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ed1979

bleed1979

和妳沒有聯絡已經一個多月
我獨自一個人走到青年公園
我選擇坐在一棵樹下抽煙
看著眼前親子同樂的畫面

我看到一位父親帶著她的女兒　想起小時候我和爸爸也來玩過
小女孩手上拿著一個蝴蝶風箏　我知道父親要教她怎麼放風箏
父親手拿風箏邊放線邊往左邊跑　跑到了一定的距離再折回來
這隻蝴蝶就好像被賦予了生命　順著風力在天上飛舞起來
雖然我以前也放過風箏　但卻沒有這位父親那麼厲害
接著父親將手上的線錘交給她的女兒　用嘴巴教她要怎麼放
我很羨慕那位小女孩　因為我放風箏是無師自通
可惜小女孩聽不懂爸爸的話　只是興奮地一直邊跳邊大叫
因為線放太長使風箏無法乘著風力　最後硬生生地掉了下來

我和妳的感情就像風箏一樣　忽高忽低就像我們若即若離
妳就像那色彩豔麗的蝴蝶風箏　而我是溫柔的風輕扶著妳
直到我對妳的感情不再　妳就像小女孩的風箏一樣掉落下來
風箏掉下來了可以再放　但我們的感情卻只能無疾而終
既然我們已經不再聯絡　我只希望別人能給妳幸福

十三

bleed1979

今天我得了一種病　這種病沒人能醫
人救不如自救　我只能靠我自己
上學期我是班上的第一名　這本來很值得我高興
如今我與心儀的對象絕交　將我的心情打到谷底
不能承受的悲傷讓我開始創作　源源不絕的靈感使我無法停筆
別人想一段文字可能要構思一個小時　我不花十五分鐘就能做出一篇
現在的我日夜在寫文章　回過神來發現已經三個星期
這樣的情況讓我感到恐慌　也許我沒有可能再拿第一名

朋友說我的情況就是得病　患的是一種寫作的病
加上我不錯過任何機會　靈感一來就會馬上提筆
如今我又在網路上開了個板　督促我自己創作絕不能停
兄長說我莫像杰倫一樣　量一增多質就變形
我的創作都來自一個情景　能塑造出什麼內容自己都無法控制
也許有作家也會像我一樣　只是他們能當職業而我不行

這個病的病因來自於矛盾的感情　既然我不能繼續不如就讓它結束
這樣的作法似乎有男人的風範　瀟灑的後果就是要承受情傷
情傷困擾我多久我就能創作多久　一天兩篇甚至五篇不是問題
也許只有等到我江郎才盡　才是我真真正正的得到解脫

十三

bleed1979

大學聯考我考上了資訊科學系
從此開始接觸電腦
由於我對電腦沒有基礎
直屬學長很照顧我

過了一年學長變了　他開始不喜歡跟人說話
連我送消夜到他家樓下　他還是對我不理不采
日子就這樣過了一年　學長升上大四
他的性格一樣怪僻　真不曉得在學校要怎麼生活
其他學長說他一個人做專題　找了十幾年沒發表論文的教授當指導教授
學長對教授說他有信心一個人做　教授就放任他自由發揮

轉眼間到了下個學期　是大四生發表專題的日子
學長的專題得到了首獎　我心裡真是替他高興
評分為第一名的理由
是由於這是一個融合物理化學及圖學和堅強程式功力的藝術作品
什麼作品能得到這麼大的肯定　全系學生都很好奇
我想親自向學長恭喜　便獨自去他家找他
學長已經不再對我冷漠　還跟我講解他的專題

我第一眼望著電腦螢幕　只看到一堆白色的球跑來跑去
如果我是讀醫學系　一定會認為那是細胞
後來我仔細觀察這些球移動的路徑　發現其實很有規律
這些球以兩個為單位互相靠近　然後擦身而過慢慢分離
分離後的白球又遇到其他也分離的白球　就一直重複這樣的動作

我問學長這個專題的名稱　他跟我說叫做"人的感情"
學長說這些白球是人情感的具體化　代表每個人心中感情的象徵
學長一句話點醒我這夢中的人　我終於知道他性格大變的原因
原來學長在大二暑假時認識一位女生　女生主動開口說要跟他做朋友
但後來那個女生對他不理不采　彷彿不曾認識過我學長
學長的心受到打擊　他認為真心被對方踐踏
我安慰學長其實一切已經過去　至少你身邊還會有我

人與人的感情真如學長的專題　剛開始都會非常熱情
等到真正了解對方以後　又轉而投向另一段感情
下星期學長就要上台發表　我誠心祝福他成功順利
希望他能克服他的情傷　不要在發表時影響他的情緒

十三

bleed1979

你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我們相遇在大學時期
我們的感情發展穩定　也時常走在一起
每天晚上我們都用電話聊天　直到累了才互道晚安
我對你說我嚮往住在海邊　你就開始計畫要帶我去

過了一年我們的感情更好　你開車來說要載我看海
夕陽西下我們漫步沙灘　踩著浪花訴說甜蜜心事
我問你為何不更進一步　你則說重要的是過程並非結果
我再問你有多愛我　你就撿來了瓶子和一張紙
你將我倆的名字寫在上面　放到瓶子裡後就往海裡面丟
你說如果有人看到紙上的內容　我們將來就會成為夫妻

之後我忘不了在海邊的感覺　獨自一人回到這座沙灘
我看到了上次的那個瓶子　可惜瓶子已破紙也不見
雖然我覺得有點可惜　但那畢竟是你的遊戲之舉
等我重新看到那張紙條　卻也已經是社會人士

考上研究所後我交了新男朋友　從此沒有和你聯絡
出了社會我與男友分手　從此又是孤單一人
不經意在房裡看到一本舊書　那是我一直沒有還你
懷念的感覺讓我翻了幾下　竟然就掉下了一張紙條
這張紙上面寫著兩個名字　還帶有一點點的沙粒
我確定是當初你寫的訂情之物　心裡突然又驚又喜
如果我早一步發現這張紙　或許我們真能成為夫妻
如今我只能暗自啜泣　後悔當初與你分離

十三

bleed1979

我和你是同一個車隊的車手
每次大型比賽的前兩名總是被我們拿下
雖然我們彼此並沒有正式比賽過
但雜誌上總是說你是冠軍 而我只能屈居第二
以武俠小說來講
你就像是天字地一號的殺手
而我是地字第一號的刺客

今年我轉到了別的車隊
而你還是留在老東家
受不了車隊裡其他車手的慫恿
我撥了通電話給你
心想 是時候該分出勝負了

我們的比賽很快在各車隊間傳了開來
賭盤也開始接受各方下注
我知道你不是很願意要跟我分出個高下
但是煽風點火的結果 我們註定要進行生與死的搏鬥

比賽的地點在中橫 全長不過是7點5公里
這是你我都再熟悉不過的路線
所以以地利來說 並沒有什麼不公平
而今天天氣晴朗 地面不會溼滑
惟一要做的就是加緊油門向前衝
我們各自開著自己車隊的車子往山頂爬
一個大迴轉後 兩部車都到了固定的位子

山上山下都有各自的人馬
中途的技術彎道也有不少圍觀的群眾
在賽車皇后揮舞下了火炬之後
我們的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天阿 這就是第一名的實力嗎
才一開始你就拔得頭籌 搶先進入彎道
我也不甘示弱尾隨在後 不讓你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這條山路雖然是兩線道
但很多時候只能容納一台車子過去
要在高速的情況下超車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你流利的過彎路線在昏暗的空間劃出兩道完美的弧線
而我的兩顆大燈卻也沒有一刻脫離你的視線
也許我早已習慣跑在你的後面
以車隊戰術來說 就是你掩護我 讓我拉開和別隊車手的距離
但是要贏過你並非只是不被拉開而已

剎那間 你的車子往山璧靠近 並大幅度的減速
加上前面就是彎道 我大膽地使用甩尾技巧超越了你
我看你的大燈和我越離越遠 我就放膽踩緊油門揚長而去
沒有你的出現 這比賽變得了無生趣
彎道上群眾的歡呼聲不再
大多數都在猜想你的車是否出了問題
最後我率先抵達終點 受到英雄式的歡呼
在十餘秒後你也衝過終點線 那最後衝刺的速度似乎更勝於我

下車後 你依約定將你的隊徽貼紙拿下來 並把它交給了我
此刻我的隊友欣喜若狂 而你的隊友臉上難掩失望的表情
你對我說你即將轉往國外車隊 既然我贏了你 就是第一名
以後國內的比賽都不可以輸
我那時早被勝利的喜悅衝昏了頭 並沒有很在意你說的話
你說完 轉身便要離開
我叫住了你 並問你為何會有失誤
你說你的車並沒有問題 只是當時有一排青蛙正要橫越那條山路 所以你減了速
你並沒有因此而覺得不公平 但我卻不這麼認為
我二話不說拔下我的隊徽貼紙交給了你 並祝你一路順風
你以微笑向我示意以後會跟我聯絡
其實這場比賽並沒有誰輸誰贏 有的只是男人間情感的交替

十三

bleed1979

高一時我第一次接觸電腦　用途不過是玩電腦遊戲
等到高三有了一點閒錢　就想著要裝一台新的電腦

雖然接觸電腦已經兩年　但是還不會裝
我請會電腦的朋友跟我一起採購　等所有配件都買齊了就到朋友家裝
朋友家裡有一個小嬰兒　才剛開始會學走路
於是朋友就在我旁邊裝電腦　我則是和嬰兒玩了起來

小嬰兒的旁邊有個紙箱　裡面裝了五六張廢紙
他對這個大東西很有興趣　就伸手從紙箱裡把紙一張張拿了出來
看到這個情景我覺得很有趣　尤其是小嬰兒那很努力的神情
我等到他把所有紙都拿出來後　就把紙都疊好再放回那個紙箱

小嬰兒年紀還小　並不會對我生氣
我將紙擺了回去　他就再一次努力拿出來
這樣的動作重複了大約十次　小嬰兒有了改變
他將所有紙都拿出來後　不等我行動就將紙整個抱走
我眼看這個遊戲結束了　就回頭看我朋友裝電腦

人之所以偉大的地方　就在於人擁有突破困境的創造力
也許會一直嘗試錯誤　但最後總是找到那一扇窗
朋友說我認識的女生不比他少　但是我們兩個卻有很大的差別
他說每次我都能讓女生對我有好感　但是卻不會再進一步
而他認識的女生雖然不多　卻每一次都能發展到最後

我想我就像小嬰兒拿出紙張一樣　總是專注的去做每一件事
很熱情的去認識我周遭的每一位女生　總是能讓對方對我印象不錯
但是我不懂得將紙整個抱走　所以仍在嘗試錯誤的輪迴中
也許真的得等我成熟　才知道愛情的真諦--愛她,就擁有她

十三

bleed1979

今天我跟妳大吵了一架　這是最嚴重的一次
我走出房間時將門大力一甩　妳則是抱著枕頭哭泣
我氣累了就躺在沙發上睡　衝動的情緒已經讓我精疲力盡
這是第一次我晚上沒有睡在妳身旁　不知道妳是否安然入睡

這一晚我做了個夢　夢中出現的人物是上帝
上帝給了我一個願望　我可以完成任何我想要做的事
其實我心裡還是愛著妳　於是我向上帝要求預知我倆的未來
突然眼前出現一個畫面　那是今晚睡著前數十分鐘的畫面

我和妳正在吵架　我大力的甩開房門　然後妳在房裡哭泣
我氣沖沖地走向廚房　拿起菜刀就往房間裡跑　我將你砍死後將刀刺向自己
看到眼前這一幕讓我受到了驚嚇　我已經分不清這是事實還是幻象
如果在我眼前的這一位真的是上帝　難道眼前的畫面已經成真?

上帝說這是已經發生的事　現在你可以選一個願望來做改變
於是我選擇將時光再倒回到吵架以前　於是我回到了一個鐘頭前的世界...

我回到了家裡　妳開心的來向我打招呼
接下來的發生的事果然跟之前不一樣
妳對我說了妳今天煮了我最愛吃的蒸蛋　其實妳是說妳跟一個同事去買鞋子
然後妳說了等我吃完飯要幫我捶背　其實妳說的是結婚周年當天妳必須工作
接下來的妳溫柔的讓我不感相信　但是我還是心有餘悸

晚上躺在床上　我跟妳說了我的夢
我說我們今晚本來是要吵架　最後我殺了妳然後自殺
妳用手摀住我的嘴巴　眼睛泛著淚光
妳說其實妳也做了同樣的夢　當時我許願的時候妳就在我旁邊

我知道妳今天會這麼做　就已經原諒了我
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　如果吵架後發生的事是真實的話要怎麼辦
妳說不管如何　妳都是愛著我　如果我因為愛妳而將妳殺死　妳也覺得甜蜜
原來女人都這麼傻　總是不顧自己愛著對方
儘管如此　我們都重活了一次　我會永遠珍惜這個傻傻的妳

十三

bleed1979

我幾乎忘記抽煙是什麼感覺了
自從和妳在一起之後　我幾乎沒有抽過任何一隻煙

當初妳以學妹的關係向我接近　我只是覺得妳比較熱情
妳說學長抽煙和不抽煙時簡直判若兩人　抽煙時的神情很有魅力
之後我們越走越近　最後自然而然地就在一起
本來可以說是良辰美景　沒想到過了一年卻完全變了樣

妳開始藉著是我女朋友之名對我管東管西　這個不准那個不行
出門不能穿著拖鞋　和妳逛街一定要襯衫長褲
最過份的莫過於是要我戒煙
我是從高中開始抽煙的　轉眼間也快要十年
現在妳突然要我把煙戒掉　那無疑是正中我的弱點
一開始我以為你只是隨便說說　沒想到後來卻嚴格執行
在逛街前妳一定要檢查我褲子的兩邊口袋
確定找不到煙盒和打火機後　才讓我牽著妳的手出門
雖然我盡力的要配合妳　但這樣的生活已快把我逼瘋
最後我約妳到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由衷的懇求妳放我自由

今天是我孤單一個人過的第一個夜晚　我獨自到便利商店買煙
從峰硬盒裡抽出了一隻煙　以似曾相識的動作將煙點著
我的心裡有一股懷念的感覺　這熟悉的味道讓我愉快地吐著煙圈
孤單的我還是最適合抽煙　畢竟當初讓妳心儀的　是我抽煙時的自信

十三

bleed1979

妳是學校學生會的會長　我則是學生會文書組的組長
因為我的字寫的好看　所以每次開會時我總是負責紀錄的工作
但是礙於身份　我們只能秘密的交往
每次在正反意見僵持不下的情況下　我總是傾向於妳的意見
這樣的現象次數一多　其他幹部們不免會懷疑我們兩人的關係

不令人意外　許多學生會會員私底下都會討論妳
大多數說的是妳大過武斷　不容易接納別人的意見
我則是多半替妳說好話　說著妳也有很女人的一面
但是有時候我的心裡會想著　妳真的有很女人的一面嗎?

今天是我們交往半年的日子　妳第一次提議晚上我們一起洗澡
我們進了浴室　就把全身的衣服都脫掉
我第一次看到這樣綺麗的春光　頓時愣了一下
妳為了轉移我的注意　就跟我說起話來
於是我開始對妳的身材品頭論足　妳則是害羞的低頭不語

我們先淋溼了身體　然後在對方的身上抹肥皂
妳親切的為我邊抹肥皂邊按摩　並貼心的幫我洗背
我們就在愉悅的心情下洗淨了彼此的身體

之後我們偶爾會一起洗澡　我也開始關心妳生理上的問題
其實沒有人會刻意把自己裝的很剛強　因為有光就有影
如果妳一定得熱力四射　我就情願當妳背後的影子
在妳累了需要休息的時候　有個肩膀可以依靠
在妳感到不安的時候　可以投入我的懷抱

十三

bleed1979

夕陽西下我總是會在公園角落抽煙
一直坐到月亮升起後才會離開
最近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這讓我一個人不會孤單

我總是會看到一個男人推著一個輪椅　上面坐著一位全殘女性
雖然女方的遭遇悲慘　但我始終看到她臉上掛著笑容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段時間　我不再看到他們出現
他們的存在跟我沒有關係　所以我並不會覺得奇怪

後來從鄰居的口中得知他們的事　才了解我身在幸福的家庭
他們兩個本是夫妻　男方患有腦性麻痺　女方則車禍失去雙腳
後來他們利用僅有的家產雇了一個女傭　女傭對他們照顧有加
太太為了要讓女傭安心住下　於是讓出了自己的丈夫
女傭頓時成了女主人　允諾要照顧他們一生

我常怨嘆女朋友不了解我
今天總算是知道什麼是愛
現在黃昏時我仍然坐在老地方抽煙
只是會看到兩個人推一部輪椅的身影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