」紅髮男一臉無奈,「對了!不知道老方那傢伙…」話還未說完,便被嗶聲打斷。

「嗶嗶!嗶嗶!」聲音從神秘男的手錶發出。

「哈哈哈,說曹操曹操就到,老方那傢伙還真是準時啊。」

「是啊,不曉得這樣回去會不會又要被修理一頓。」神秘男感嘆地說。

「那我們回去吧。」

說完,一陣炫風以兩人為中心颳起,就好像一場沙風暴一般,開始向四周擴散。當炫風停下來的時候,兩人也已經在原地消失不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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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台上的老師把手上的書用力甩到講桌上,前額明亮的程度有如燈泡一般,一臉怒色。班上的同學被老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大跳。

「葉光,給我站起來!」全班同學轉過頭去,往老師口中所講的那名學生看去。

只見一名學生的頭趴在桌上,兩手垂在桌面底下,肩膀隨著呼吸而不斷起伏,桌上的課本早已被口水肆虐的殘破不堪,而且桌上近三分之一都是他的口水,更糟糕的是該生的嘴角還呈現上揚狀,更是令台上的老師氣的七竅生煙。

坐在他旁邊的學生趕緊推了推該生,意識模糊的他不耐地說:「唉唷,別推啦,我還有蛋糕還沒吃完。」

聽到這句話更是讓台上老師大為光火,只見他氣沖沖地走下台,到了葉光的桌前,用力地拍一下桌子。葉光的意識還朦朦朧朧,突如其來的震動,使得他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並且慌張的喊:「地震了地震了,我大好前途可不能埋葬在這哩,必須先溜為快!」說完,欲起身往外跑時,衣領卻被抓了個牢。

回頭一看,老師站在他面前,臉因憤怒脹成豬肝色,怒道:「你這學生,就是只曉得睡覺,你晚上幹什麼去了?當夜貓子啊?還是晚上在偷窺女孩子換衣服?」說完全班哄堂大笑。

「又是這死禿頭,老是喜歡找我碴!這下慘了,又得去老地方報到……」葉光心裡暗道。

老師見他沒有任何反應,便讓同學自習,自己則帶著葉光到校長室去。


「你說該怎麼辦呢?葉同學?」校長室裡一道穩重低沉的聲音問道。

只見葉光坐在辦公桌前面,一臉不耐煩的樣子。而在他面前的是一個滿頭白髮,臉上那種年輕光采已不復存在的老人,而滿臉的皺紋顯現出他歷經無數滄桑的痕跡。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二十五次了。」老人專注地盯著葉光,那種好像要把他全身都看透的眼神,令葉光全身不自在。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很久都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葉光宣布投降,聳肩道:「Stop!我投降了,別再用那種眼光看著我。」隨即站起身子,走到窗前假裝欣賞風景。

「老頭!你可別把這件事告訴我師父,他要是知道了,不把扒了我這層皮才怪。」

老人饒是興趣地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問道:「哦?咱們的小魔星也有他害怕的人啊?」說完便笑了起來。

葉光走到老人面前,一臉無奈的說:「要不是師父跟你是老朋友,他才不會建議我老爸送我到這裡來讀書呢!他連自己的事情都自顧不暇了,哪還有時間管我?」隨手就拿起桌上的杯子,一股腦就把裡面的茶給喝光了。

「喂喂喂!我說大哥啊,這茶可是得來不易,一罐茶葉要好幾十萬的耶,你就這麼當白開水灌啊?」

葉光這時突然恍然大悟,一屁股坐在辦公桌上並且對著老人陰笑:「難怪啊難怪,難怪學校總是說建設經費不夠,原來都被你這老頭拿去買茶葉?」看著老人不斷冒著冷汗,才滿意地離開桌子,「呿!不都是水嗎?有什麼不一樣的,只是價格問題罷了。」說完便往門口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記補充,「老頭,禿頭那邊就幫我善後啦。」話音剛落,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小子,總是喜歡惹爛攤子,到最後才讓我幫他擦屁股。」

老人起身走到窗邊,雙手負在身後,望著天空浮雲細微的變化,微微地嘆了口氣……


……

……


「葉光,等等我,別走那麼快。」一聲稚嫩的童音從葉光身後傳來。

回頭一看,原來是他的青梅竹馬張雨

趁著葉光停下的這個空檔,趕緊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大口喘氣地說:「呼呼……才剛放學……你的人影就消失在教室裡……呼呼……你急個什麼勁啊。」

「我要去師父那邊,你也知道我很久沒見到他了,要來不來隨便你。」葉光見她追了上來,便轉身繼續往前走,不過令人驚訝的是,葉光縱身一躍,跳到了電線桿上頭,並且朝某個方向高速移去。

「等等啊!」眼見葉光就要消失在視線裡,張雨急急忙忙跟了上去,只是在速度上卻遠遠慢了葉光許多。

而在路上的人們,感到有陣風從上頭吹過,抬頭向上看,卻無法看清楚迅速從上頭掠過的兩道黑影。

……

……

街道上方跳躍的兩道黑影逐漸往山的方向奔去。


在城市的正中央,有個一大塊的山地,囂聲鼎沸的大都市裡多了這塊完全反比的山,不免讓人覺得好奇。

當地政府也想過要將此山剷平,以利都市的經濟交通發展。然而,每當各項程序規劃好時,在施工的過程中,連邊幅都還沒開除完全,整個施工的團隊就遭到許多莫名的意外,不是工地因瓦斯外漏而爆炸,就是工人莫名奇妙受傷,醫院每天都會接到許多因為工程而受傷的人。

政府有鑑於這樣的情況,而下令不再有下一步的動作,避免造成更多的損失,轉頭便往其他的方面發展去了。

住在這山地附近的居民們,尤其是每天閒來無事就聚在一起的三姑六婆,不斷的以這個為話題閒聊,越來越多的版本也從此流出。

有人說,那座山里在從前的時代死了許多的人,因為那裡是個刑場,所以死掉的人有很深的怨念,所以政府才會停止施工。有人說,那座山裡很久以前就住著許多的魔鬼,而政府所下的政令,令的他們拿工人來作活祭。有人說,在那座山裡面都是些飛禽走獸,也夾雜著許多妖魔鬼怪,進去那座山的人都沒有能夠回來的。也有人說,其實山裡住了一群神仙,他們為了修練不被打擾而使工人受了點小傷。

雖有許多的版本出現,但不外乎就是些怪力亂神的謠言。因為政府就如此放著不管,民眾才會有如此猜測。

有許多導演想以這座山為背景,拍部科幻電影來大賺一筆;有很多小說家也以此山來當成寫作的題材;有許多的電玩公司也拿這座山變成遊戲主角大顯神威的場景。



「趴搭。」

一名少年在山上的某個洞口前不疾不徐從天而降。跟在他身後的另一名少女也隨後落地,大口大口的喘氣。在他們面前是一個偌大的山洞,周圍有淡淡的煙霧環繞著洞口,有如人間仙境一般。

少年等著身後的少女休息的差不多時,便帶著她往面前的山洞裡走去。

「來者何人?」少年甫踏進洞裡,一股低沉的聲音問道。

「是石頭大叔嗎?我是小光,請幫我通報一聲,我是來找師父的。」少年禮貌性的問候一下,並且表明來意。

只見洞裡自少年表明來意後卻一直毫無聲響,而一旁的少女卻忍不住先開口了。

「葉光,石頭大叔他怎麼就沒聲音了?是不是不願意進去通報啊?」

話剛說完,那道低沉的聲音再度開口說話,由於是那樣的突如其來,讓少女嚇了好大一跳。

「小娃兒在胡說些什麼,我這不是就出來了嗎?」那聲音聽起來還有些怒氣,嚇的少女趕緊道歉,「葉光,你師父說可以進去見他老人家了。」

葉光聽言便朝某個方向行禮,隨後就帶著張雨進入山洞深處。

在山洞的深處,居然有一道色澤接近接近銀的黯淡灰做成的大門。葉光當然知道這道門的來歷,這還是師父他老人家帶著小時候的葉光在南極所帶回來的一塊奇石。

小時候的葉光不曉得師父為什麼要尋找這樣一塊石頭,當時還記得師父只是跟他這麼說:「這是為了保存前人的智慧。」當師父找到這塊奇石,高興的不得了。費盡千辛萬苦帶回來山洞之後,葉光就被師父送回到他父母身邊,而當時還沒有這樣的一道大門。

葉光輕輕地推開大門,卻沒想到這門異常地沉重,張雨在一旁看了不禁好奇:「葉光,怎麼還不進去?愣在這邊幹嘛?」見葉光沒答話,只是使勁地推門,不禁讓張雨有些生氣。

過了不久,葉光使盡所有力氣就是無法將門打開,這時才回答先前張雨所問的話。

「這門可重的很,怎麼推就是推不開。又不是你在推,怎麼曉得累不累?」

見張雨站在一旁生悶氣,葉光這時才想起,師父每次所做的事情一定具有某種意義,而眼前的這道大門,說不定別有用意。肯定自己的想法之後,葉光再次嘗試推開大門。

只見他兩腳站與肩同寬,雙手作掌貼緊大門並且使勁。這動作雖然像剛開始推門相同,但若仔細一點的人卻可以看見葉光肩膀以上的部份正在冒著微微細煙,而被手掌所貼到的部份,逐漸有向內侵蝕的現象,從手臂的地方有一絲絲的橙色光芒滲進門裡。而門,也慢慢的被推開。

當門完全打開後,葉光才整理了一下儀容,並且帶著一旁的張雨進門裡去了。兩人完全進去後,大門便再度關上。


走進去之後,印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大廳,桌椅擺設就如同古時員外家中的設計方式。張雨第一次看到這種復古式的地方,不由的好奇地到處觀看。

從進入到這裡的感覺就讓人覺得舒適,全身上下的毛細孔都放鬆了,細胞就像草原上的鹿群互相追逐嬉戲一般活躍。但大廳上與門相對著的牆壁上卻掛著一幅畫。

裡頭畫的是一個女子,瓜子臉蛋,娥眉鳳眼般的五官,搭配著一件薄紗。雖然畫中女子是坐在懸崖邊上,但葉光看的感覺就好像是仙女下凡來遊山玩水一般,完全沒有這世界上的女子能比擬過她。

「是葉光嗎?」一道蒼老的聲音在葉光耳邊響起。

這……這聲音是師父!怎麼幾年不見,聲音變的如此滄桑,就像匆匆間又老了十幾歲。

葉光激動的當場扣跪在地,並且對著畫的方向說:「徒兒拜見師父。」

「哈哈哈……」在畫的前面,開始出現一點一點的光球,光球越來越多並且不斷的聚集在一個點上,因光球越聚越多而聚集點也不斷變大,在”臉”的部份開始出現變化,兩道長且白的眉毛掛在眼睛上方,英挺的鼻子卻因為歲月的痕跡而顯得乾癟,頭髮因為整理而變的凌亂不堪,而身體也逐漸轉為人形,手裡拿著拂塵,很像是天上神仙下凡般的感覺。

「想不到這麼多年了,你還是老樣子,不錯不錯。」拿著拂塵的老人示意葉光站起,隨後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這幾年來過的還好吧?對了,至於老夫找到的這個山洞,打算命名為妖魔洞,這名字夠勁爆吧?另外,我倆師徒這麼久沒見,當然得好好的敘敘舊……我說葉光啊,你旁邊的是?」老人看著葉光身旁的張雨問道。

「師父,您真的是年紀大了,她就是與我從小到大一起嬉戲的張雨啊!您忘記啦?」

老人擺出思考的樣子,過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說:「哎呀!就是那個整天哭鬧著要找葉光玩的小女娃兒啊?哈哈哈,沒想到也如此亭亭玉立了,什麼時候要準備結婚啊?」

當葉光的師父說出前句時已經讓張雨的臉頰開始泛紅,而後句的內容更是讓兩人尷尬不已。

「師父,在張雨面前別亂說話,我們只是朋友而已。」葉光急著解釋,但卻沒看見張雨臉上的黯然一閃而過。

「好好好,這麼經不起師父開你玩笑。」老人揮了揮拂塵,並且走到兩人面前,「仔細一看,兩個小娃兒都長大了。」

「石頭,去準備準備,晚上就招呼一下這兩個小娃兒吧!」老人對著門外大喊。

「可是……」門外,石頭的聲音卻顯得有些猶豫,「您老人家今天不是要參加司馬海斌的壽宴嗎?」

老人聽了石頭的話,才想起前些日子死對頭司馬海斌來到妖魔洞拜訪,並且還邀請他前去參加司馬海斌八十大壽的宴會。

「那沒辦法了。還是你們兩個要同老夫一起去見見世面?」老人看著兩人,並且詢問他們的意見。

張雨一聽可以見到許多有趣的事物,當下是點頭如搗蒜。而葉光左思右想後,才答應了師傅一同前去赴會。

「嗯,那等等看見老夫所放出的訊息時,就到妖魔洞來集合,知道嗎?」兩人點頭,便離開了妖魔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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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葉光。」

張雨一出山洞,就在路上不斷地哼歌,令一向習慣安靜的葉光很不自在。而偏偏張雨又不斷的問東問西,令葉光瀕臨情緒崩潰的邊緣。

葉光終於忍受不住,倏地停下腳步,令張雨直接整個人撞上去,張雨摸了摸頭並且沒好氣地說:「唉唷!幹嘛突然停下來啦!」

葉光轉過身去,不斷的用手指戳張雨的頭,說:「妳喔!不過就是去參加師父死對頭的壽宴,你這麼高興幹嘛?女人就是這麼麻煩,一件小事就能高興個沒完,真是受不了妳。」說完便轉身就走,也不理睬張雨的反應。

「給我站住!」張雨立即繞到葉光身前,並且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什麼叫做女人就是這麼麻煩啊?要是沒有我,你這幾年是怎麼過的?還不都是我幫你打理好的,你還敢這麼說。要是沒有我,你和你爸現在住的將會是另一個垃圾堆,而再也無法叫做『家』。要不是你媽和我父母……」

聽張雨說到這哩,葉光心裡暗叫了聲糟糕。

果不其然,張雨似乎觸動心裡深處的往事,漸漸的再也說不下去,清澈的眼淚開始在眼框裡打轉。

「該死,什麼事不講,偏偏讓她想起那件事情。」

葉光傻愣愣的看著張雨哭泣,卻不懂得怎麼安慰。一時心軟而把張雨摟進懷裡,「好了好了,別哭了。看的我心都疼了。」

過了好一會兒,張雨才停止哭泣,這時想起人還窩在葉光懷裡,臉頰一紅,輕輕地推開葉光。

葉光見張雨心情似乎好了些,牽起她的手,安靜地一起回家。


而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中,兩個不懷好意的傢伙正盯著葉張兩人離去。

「老頭子啊,這兩個小娃兒拿來作補好像效果很不錯的樣子。」全身都為火紅色的身影說道。

一旁被火紅身影稱作老頭子的水藍身影,輕敲了她的頭說:「我說老太婆啊,你眼睛是不是花了?旁邊那個男的,光是看就知道他身上散發出肌肉結實的臭味,旁邊那個女娃才是極品中的極品!我看你是喜歡上那個小子了吧?」

火紅身影不甘示弱的回嘴說:「哼!反正這些年來都是你說的對,我永遠都贏不過你。」

「誰叫我是妳丈夫?況且也是你當初說要聽我話的,再加上從我倆在一起的時候,你的判斷哪一次不是讓我們火裡來水裡去的?」

火紅身影聽了此話,便轉過頭去,似乎是在為了那句話而生氣。

「好啦好啦,就等待時機下手吧,挑自己想要的。」說完的當下,刷的一聲,水藍身影便消失無蹤。

而火紅身影見他離開,變自言自語道:「哼!還敢說我,自己還不是看中那個小女娃兒,這個老不修。」

就在此時,水藍身影的聲音在她耳裡響起:「老太婆,還在滴滴咕估什麼,還不快走了?」

火紅身影起初被嚇了一跳,隨後也消失在這滿天繁星的夜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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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不要啊!」

一道尖而銳女聲在大廳裡響起。

「哼。」應聲的男子臉戴半邊的草綠色面具,只露出了鼻翼以下的部份。駝著背起身走到大廳中央,一腳踹開女子手中的嬰孩。

在大廳兩旁分別各站著四個人,但是左列原本第四個的位置卻空了出來。大廳中除了女子的哭聲、嬰孩的叫聲、男子的笑聲之外,一旁的七人經歷這樣的場景如同司空見慣,皆是兩眼直視前方,而對於大廳中央三人的動靜卻是毫無理會。

「五弟。」男子將嬰孩踢落地之後,便返身回座,右列第四個男人應聲出列。男子出列之後,才清清楚楚看出身上的裝扮。

男子身著羊皮所製的獸衣,體型是在場所有人當中最瘦小的,但雙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樑凸出,首部有一雙彎曲的獸角,其彎曲的方向似無定制,或內勾似羊角,或外曲似牛角。

「有何吩咐,大哥。」穿著獸衣的男子發出像嬰兒一般的聲音問道。

「把那個賤女人給我拖出去,我不想再看到她了。」在獸衣男子收到命令,欲將倒在地上的女子拖出去時,坐在椅子上的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又叫住了他,「還有,那個賤種是附帶給你的禮物。」說完,獸衣男像是得到了什麼獎賞,應聲後急急忙忙就帶著女子和嬰兒出去了。

接著在外頭便響起了那個女子的喊聲,坐在位子上的男子閉上了眼,臉上的表情顯現出在靜靜地享受這淒厲的叫聲,隨即便睜開了眼表露出猙獰的面貌,對著在場的七個人說:「各位,雖然名義上你們都是我的手下,但實際上卻是我的兄弟,那個賤貨失敗之後,我才發覺這件事應該要靠我們自己,由我們來宰殺那個人,才能出這口怨氣!」

「大哥說的是!」眾人異口同聲喊道。

看見所有人臉上露出激動的表情,令男子很滿意,繼續說道:「但是!那個人狡詐的很,所以我們必須擬定出完整的計畫,只要除去了他,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再也沒有人是我們的對手,全世界都要向我們伏首稱臣!」

「二弟,這謀略之事就交給你了,畢竟你比較精打細算,看的方向也比較長遠。」右列第一個男子應聲答道。

帶著面具的男子想了又想,才繼續說:「三弟、四弟、七弟、八弟,如果二弟想到了什麼計畫,你們必須要協助他,不可不聽從指揮。」

「而六弟去準備準備,跟著我見機行事。九弟因為前些日子尚在閉關,自從被那個人打傷後就獨自進入密室,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到時候麻煩二弟請他及五弟來找我。」

話音剛落,在場的人立即各自離開按照吩咐行事。

在這偌大的廳裡,只剩戴面具的男子一人。男子靠著椅背並且閉上眼,靜靜地在思考些什麼……



「哈啾!」

穿著黑色大衣,滿頭銀髮的男子忽地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嗎?」身旁的女子問道。

「不,只是打個噴嚏罷了,鼻子有些許的癢。」

女子摸摸男子的臉龐,並且柔聲說道:「沒事就好,可是呢……」突然語氣一變,拇指與食指用力擰住男子的臉頰,「上次的那筆帳還沒跟你算清楚呢!」

男子不禁臉色一變,露出慌忙的神色,說:「什麼什麼?上次哪一筆帳?這陣子什麼事情都沒做啊!」

「方翔!你這傢伙還給我裝蒜!」女子激動地槌方翔的胸口,「你還敢說,就是上次那個女人啊!每次就只會纏在你身邊,跟蒼蠅一樣趕都趕不走。」

方翔把女子摟進懷裡,並且柔聲說道:「哦!原來是那件事啊!那個女的後來不就沒再出現了嗎?況且我的心裡就只有妳一個,都被燕羽妳佔滿了怎麼可能還容納的下其他人呢?」原本氣在上頭的女子,聽到這番話才面露笑容。

「兔崽子!叫你練功不練功,你在這裡給我談情說愛?」就在方翔要親吻燕羽的時候,突然一聲轟雷響起,並且挾帶著責備的語氣說道。

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便立即分了開來。燕羽臉頰漸漸浮紅,方翔則在整理自己的儀容。

「我看你功也不用練了,剛剛從鹹蝦那邊接到通知,說是要找你一起出任務,等下子就去找他,回來之後我再好好教訓你一噸。」

方翔看著燕羽,並且面帶哀愁的臉色說:「抱歉了,才陪妳沒多久就要接著忙下一個事情,我會找時間好好補償妳的。」

「還待在這裡,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方翔不耐地對天空吼道:「知道了啦!」說完音量突然變小,並且抱怨地說:「這個死老頭,整天就只會對著我擺架式。」

天上突然降下一束小閃電,直接打在方翔的屁股上。雖然說能量不大,但那小小的能量卻足以讓方翔痛苦不堪,甚至有麻癢的感覺。

「叫你去還不快去,在那邊滴滴咕咕什麼!」話音剛落,方翔以媲美音速的速度,飛也似的逃離現場。



「碰!」一陣青煙從試管冒出。男子拿下護目鏡,一臉疲憊地靠著椅背。

「怎麼會這樣?到底是哪裡出問題了?」男子靜靜地閉上眼思考。

此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坤叔,該出來吃飯了。你在裡面已經待了六天,老爸要我無論如何都要叫你出來吃飯。」

「知道了,你先去吃吧,我隨後就到。」男子站起身子並且深了個懶腰便走出房門。


「阿坤啊,這次你花的時間好像比以前還要久,怎麼?成功了嗎?」一頭藍髮的中年男子嘴裡塞著飯菜,一邊問著。

「老公,嘴裡有東西的時候不要說話。」藍髮男子身旁的女子以責備的眼神看著他。

那名叫阿坤的男子,正是剛才在房間裡做實驗的人,聽到藍髮男子問起,神色黯然地說:「唉,結果失敗了,我想不到是哪裡出了問題。」

「會不會是坤叔你太累了啊?」一旁的少年好奇問道。

阿坤嘆了口氣,聳肩說道:「也許吧。」

「對了,葉光。你師父不是說要帶你們去那個什麼司馬什麼海東西的壽宴嗎?」藍髮男子依舊滿嘴的飯菜,在講話之餘還噴了些在少年臉上。

少年趕緊拿起一旁的毛巾,不斷地擦著臉,邊說:「老爸,嘴裡有東西別亂噴好不好,髒死了!」

「髒?你敢說你的父母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藍髮男子佯怒道。

看著父親不斷逼近自己,又深怕臉上再次被噴的到處都是,舉手格擋並且警告說:「葉夏山!我警告你別再過來,小心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好了!你們父子倆該停了吧!不要給坤哥和小雨看笑話了。」女子輕聲地勸告。而阿坤及張雨兩人則在一旁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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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洞裡,傳出一個老人和中年男子的交談聲。

「石頭,你跟在我身邊也有好一段時間了,倘若有天我不在這裡,你可要好好掌握自己接下來的人生。」

中年男子拿起一個寫著「車」的木塊,放在某個定點後,對著老人說:「將軍!」

「嘖嘖嘖,石頭,想不到這些年來你進步了不少。」老人移動一個刻著「馬」的木頭,並且吃掉了那隻「車」。

「被稱作妖魔道人的你,也會關心我嗎?」石頭看著自己的「車」被吃掉,心裡思考著要怎麼走出下一步。

老人也放由他去思考,對於他嘲諷的這句話絲毫沒有任何怒氣。等到石頭移動了「馬」,才說:「人生就像下棋一樣,有時步履薄冰,一步走錯全盤皆輸。」老人移動位於前方的卒,並且接著說:「還記得當初你是來找我報仇的,然而因為打不過我才要求待在我身邊,並且要找出殺掉我的方法。」

「那個時候我還不成熟,對於戰鬥方面也就不是那麼純熟。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那種想要報仇的情緒也漸漸平淡了」石頭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

接下來的兩人,也沒有在做任何交談只是不斷地走棋。


「咻。」一道火光自城市中央的山裡疾射而出。

接著兩道、三道、四道,火光越來越多,從山裡不斷發出,毫無間距時間。

這陣火光四射的聲響被迫城市裡的居民從夢裡醒來,醒來的人們走出家門朝天空觀看,到底是誰這樣的無理取鬧,三更半夜還這樣擾人清夢?

「爸爸,你看!是煙火呢!」一個小男孩看見這樣的情景,興奮地說。

「什麼煙火,都這麼晚了還在這裡吵大家睡覺。」男孩的父親抱怨著。

經過幾分鐘後,山裡的火光才停了下來,看熱鬧的人群也因此逐漸散去,再度回去被窩裡。


「唉,師父還是老樣子,做事總喜歡驚天動地的。」少年在急速奔馳中還不忘對著那場「煙火表演」感嘆著。

「葉光,你跟了你師父有好一段時間了,怎麼還不曉得他的個性嗎?」與他隨行的女孩問道。

葉光轉頭看著她說:「張雨,你不曉得啊,就是因為了解才感嘆。」

「小心!」張雨高聲對著葉光提出警告。

原來葉光轉頭看著張雨時,並沒有注意前面的動靜,從街道上竄出了三道黑影,往葉光和張雨的方向衝來。

葉光順著向前衝的力量,把其中一道黑影撞倒在地。

「放開我!」

回頭一看,另兩道黑影抓住了張雨,她不斷地掙扎,想掙脫這兩道黑影。葉光拿起隨身攜帶的匕首,往那兩道黑影劃去。其中一道黑影似乎發現了葉光的意圖,而朝葉光發了一記火球,企圖阻擋他。

葉光身子一偏,避開了火球並且朝著那道黑影攻擊。

說也奇怪,就在那一瞬間,葉光手上的匕首突然變長,使黑影防禦不及而被劃傷。被劃傷手臂的黑影,從流出綠色黏稠液體的傷口還微微著黑色的氣體。

其他兩道黑影看見同伴受傷,嘴裡說著葉光聽不懂的語言,隨後一起朝向葉光攻擊。

兩道黑影手裡都泛著微微的光芒,在葉光左邊的黑影手裡,泛著淡藍色的光芒,而在葉光右邊的黑影手裡,卻是泛著青綠色的光芒。

敵不動,我不動。

這是葉光小時候師父對他說的道理,師父常常因為要把東西灌輸到葉光腦裡,常常花了好大的力氣,並不是葉光笨到聽不懂,而是因為提出許多無法回答的問題令師父頭痛。那個時候的葉光根本聽不懂這些稀奇古怪的道理,只是覺得有趣。

在那一瞬間,葉光感到左邊的黑影殺意大盛。果不其然,葉光起步跑向張雨的同時,黑影也有了動作。左邊的黑影分別向葉光的後腦、背、腳發了三枚冰箭。右邊的黑影只是手一揮,三枚冰箭居然加快了速度飛向目標。

葉光聽見後方傳來破空之聲,若自己變換方向閃躲,在自己前方的張雨一定因為天色昏暗的關係躲不過,一咬牙便直接往張雨那裡撲過去。

張雨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莫名奇妙被撲倒在地,但是起身後看到葉光背後插著一支冰箭,眼睛開始感到視線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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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


「光!」

看見血從葉光的背後緩緩流出,染紅了左半身子,張雨淚從臉頰滑落。

葉光用手托起身子,並且拔掉插在身上的冰箭,吃力地站起身子。而血,從傷口流出,滴落在地。

「雨,能夠先在旁邊待一下嗎?」

張雨不斷地搖頭表示不願意,而葉光輕輕的將她推到旁邊,示意她站遠一點。

葉光看著三個黑影不斷逼近,而且手上的光芒也蓄勢待發,只要葉光有任何動作,隨即讓他變成蜂窩。

葉光稍微看了一下身上的傷勢,背部的傷口雖然疼痛,但還不至於行動困難。舉起手上的匕首不斷揮舞,有了被劃傷的經驗,黑影呈現戒備動作,防止被那怪異的匕首劃傷。

風,以葉光為中心吹起。

就在那一瞬間,原本在起風中心點的葉光突然消失了身影。三個黑影的身體突然發出與自己手上光芒相符的顏色,並且迅速跳離葉光。

在下一刻,手裡泛著橘紅光芒的黑影,感到自己的視線不斷升高,往下一看,卻發現自己散出橘紅光芒的身體在地上抽蓄。藍色身影及綠色身影相互對看一眼,立即在身體週遭架起一道肉眼可見的屏障,以防止自己步入橘紅身影的後塵。

自從葉光將橘紅身影送去見閻王後,就一直以肉眼看不見的高速行動,看見另兩個敵人進行防禦措施,更加快速度想盡快解決事情。

而在一旁觀看的張雨,對於葉光的傷勢倒是很擔心,不但受了傷而且還要一對二的戰鬥,只恨自己沒有辦法過去幫他的忙而懊悔。

葉光不斷地用匕首攻擊屏障,無奈在碰撞時只產生零星的火花,根本沒被攻破,甚至是刮痕都沒有。他開始著急了,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因為他的視線開始感到模糊了,如果不趕快解決,事情將會越來越嚴重。

兩個神祕身影感覺到葉光的動作似乎有變慢的趨勢,兩個互相對望,決定展開攻擊。漸漸的,葉光的速度開始減緩,綠色身影率先對葉光攻擊。

葉光感到前方傳來破空之聲,當下向左閃避,不過還是慢了一步,右手臂傳來一陣劇痛,仔細一看卻像是被無形的刀給劃到。

「呿!原來是風刃。」葉光冷哼,隨即撕下衣服的一角簡略包紮傷口。

風刃雖然無形,但是在移動中不免會有劃破空氣所發出的聲響。對於常人,或許會因為看不見風刃而被迷惑。而相較於葉光這種修練不少年的人來講,視覺、觸覺只是輔助,所有事物都是由心來接觸。


還記得當初遇見師父的時候,所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葉光矇上眼罩來過一個禮拜的生活。

在矇上眼罩時,師父只跟他說了一句話……

「一切事物皆是由心來體會。」

葉光自己也是莫名奇妙,根本還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矇上眼罩的那幾天,到處跌跌撞撞,甚至還差點掉進沼澤裡。一直到快到師父規定的時間,才摸索出一點點的感覺,但是後來師父不知道吃錯什麼藥,後來就一直訓練葉光的體能、基礎攻防等等,休息的時候累到沒有力氣去做其他事情,根本無法再進一步了解以心體會的情景。


葉光閉上眼,如果這次沒有完全掌握,那就只能找閻王喝茶去了。

在精神集中的那一瞬間,葉光能夠清楚感覺到空氣的流動,還有敵人的位置,甚至是天上鳥兒在揮動翅膀的動作無不一清二楚。

「難道師父所指的情況就是這樣?」

張雨看見葉光嘴角上揚,那是他極度充滿自信才會有的動作,難道葉光能夠打倒這兩個傢伙嗎?轉念想,葉光又受了傷,這樣的情況還是很不妙,希望事情能順利解決。

藍色及綠色兩個身影感到一股強大而無形的力場自葉光身上發出,互相對看一眼,便朝葉光發動攻擊。

藍色身影不敢怠惰,虛空化出比先前大了兩倍的冰箭朝葉光射去;綠色身影則丟出一道小型龍捲風,別小看這跟成人一般高的龍捲風,裡面可是暗藏無數的風刃,捲進去就算是金剛石也會被弄得七零八碎。張雨與葉光一起生活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當冰箭被風刃捲成數塊之後反而更加危險的道理,接下來的想像令她用手捂著臉,不敢看想法成真後的慘狀。

然而,在接近葉光一公尺時,忽地消失身影。下一刻便聽到怪獸般的吼叫。

張雨往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綠色身影被高高撐起,將他撐起的正是他先前所發出的龍捲風,裡面暗藏無數風刃,金剛石是七零八碎的下場,又何況他只是一個血肉之軀?

看著綠色身影的身體逐漸被龍捲風分解,藍色身影手心冒著微微的汗水。

不可能!主人明明說這小子的功力不高,況且在我們三個的合擊之下,只有鮮少高手能逃離死神的邀約,又更何況是這乳臭未乾的小鬼?難道真的只能使用那一招?可是這樣的話連我也……

藍色身影拳頭一握,心想:看來也只有賭一賭了。

嘴裡開始唸著葉光聽不懂的咒語,手上的藍色光芒越發光亮。葉光停下身子,靜靜地觀察藍色身影的動作。

在藍色身影的面前,一個一個的小水珠被不斷集中並以順時針的方向旋轉,形成一個水球。不到幾秒的時間,水球已經有四個籃球般的大小,但藍色身影似乎沒有要停止的頃向。

在他睜開眼睛的那一刻,面前的水球突然停止旋轉,但是葉光卻發現水球表面似乎有層白色的霧狀氣體,下一刻他已明白,那種是只有冰在常溫下才有的現象,水球已經由水的性質轉為冰。

一聲暴喝,藍色身影面前的冰球突然炸開,散成無數冰屑。葉光突然呼吸一窒,發覺已有少數的冰屑被吸進肺部。

藍色身影看著葉光不斷咳嗽,便曉得自己的行動已成功了一半。手向虛空一抓,頓時一把冰槍出現在手裡。

「咳、咳。」

葉光運起身上的力量,想把肺部的冰屑給融化,無奈試了多次冰屑還是無動於衷,不僅沒有消逝,反而還向肺部四周蔓延。

藍色身影見這大好時機,手握冰槍往葉光胸口刺去。就在快要得手的時候,忽然一道身影掠過,擋在葉光身前。若在平時,葉光面對這樣的攻擊是可以避開的,可是由肺部擴散的冰屑,不但降低了他的進氣量,也使得反應速度減少許多。

眼睜睜看著張雨朝著自己倒下,眼裡盡是關心的眼神。在那一刻,葉光所有思維停止,沒有任何動作,眼神呆滯地看著血從張雨身底緩緩流出。看著葉光沒事,想起這麼多年以來能夠這樣與他相處,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吃飯,一起被學校的老師責罵……好多好多的回憶像電影般在張雨眼前播放,原本想和葉光一起繼續相處下去,但是現在……這樣就夠了吧,張雨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葉光失神般地將張雨從地上扶起使她躺在自己的懷裡。張雨看著失神的葉光,眼淚在眼裡打轉而無法看清楚,右手緩緩舉起,輕輕撫過葉光的臉龐,說:「在你心中能夠有我,就已心滿意足。」接著慢慢閉上了眼,撫摸葉光臉龐的手也無力地垂下來,表示身體主人生命的消逝……

藍色身影忽然喉嚨一甜,身體支撐不住而跪倒在地,血從嘴角流出。

該死,明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不過算了,趁那小子失神的時間,得趕緊殺掉他!

再度從虛空抓出一把冰槍並且吃力地撐起身子,準備了結葉光的性命而跨出腳步。

就在腳未著地時,藍色身影突然一震,一股強大的力量令他感到壓迫,不是不想動,而是無法移動,強大的壓力使的他無法動作。

只見葉光將張雨的身體放平後站起,藍色身影所感受到的壓迫力正是從他身上發出。葉光的眼神令他感到害怕,感覺到的全是無窮的殺意,更令他訝異的是這樣的眼神居然會使他手腳不聽使喚,這根本不是一個這樣年紀的少年應該有的眼神。

再次看見葉光的身影從原地消失,藍色身影可以感覺的到他兩個同伴在面前跟他招手,抱著恐懼的心態等帶死神的鐮刀劃下……

感到一陣氣流從脖子滑過,等待已久了痛楚沒有到來,他睜開眼睛,看見葉光的手停在他的脖子旁邊,維持這個動作幾秒後,葉光倒了下去,先前那股壓迫力也隨之消失。

藍色身影一屁股坐倒在地,長長地吐了口氣。看著地上的葉光,從襲擊他們到現在,不僅失去了兩個同伴,自己還嚇了一身冷汗,不過不曉得什麼原因使他沒取我的性命,但是他沒取我性命,並不代表我不會殺了他。

他走到張雨旁邊撿起葉光的匕首,正要刺向葉光背部時,一道黑影從眼前閃過,再仔細看清楚時,地上的葉光已經不見,連原本是張雨屍首的地方也只剩下一攤血跡。

「哼!沒想到妖族的三大魔妖竟然也敢公然襲擊人類,想必是獵獸師所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的樣子。」

藍色身影全身一震,轉過頭去找尋聲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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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想不到果真是你。」厚重且帶有磁性的聲音從他嘴裡傳出,同時也現出了他的原形。

還好現在是午夜時刻,要是在大白天,看見一隻野獸說著人話,不被嚇死才怪。

「是我又如何?這小子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另一個是他的小情人,兩個人我都帶走了。」

藍色身影,不--應該說是全體通藍的老虎比較恰當。對著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說:「你以為你能夠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嗎?」

男子回頭,道:「能不動手,我就不動手。別逼我……」

男人回頭時的眼神,令他再次感到恐懼。兩眼完全的血紅,血腥的味道,散發著深層的壓力,使他陷入恍神般的狀態……等到他醒來的時候,男子已經離開……

沒想到與主人所預料的地方還要差上許多,先是弱不禁風的小鬼,再來是這個充滿血腥的男子,兩人給人的感覺倒是有點相像。除了在主人面前之外,我從來沒有怕過任何人,但是在這兩個人面前,那股離我多年的恐懼感似乎又再度回來。太可怕了,這個城市……


「唔……這是哪裡……我的頭好痛……」少年醒來後感到頭痛欲裂。

「你醒來啦。」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銀髮男子帶著大包小包的零食進來,接著就把零食都在少年床旁的桌子,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少年等他坐定後才問道:「你是誰?這裡又是哪裡?張雨呢?她受了重傷我要趕快救她!」說到最後,少年激動的抓住男子,手的力道卻在激動之餘沒有控制,令男子皺了皺眉頭。

「停停停!把手鬆開先。」男子用眼神示意少年把手從他肩膀上拿開。

「抱歉,我失態了。」

男子打開桌上的零食就吃,嘴裡塞著食物,也不顧食物會從嘴裡噴出的樣貌,說:「你要吃嗎?」看少年搖頭,他才開始說明他進來的意圖,「葉光啊,在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並不能夠十全十美,所以我現在要告訴你的事實,希望你能有心理準備。」

「你……她該不會……」葉光聽了他的話後,突然一個想法從腦子裡閃過,但卻也不想承認是真的。

葉光看著男子,想從他嘴裡得到與想法相反的答案。等待答案的這幾分鐘卻讓葉光感覺過了幾年一般,但是男子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恍如一記悶雷打在葉光頭上,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那已是鐵證如山的事實。

「怎麼會……都怪我沒保護好她,要是我能夠注意一點就好了……該死……」葉光懊惱地抓著自己的頭髮。

男子也沒打斷葉光,安靜地離開房間,讓葉光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緒……


「二哥,什麼時候才能讓我殺人啊?我已經很久都不曉得什麼是鮮血的味道了。」說話的男子帶著獸皮面具,未著服裝的上半身露出許許多多利器所致的傷痕,壯碩且結實的身軀表露著男子的強大。

被稱作二哥的男子,聽到他所說的話後,怒斥:「混帳!你就是這麼沒有耐性。再說,忍個幾天你就能好好活動筋骨了,你抱怨個什麼勁。」

「況且,只要我的計畫成功了,不只那個人,那群總是打壓我們的人全部都會死在我們手下,要是一時衝動而壞了大事,看大哥還不扒了七弟你的皮。」

說到這裡,兩個人想著計劃成功的情況,身體裡的血好像沸騰了起來,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更是令人訝異。從身後伸出了一條尾巴,尾端還有個像蠍子尾巴的毒勾,「哈哈,到時候天下就是我們九個的了,只要他們消失了,還有誰敢與我們爭鋒!」說完的那一刻,做出的動作令肌肉男打了個冷顫。他尾巴朝身旁的一塊寒鐵所鑄造的石桌一甩,竟然將桌子打成碎末。對肌肉男來說,能把寒鐵毀壞倒是很簡單,但是要把寒鐵弄成碎末,他還沒這個自信能做到,沒想到他二哥一鞭就讓桌子成了碎屑。

「哈哈哈哈……」男子看到他的反應後似乎十分滿意,反而笑的更狂,好似這樣的力量還只是小菜一碟。

「二哥!」一道低而沉重的聲音自外面傳來。

「哦,原來是八弟。有什麼事情嗎?」這時門外的人才走了進來。

來人身形如同路邊餓了好幾天的乞丐一樣,只有皮包骨,在胸口的地方還可以清楚看到皮下就是肋骨的模樣。衣裝似乎有好幾天沒有換洗一般烏黑,頭上的毛髮也似乎很久沒有整理,遠遠看去就如同一隻骨瘦如柴的獅子搖搖欲墜。

「報告二哥,你所吩咐下來的事情都已經弄好了,現在三哥、四哥在那邊正等著二哥發號施令。」

男子滿意的點點頭,道:「很好。萬事具備,只欠東風。」

在一旁帶著獸皮面具的肌肉男好奇問道:「二哥,什麼東風啊?這幾天都吹西北風啊。」

男子白了他一眼,說:「七弟啊,你的腦筋怎麼就是轉不過來,我說的『東風』就是指你啊!現在事情都準備好了,就只差要有人打頭陣,過幾天就由你開始,一步一步執行我的計畫,打的他們那群人措手不及!」

說完後,三個人相視一笑。整個房間迴盪的三個人的笑聲,一個陰謀,足以再次改變世界的陰謀從這裡開始。只是……他們所要對付的人究竟是誰?


「那小子怎麼樣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問。此人大約一百八十公分,一頭爆炸式的紅發,滿嘴濃黑的胡須,如野人一般,還揹著一把大刀。

「和預期的一樣,聽到那個女孩死的消息後就陷入自我的世界,這個時候再跟他說些什麼東西也沒用,所以我就出來了。」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啊……」紅髮大漢聽了之後嘆口氣。

銀髮黑衣男拍拍他的肩膀,裝作歎息的樣子說:「這種東西,像你這樣的野人是不會了解的。」

「去你的……」紅髮大漢笑道。

突然一陣警鈴打斷了這原本和諧的情景。

銀髮男子皺了皺眉頭,說:「外部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難道他們已經行動了嗎?」話音剛落,人突然從原地消失。

「等等俺啊!你這小子就是這麼性急……」紅髮大漢隨後也消失於原處。


在一間滿是電腦機械的房間裡,有兩名男子不斷地操作機器,手指靈活的程度不亞於一級方程式賽車的速度。

「怎麼回事?」銀髮男子突然出現。

一個穿著白色大衣的男子起初是嚇了一跳,隨後道:「呼,別老是用這樣的方式出來,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之下,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

銀髮男子白了他一眼,說:「那不是重點。子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曉得,現在還在收集資料。在前幾分鐘外面的聯繫站突然接二連三失去聯絡,估計是有人入侵。」白衣男子看了看螢幕上的數據,「但我懷疑是上次的那些人。雖然不曉得為什麼,但我的直覺卻這樣告訴我……」

「他們是有備而來。」子陽臉色凝重。

「我知道了,有我在他們是不會得逞的,就算有什麼計畫也要打的他們哭爹喊娘,你說是吧。」銀髮男子胸有成竹的說。

一旁的紅髮大漢聽了這樣的話不禁搖頭:這小子又來了……

紅髮大漢與白衣男子相視苦笑。

「方翔,相處了這麼多年,加上這次的敵人不是那麼容易解決,我還是勸你小心一點比較好。」

「知道了。蝦叔,我們走吧。」葉光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


「嘖嘖……」方翔看著地上的生物互相廝殺,搖頭說:「沒想到才沒多久戰況就變的這麼慘烈啊。」

「看樣子他們是做足了準備……」

「走吧,再打下去的話,唯一的『家』也要被他們破壞了。」


「二哥,那小子在前幾分鐘出現了。」

只見聽者不疾不徐地和對方下棋,不時還皺著眉頭,似乎沒有聽見來人所說的話。

來人見對方沒有回應,氣氛顯得有點僵硬,重複道:「螭……螭吻?」

「我聽見了,八弟。還有以後別直接稱呼我的名字。」螭吻抬起頭,丟了一個問題給他,「那你知道現在應該要怎麼做才好嗎?」

「狻猊不敢望下定論,還請二哥指示。」

這時螭吻才面露微笑,對著狻猊說:「除了我和大哥,你們七個人之中就屬你最能察言觀色,也難怪大哥這次會讓你跟著來,不過相對的也對我的計畫有很大的作用。」

「多謝二哥誇獎。」

「你將我的命令傳下去。狴犴那邊就叫他和睚眥一起帶人衝進敵人的領域,順便叫他撥幾個身手比較矯健人給你用。叫蒲牢那批精銳部隊準備好,等到狴犴還有睚眥衝進去之後,就將整個地方包圍起來。然後你帶著這幾個人潛入敵營深處,把他們最自傲的東西給毀了,還要把那個小子給我帶來……」

想到這裡就讓他更氣,一手拍在棋盤上說:「上次我派出去的那三個廢物居然只剩最沒用的青虎回來,其他兩個都被幹掉了,聽他說還突然出現一個不明身分的男人,真是笑話……我看是沒有能力完成才給我胡縐一堆。」

「唉……算了,眼前的敵人才是當務之急,你們兩個下去吧。」

說完,狻猊和原本與螭吻下棋的人退了出去。而那盤棋,在螭吻一怒而拍之下,竟然在兩人退出去的時候化成粉末。但兩人卻沒發現那盤棋上的異狀……。



抱歉,前些日子忙,所以完全忘了這裡……

[ 本文最後由 隱流風 於 07-2-14 01:27 PM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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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該死,這群畜牲怎麼殺都殺不完。」

銀髮男子露出不耐煩的臉色,把手上的木棍往旁邊一甩,木棍就像螺旋槳一般向外旋轉著,所過之處一片狼籍,缺手的缺手,斷頭的斷頭,跛腳的跛腳,被腰斬的被腰斬……。

「出來吧,九龍尖槍。」話音剛落,銀髮男子手裡頓時出現一把銀色長槍。

長槍一出,白芒四射。

「媽的,越打越多就是殺不完。他們的人數我不記得有這麼多啊?」紅髮大漢剛把一隻黑色老虎腰斬,喘著氣說。

銀髮男子拿著長槍閃入敵群,一道黑色殘影在獸群中穿梭,殘影經過時總有一兩隻妖獸被長槍挑起,綠色、藍色、紅色的血如雪花一般飄灑在空中。

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兩人發現自己漸漸被包圍著,眼前的妖獸似乎殺也殺不完。砍了手,就用剩下的腳來攻擊,把腳也砍了,還是繼續匍匐前進。越打越是令兩人煩躁。

銀髮男子苦笑道:「沒辦法了,我要使用那一招,蝦叔你自己小心點。」說完便縱身一跳。

他閉著眼睛,雙手不斷地變換手勢,嘴裡唸著無人知曉的話語,銀色的頭髮無風自動,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出現一點黑雲,並且以銀髮男子為中心向外擴散,還不時有肉眼可見的電流在雲叢流竄。

飄在他面前的銀槍光芒萬丈,在槍的表面出現少許肉眼可見的紫色電芒,銀髮男子雙手一合,雙眼忽地張開,暴射兩道厲烈的光輝,猛地將手由上往下擺。

「萬無天雷!」

一道道怒雷從天而降,挾著開天闢地的威勢,勢如破竹地打在敵人群中,一道比一道還粗壯,一道比一道還猛烈,炸的下面的敵人體無完膚。不到兩分鐘的時間,放眼望去都是滿地了肉泥以及坑洞,血匯流成小小的湖。

紅髮大漢看到這樣的景象,對著天空大罵:「媽的,方翔!你這兔崽子是想把俺給一起滅了啊!」

方翔緩緩從天上落下,臉色蒼白的說:「蝦叔,我現在渾身無力,敵人雖然全滅了,但是難保這些只是炮灰而已,先回總部去,跟其他人商量看看接下來該怎麼應付。」

「哈哈哈,小伙子輕輕年紀就能有如此成就也是不容易啊……」一道宏亮的笑聲傳來。聲音令人感覺近在眼前,但是卻又好像在九霄雲外傳來。兩人一驚,隨即警戒四周,能夠發出聲音又能夠不使他人發覺其藏身處,可見此人功力高出他們許多。

一道淡淡的身影浮現在兩人眼前,道:「兩位朋友不必這麼緊張,我不會傷害你們的。」

聽到來人這樣一說,方祥冷冷道:「哼!你看過有哪個賊會光明正大說他是賊嗎?」

「呵呵,的確不錯……」淡淡的身影逐漸浮現並且轉變為一個老人,他輕輕地摸著自己的鬍子,「以現階段來說,我莫名奇妙出現在這裡的確是很可疑,不過……如果我跟你說我和那小子是師徒關係呢?」

聽到眼前的人報出來歷,兩人不禁一震。


在六十年前,那一場獵獸師與陰陽師的大戰中,雙方因為一件小事無法解決而越鬧越大,導致世界各地的陰陽師以及獵獸師只要一看見就會互相大打出手。而兩強相鬥,旁邊的人總是遭受池魚之殃。

那個時候出現了一批人打算阻止這場無謂的戰爭,一是為了這些無辜百姓,因為雙方的爭鬥使得許多人家破人亡、流落街頭,二來因為有些人看不過去,想要阻止卻又無能為力,不過最主要還是他們的生活被打擾。

這批人各懷鬼胎,有的是為了無辜百姓加入,有的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加入,有的是抱著看好戲的心態而加入,有的人只是為了不讓自己安寧的生活被打擾。這批人的數量總共為十二人,作為一個阻止兩係爭鬥的團體,說什麼也得要有人出來帶領。每個人都不想當出頭鳥,要是阻止失敗,反而轉變成獵獸師以及陰陽師所追殺的對象可是划不來。其中一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也是因為一時的年輕氣盛,就想要接下這個領頭的位置,其他人卻是怕被當成出頭鳥兒追殺而沒反對。

說實在的,兩頭發狂的獅子爭鬥,有誰敢去阻止?「勸架」當然不是那麼容易,尤其要勸的並不是普通人,更是難上加難。不得已到了最後,這十二人使出渾身解數,說什麼也要讓這兩頭發狂的獅子停下來。

在一場大混戰當中,這十二人也加入於其中,但是卻沒下重手,只是將混戰裡的人全數擊昏。雙方高層看見這樣的情況,紛紛蜂擁而出,打算先殺了這十二個人再來解決雙方恩怨。雖然說這十二人修為不低,但是位居獵獸師及陰陽師高手階層的人,又怎會是省油的燈?

最後,帶頭的年輕人僅以一人之力將雙方高層擊退,不過也因此付出慘烈的代價,不僅其他十一個人傷痕累累,自己全身修為僅存無幾,但是在當時又怎麼會讓其他人看出來,親眼看見雙方互相簽定協議書之後,以這年輕人為首的十二人又退隱山林,不過那時所造成的傷害已經是無可彌補。當時這十二人的事蹟卻被後人傳頌為當代神話。


「莫非閣下就是……」

而在方翔及紅髮大漢眼前的人,正是六十年前那年僅二十出頭就阻止一場足以毀滅世界之戰的年輕人,也就是最近這幾年才出現的--妖魔道人。

「嗯,你猜的不錯。我的確就是當時的領主,其實應該說是半個領主,因為沒人要出面主持帶領況且自己當時一頭熱血才會有了這樣的行為,否則我根本不可能會當上領主,況且還被世人傳頌至今,實在是受寵若驚。」

方翔清楚感覺到眼前的老人渾身充滿著深厚的氣息,和六十年前的情況大有不同,便問:「我能請教前輩一個問題嗎?」妖魔道人點了點頭。

「我聽父親說,當時前輩因為阻止陰陽師及獵獸師的高手而喪失的全身修為,可是現在給我的感覺卻是渾身飽滿且有強烈的壓迫力,這是怎麼一回事?」

妖魔道人摸了摸鬍子,大笑道:「我想你應該是從我好友那裡聽說來的。」

「沒錯,當時我的確是喪失了一身修為,但是我回到山林裡後又開始從頭修練,因為一些機緣而讓我的功力比以往更上一層樓,不過我這幾年才出現的原因是因為那小子。」

「我先問你們,把他帶到你們總部的人是誰?」

方翔聳聳肩,道:「不曉得,是我父親把他交給我的,並且叫我好好照顧他。」

妖魔道人頓時恍然大悟,微笑道:「呵呵,難怪……難怪我在那個時候會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他突然反問:「你知道這人是誰嗎?」方翔及紅髮大漢搖頭。

「這人就是你的父親也就是我當時的好友--方拓。」

方翔一陣吃驚,妖魔道人見他要行禮時,便開口說:「不用如此多禮,你知道我是誰就好了。」方翔要跪下時,發覺自己無法繼續往下,便知道是妖魔道人刻意不讓自己跪下。

「現在我來是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這個事情嚴重關係到萬物生靈……」妖魔道人一臉嚴肅,「我怕再晚就來不及了……」他看著天空,嘆氣道。

方翔及紅髮大漢相互對看,兩人可以明顯看見對方臉上都浮現著不明所以的表情。

「獵獸師的死敵--陰陽師,準備要一舉消滅所有與他們為敵的人,首當其衝就是你們這群獵獸師。」妖魔道人臉上閃過一絲憂愁,「而葉光這孩子的體質十分特殊,不管是獵獸師、陰陽師、輕騎士,他都有辦法兼當其職。」妖魔道人一說完,兩人更是驚訝不已。


其實所謂的風水一詞等同於陰陽,換句話說陰陽師跟風水師其實是同種類型的職業。

自三百年前那場生化戰爭之後,每個人身上具有特定的體質,陰陽師、獵獸師、輕騎士只能身兼一職,很少聽說有兩者兼可,三者兼容的更是少之又少,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若天生注定是其中一職,對於另外兩種職業再怎麼努力修練也絕對是毫無結果。通常在修練一段時間之後才能找到自己所適合的職業,找到了自己的專屬職業之後,若為了得到更強大的力量而冒險修練其他的職業,不但自己全身修為喪失,更還可能全身五臟六腑盡數毀壞,所以根本不會有人為了這樣而冒險失去自己的生命。

但是也有人到了終老還是無法感覺自己所適合的是什麼,有些人為了方便,進而找出一種晶石,這種晶石能夠依照個人體質而做出判斷適合哪種職業。不過只有一些人例外,也就是像葉光這種三職兼容的人是無法經由晶石測量出來的。

像妖魔道人這類,並不屬於這三種職業之一。在三百年前就有詳細的記載,地球上還有著各種未知的領域,而有一群比常人還要強韌的人,他們修行各種道術、攻擊、防禦或是心法的招數,這種人通稱為「修真者」。而在地球誕生幾千年後,第一批人類出現在地表上,這些人就是所謂的修真者,他們源自於其他星球,但是後來因為利益衝突而引發戰爭,修真者修煉到極致後的威力非同小可,少數的人為了躲避而藏於地表下,等到感覺靜止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出現在地表,但是卻發現地表滿目瘡痍、殘破不堪。

經過幾百年的時間,地球的氣機才開始轉好,那時僅存的少數人就各自約定,決不可以重蹈覆轍。但是再經過幾十年後的安逸生活,很快的就全部忘光了,只要眼前有大批的寶物,又有誰不會心動?只要有了利益存在,管你是天王老子還是創世神,先變成自己的再說。當然到了最後,這些人也是因為人類無度的欲求而再次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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