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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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獅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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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特羅斯王子

第一部 特羅斯王子

這是個白魔法與黑魔法盛行的時代─
充滿龍與騎士、魔法師與精靈的神話世界,有著無數的王公貴族的時代。
存在著邪惡對立的正義之戰!
在歷史書籍裡消失的王國─亞坦國。

※ 酒的誓約,酒醒後就消失。水的誓約,在乾枯後也不存在。嗯…眨眼無法成為誓約,但─血的誓約,得等到全身的血流盡了,而這是個無法破解的誓約。就算身上只留下一滴血,騎士們也要遵守誓約。血的誓約一生僅有一次。除了握劍的騎士,沒有人會立下這誓約的※
故事須由特羅斯王子的祖父,賢明的亞坦君主─大汗國王執政末期開始述說:野心的侵略者,使得賢明的大汗國王無法為亞坦國得到片刻安寧。長久的戰爭,也使得他五個兒子戰死沙場,這時,奇蹟般出現一位英勇的騎士結束了這場戰爭。他的名字叫杜克‧德比,大家都稱這傳奇的英雄人物為「紅髮的獅子」。
大汗王收他為義子,並將他的愛女佳蒂莉公主許配給他,讓他繼承了王位。但這位新任的亞坦國王,在繼承王位後不到五年就過世了。留下了剛滿三歲的特羅斯王子,興他未滿二十歲的年輕母親。
在杜克‧德比葬禮那天,從早就一直下著大雨,挾著雷與閃電,是個令人沈悶的天氣。暴風中,有一位騎士來到了這個城堡。他的名字叫傑‧羅亨,也就是杜克‧德比的堂弟。那時候,羅亨也不過十八歲而已。

故事起源於─
嫺淑的佳蒂莉,年少就做了母親,並成為寡婦,當她見到少年騎士傑‧羅亨後,便愛上他。對她而言,所謂初戀便是奉父王之命,嫁給比自己大二十歲的杜克‧德比。可是她卻一見鍾情的愛上這具有魔性之美的男子。
傑‧羅亨在與佳蒂莉結婚後,將年幼的王子特羅斯放置一旁,奪取了王位。後人稱傑‧羅亨為反王或黑王。因他的出現,使得年幼的特羅斯王子,開始他苦難的生涯。
『孩子……我的孩子,特羅斯』
『請原諒母后好嗎?母后……無法恨他啊…而我又無法保護你…』
『現在能做的,就是在你長大到保護自己這期間,將你藏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可憐的孩子,請原諒母后!我的寶貝……特羅斯…』
特羅斯在樹上夢到離開母親那一刻的情景,不禁流下了淚水,突然有個男孩爬了上來:「特羅斯,你在做什麼呀?不練習射箭卻在這睡覺,我要跟爹說哦!」
特羅斯起身揉了揉眼睛:「阿頓~~~~」阿頓看了看特羅斯:「啊!」
「原來你躲在這,像女孩子一樣地哭啊!」
特羅斯生氣的大叫:「才不是咧!我只是……」
阿頓不等他說完,對較遠方的孩子們大叫:「喂!你們過來看,特羅斯躲在這兒哭呢!」其他的孩子們聽了都好奇的問:「特羅斯哭了?」「他說特羅斯哭了耶!」
特羅斯羞紅了臉大斥:「阿頓,你這傢伙……」正準備揮阿頓一拳,沒想到阿頓躲得快,特羅斯一個揮空,身體一下平衡不了,就往樹下墮下去,阿頓驚了一下,大叫著:「特羅斯,你沒事吧?」
突然腳下一個聲音浮起:「沒事。沒事。」原來特斯羅雙腳勾住了樹枝。「這樣就摔下去,哪有資格在樹上睡午覺呢?」
阿頓雙手叉在胸前瞪著他:「傻瓜!我擔心你是因為我怕爹罵,他每次只罵我一個人。」
特羅斯托起臉,一副淚眼汪汪的說:「那是當然啦,阿頓,我是寄養在你家的可憐孤兒啊~~~看別人臉色生活的特羅斯王子啊!」
阿頓生氣的回他:「真正看臉色的人是我吧!你這個壞王子。」隨後他踢了特羅斯一腳:「你真對不起我呢!你這像看人臉色的表情嗎?」沒想到這踢真把特羅斯給踢下去,阿頓伸手已來不及了,特羅斯大叫著:「哇啊!呆子!我盤腿坐的……」
"啪"的一聲,特羅斯被騰空舉了起來而沒有掉到地上,特羅斯定睛一看,一個騎著馬的騎士單手舉住了他,騎士銀白色的頭髮和美麗的臉龐讓特羅斯為之定睛。騎士把特羅斯放到地上並開口問:「你住這附近嗎?你知道特……」話還沒問完,其他的小孩都跑了過來:「特羅斯,沒事吧?」特羅斯向他們眨眨眼,銀髮騎士愣了一下,問他:「你是…特羅斯王子,大汗王的孫子…?」小孩子們看騎士有異樣,圍住了特羅斯,阿頓伸手擋在特羅斯前面:「往後退,特羅斯。爹說過要小心陌生人的。」騎士沈默了一下子,然後跳下馬對他們說:「那麼─你們就是班逖生的孩子了。」特羅斯和阿頓面面面相覷,騎士走向特羅斯:「王子你好,我叫朱利安!」騎士單跪曲膝向特羅斯行禮:「大家叫我月亮騎士朱利安,我自你爺爺大汗王時,就與王族有不錯的友情。」特羅斯和阿頓正不知如何開口回應時,遠方就傳來了喊叫他們的聲音,特羅斯向後一看,對阿頓說:「是爹耶!」遠方的男子走過來:「王子,你在哪裡?」「你們都在這兒啊。……….」那男子走近來,看了這情況停住了,朱利安騎士站起來對那男子說:「久違了,義理騎士─班逖生。」男子看到朱利安愣住了:「你是─月亮騎士朱利安…!」
一行人隨班逖生回到了住處,是個寧靜隱密的小農場,孩子們集中在廣場砍著柴,其中一個叫占遜的孩子開口道:「想不到傳說中月亮騎士朱利安,會到這山谷來。」阿頓看著他說:「占遜大哥,那位月亮騎士真的那麼有名嗎?」又繼續問著:「還是因為他太漂亮了呢?」特羅斯興奮的接著說:「他長得真漂亮呢!那個人真是騎士嗎?而且─他的頭髮像銀狐般,柔順而漂亮的銀色呢!」占遜拉拉袖子對特羅斯說:「難道特羅斯你喜歡那隻狐狸嗎?對騎士而言,光有外貌是不夠的,朱利安是出名的勇士而且他又是………」
「魔法師河汀傳言說:『大王星從今年起由土星來支配,因為有凶星出現,所以定會遭到危險。』你要特別的照顧王子,並保護他,畢竟這是河汀的託付。」屋裡班逖生對著朱利安說著。「河汀的占星術很準的,他叫你來通知我,更意味著危機的來臨。王子跟你在一起,定會平安無事的。」
朱利安一直沈默的看著他,聽他說完後便開口說:「班逖生,我還不是王子的守護騎士呢!你們杜克‧德比血盟的五人,為保護王族遺孤而費盡心思,這點我很佩服。但我還沒決定要守護王子,還是佳蒂莉腹中的孩子呢!?」
班逖生聽了驚訝的問:「佳蒂莉王妃她…懷孕了嗎?」朱利安點點頭:「嗯,也許反王有機會藉這名嬰孩的出生而成為真正的王!」班逖生氣得站起來拍桌:「可是特羅斯已經九歲了!即使傑‧羅亨生的是兒子,也不能改變王子的繼承權。」「更何況王子長大後,他一樣得將王位還給王子啊!這是他在加冕式時,向所有人承諾的!」
朱利安對他說:「那是因為他受到你們血盟五人的威脅才下的承諾,如同杜克‧德比,既成為佳蒂莉的丈夫,就代表他掌有權利。對傑‧羅亨而言,他可不是和你們同條陣線的。」班逖生氣憤的說:「但我的義兄是大汗王收為乾兒子後,才將王位繼承給他的!更何況,特羅斯除了佳蒂莉的血統外,以杜克‧德比的血統,也足以繼承王位了。」
朱利安垂下了眼簾:「可是我們精靈可從沒受過杜克‧德比的恩惠呢!」
在外頭的孩子們不斷的討論著朱利安的事情,大家都圍著占遜說著朱利安的傳說:「他是人與精靈的混血兒哦!所以大家都稱他為月亮騎士,或精靈騎士朱利安呢!」占遜用手指觸碰著特羅斯的臉頰:「除了你爹杜克‧德比外,是我最尊敬的騎士之一哦!」特羅斯愣愣的看著他,占遜又繼續說著:「你爹是我見過騎士中最棒的哦!雖然那時我才十歲,但我一眼就迷上他了!你要為做他的兒子而感到光榮的,懂嗎?王子。」
占遜看著特羅斯認真的眼神說:「你可是擁有優秀血統的種馬喔!」特羅斯頓時臉羞紅得拉著占遜:「太過份了!占遜,我又不是馬!」占遜嘻笑著說:「嘻!傻瓜,就是拿你跟馬比啊!」阿頓突發其想的問占遜說:「我能了解大家叫他精靈騎士的原因,但是為又稱他為月亮騎士呢?大哥。」占遜擺出歌頌的姿勢抬頭著說:「那是因為他太美了,才給他這麼一個綽號。如同月亮般明亮而美麗─但他心卻像月光般的冰冷。為他流淚的少女不知有多少…..噢~~~無情的人吶~~~」聽到這裡,特羅斯和阿頓不禁心中在想:『占遜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而尊敬他的吧!』
占遜得意且投入的淘淘不絕,朱利安就在後面插話說:「小朋友,你猜對一半了哦!」占遜嚇了一跳,驚得回過頭。朱利安又繼續說著:「因為我母親就是月亮精靈沒錯。」占遜臉紅了起來,朱利安看著他:「你就是班逖生的長子占遜,口才很不錯,武力也跟口才一樣好嗎?」占遜聽了興奮的大喊:「當…當然啦!朱利安,我對自己很有信心的!我能當你的隨行騎士嗎?我什麼事都能做!」
不過…占遜似乎沒能如願。在月亮高掛的晚上,占遜垂頭坐在窗前,班逖生對他說:「他只是為了傳達魔法師河汀的話,才經過這裡的。別再愁眉苦臉了,占遜,過來吧!」
「占遜,連隨童都不帶的朱利安,是不會收你做隨行騎士的!」
「別管他了!」班逖生的妻子說著:「反正佳蒂莉王妃若生下反王的兒子,王子一定會成為眼中釘的。原本反王對王子沒什麼好感,王妃她也明白,所才把王子送到這裡來。」班逖生對她說:「反正以後要更小心的保護王子,妳明白吧?」她回答:「我知道,我會更加保護王子的。」說完又繼續說著:「唉~~如果王妃真生了王子,會不會把我們的王子給忘了?」
在門後角落的王子默默的聽著,心中想著:『母后…有了小寶寶了?她會不會就這樣,把我給忘了呢?』『不會的,溫柔的母后絕對不會的…!』想起美麗溫柔的母親,特羅斯不禁流下了淚水……
班逖生氣憤的說著:「大哥還活著的話,絕不會發生這種事…」他妻子打斷他的話:「別說了!這樣會吵醒王子的。阿頓,你也快去睡吧!」
「爹!」坐在窗邊的占遜突然臉色發白的叫著。遠方有一堆火光接近中,班逖生大叫:「那…那是,傳說中反王的黑騎士團!他們怎麼會在這裡?!」
騎著馬全身黑色盔甲的騎士,舉起弓向他們的房舍射起點燃火的箭,頓時一堆火箭插在房子上,班逖生驚訝的大喊:「占遜,快去拿我的戰袍,你也快去穿戰袍備戰!」「老婆,妳去叫醒王子及孩子們,帶他們躲進地窖!」
占遜大喊著:「爹,地窖太危險了,如果著火就糟了!還是由倉庫跑到外面去比較好!」班逖生對阿頓命令著:「阿頓!你快去馬糟裡,把所有的馬趕出來,快!」說完又喊叫著王子:「王子,王子你在哪裡?特羅斯!」
外頭的黑騎士隊長下令著:「只要是逃出來的,全給我殺了,不留半個活口!」房舍開始燃起熊熊的大火,他舉手:「……,室內傳來了聲音,大家準備好了!」屋裡班逖生大喊著:「記住,占遜,即使被箭射中了,也絕對不行停下來!都知道了嗎?你們一定要照我的話去做!」他妻子回應他:「放心好了,你自己也要小心,好好保護王子!」占遜也對他說:「請保重啊!」班逖生戴上頭盔:「我們活著見面吧─」「準備弓箭!」
熊熊的烈火不斷的燃燒著房舍,突然從裡面射出了許多箭,幾個黑騎士被射中慘叫了起來,班逖生大喊:「時候到了!出發。」他們一行人騎著馬護著馬車衝了出去,黑騎士們看到都大喊:「在那兒!攔住他們!別讓他們逃了。」黑騎士隊長大聲命令著黑騎士們,突然又有另一隊人馬從房舍衝了出去,他愣了一下,心想:「哼,竟分三路逃跑。」他仔細看了一下,指著一個騎馬逃跑的騎士:「那個!左邊戴藍盔、騎白馬的就是班逛生,他還帶著王子!快追。」然後又指向另一邊:「第一、二、三組!攔下那輛馬車,弄清楚裡面有什麼東西!別留下活口!」「第四、五組追棕色馬!其他人跟我追班逖生!」黑騎士們緊追著不放,不斷的從後頭射出箭來。
班逖生看看後頭,其他人似乎被黑騎士追到了,他在心中悲憤的默念著:『孩子們啊…比我生命還寶貴的孩子們!』『背負著血之盟約的我,只能拿你們換取另一個生命,爹只能以性命教你們所謂的【騎士道】。就算只有一天能活,也要活得像男子漢!』『親愛的寶貝們啊!你們是我的血肉,我的愛─你們的血飛濺,在污穢的刀下,爹將以血為證的高喊─令我感到萬分驕傲的孩子們啊!如同英雄般的死去,這就是血之誓,如同胸口湧出的血,讓我驕傲的大喊─這才是生為人的最高榮譽!』
突然一箭射中了班逖生,他痛苦的大叫,坐在前座的特羅斯驚恐的大喊:「班逖生叔叔!」另一邊占遜和阿頓也被追上,占遜被打下馬,阿頓嚇得大叫:「占遜哥!」占遜對他大喊:「快跑,別停下來。」黑騎士隊長看著占遜氣得大罵:「可惡,班逖生竟耍了我們!這傢伙,為了保護王子,連兒子都不管了!」他向其他人命令著:「調頭!快去追班逖生!小鬼就由你們幾個來處理!」占遜臉色蒼白,什麼話也不說……
班逖生一個個砍殺追來的黑騎士,身上負傷纍纍,跪坐在地上,心想:『他們很快會追過來了……』特羅斯擔心的緊跟著他。正不斷的嘔出血時,突然一個小精靈從他眼前飛過,他們眼睛為之一亮,班逖生心想:『精靈!銀色的雙翼…月光精靈嗎?那麼…』他抬起頭使盡力氣的大喊:「朱利安─精靈騎士啊─請你幫助我,朱利安!我以騎士的名譽向你請─請救救王子吧!」他站起來激動的大喊:「朱利安,只求你救救王子,不論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求你救救王子!」他感到全身無力,又跪了下來:「朱利安……」
『無論我要什麼……你都會給我嗎?』突然朱利安出現在眼前:「那麼,能將你的兒子奉獻給我們精靈族嗎?這是個很公平的交易。」朱利安全身發出銀色的月光,令人眼睛為之一亮,班逖生對他說:「我答應,請你保護王子…並交給河汀…」說完,他倒了下去,特羅斯驚訝的大喊:「叔叔!」
「王子,他已經死了!」朱利安走過來托起特羅斯的臉龐:「時間是為活著的人存在的,只有諾言才是神聖的。」他低頭親吻了特羅斯的臉頰:「這樣─你就會受到精靈的保護。」特羅斯呆住了,朱利安站了起來,右手一揮,一群精靈隨之飛上了天,朱利安向精靈們大喊:「好了!精靈們,沒時間了!如果他兒子死了,這交易就無效了!」精靈群往黑夜的月光中不斷的飛去。
一個人騎著馬飛奔而去的阿頓,不斷的叫喊著占遜,黑騎士們緊追不捨:「哼!班逖生的兒子!殺了他!這樣任務就完成了。」突然朱利安出現在他們面前,黑騎士驚訝的大喊:「你…你是!」話還沒說完,朱利安就殺掉了他們:「如果他死了,會讓我很為難的。」精靈們圍住朱利安和阿頓,阿頓呆呆的看著這情景,朱利安喃喃自語著:「你們要這孩子嗎?我明白了,帶走吧。」他看看不遠處占遜的屍體:「好口才的占遜,你的命不如你的口才啊,可能的話,我蠻想救你的…」他看看四週:「班逖生家只留下一個活口嗎?」
天才剛亮,房舍四週己滿目瘡痍,朱利安帶著王子準備離開,他對王子說:「王子…這個代價對你來說,也許是刻薄了點,但眼前這一切,希望你要牢牢記住…記住這些悲哀與忿恨。」特羅斯坐在馬上低頭不斷的流淚不語。
那時特羅斯剛滿九歲零三個月,而保護他血盟五人之一的班逖生‧阿得巴特一家人,在一夜間全死了。只留下比王子大一歲的二兒子─阿頓,因其父與精靈間的交易而獲救。義理騎士班逖生與其家人的死,在年幼的王子心中,深槙了無法磨滅的傷痛……
那一天也就是特羅斯王子與第一位騎士─月亮騎士朱利安結緣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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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幸運的喬

第二部 幸運的喬

屋裡傳來濃濃的怪味道,昏睡中的特羅斯漸漸的醒來,心中正在想著這是什麼味道,不遠處有個人在煮著東西喃喃道:「嗯…加上這個然後燕子的頭、兩隻青蛙…漆葉一把…瀝乾的蝙蝠樹葉…再加上薄荷葉…」特羅斯起身看著他:「你是誰!?這…這是什麼地方?」那個人興奮的大叫:「啊!王子,你醒了!」這時特羅斯才看清他的長像,金色的頭髮天真的臉孔的一個孩子,那孩子指著自己說:「我的名字叫喬,是魔法師河汀的徒弟,這裡是師父的洞窟城。早上朱利安騎士把你帶來後就離開了。」喬向他伸出手:「師父正等王子你醒來呢!請王子先洗個臉,再去見師父好了。」特羅斯沈默的想著:『朱利安走了?……』

喬帶他走進一個門,裡面有個穿灰袍的男子對他說:「王子,請進吧!」特羅斯進近一個,那個人有著長及胸前的長髮,他開口對特羅斯說:「我是魔法師河汀,是你父親血盟五人之一的魔法師。」特羅斯看著他心想:『這個人就是魔法師河汀?紫色的雙唇…長得真可怕。』河汀向他伸出手:「你真的長得很你爹。」他抬起王子的下巴:「紅色的頭髮、輪廓,連骨架都很像杜克‧德比大哥呢!而這雙金色的眼睛,則像極了佳蒂莉啊!」特羅斯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了一下,又專注的看著他,河汀向他靠過來:「金色的雙眼…有能透徹黑魔法的慧眼─是令黑魔法師們恐懼的眼睛。…我小小的君主啊!」河汀放開了手站直著:「我從朱利安那聽到班逖生全家遭黑騎士團殲滅的消息,王子一定被嚇壞了,但現在你放心吧,今後就由我來保護你的安全。」他領著特羅斯走向一個桌子,桌子上有個盛水的金色鍋子,河汀對他說:「王子,請將手伸出來。」特羅斯照做了,河汀拿了根針把的手指頭刺破,特羅斯嚇了一跳,河汀和藹的對他說:「別害怕,透過血能看到許多東西。」河汀把他拉過來,把他的血滴到鍋子裡,河汀對他說:「過來,仔細看看水鏡吧!」鍋子裡的水沾到血,頓時明亮起來,特羅斯看到裡面有一個女人的影像,他驚的呼叫:「母后,是母后!」水中的女人臉色蒼白躺在床上休息著,門外傳來了聲音:『陛下!』『王妃騎馬摔下來了!?竟然讓有孕在身的王妃騎馬!?』『宮廷騎士在做什麼!』一個黑色長髮微卷的男人走了進來,用手摸摸佳蒂莉的額頭,佳蒂莉醒了過來:「陛下……」反王對她說:「感覺怎麼樣?」佳蒂莉面有色難的說:「我們的…孩子…」反王皺起眉頭對她說:「沒關係,只要妳平安無事就好了。早點打起精神來。」佳蒂莉又流下了淚水:「…很抱歉,陛下。孩子是很珍貴的…,我好想生一個像你的兒子…」反王打斷她的話:「別再想了,佳蒂莉。」他低頭親吻她的額頭:「我所珍貴的公主,對我而言….沒有比妳更珍貴的。」佳蒂莉閉上了眼睛休息。

反正出了房門,門口兩個騎士跪著:「陛下,是我的錯!請懲罰我吧!」另一個男子說:「陛下,所有的責任,身為隊長的我願意負責。」反王沈默了一會兒,很快的抽出劍殺了一個騎士,又刺瞎了隊長的右眼。反王對他說:「對騎士而言,失誤即代表死亡,別忘記了,羅德─」羅德摀著右眼忍痛說:「是的…陛下。」
房裡奶媽照顧著佳蒂莉,佳蒂莉問著她:「奶媽,告訴我─我的特羅斯他過得好嗎?他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奶媽回答她:「王子他很好。妳忘了嗎?王子是個十分健壯的孩子。你一直將精神放在王子身上,才會從馬上摔下來的,別胡思亂想了。」奶媽收拾著衣物又接著說:「還有這段時間裡,你總自責妳拋棄了特羅斯王子才會分神的,妳將王子託付給他父親的血盟兄弟,這事並沒有錯,這是為了王子,現在的王及王妃您好啊…」佳蒂莉別過臉去哀傷的閉著眼睛,奶媽把棉被拉上:「所以,別再想了,快睡吧!公主啊!放心吧,一切都會很好的。」
突然影像漸漸的模糊了,一滴淚水滴入了水鏡裡,河汀回神的看著特羅斯,特羅斯低頭沈默不言,河汀對他說:「滲入淚水的水鏡會失去魔力的,王子。」特羅斯擦擦眼淚:「對不起…」河汀說:「沒關係,是我太性急了,下次再繼續看吧!」特羅斯好奇的問:「剛才那個黑頭髮的男人…是我的繼父嗎?」河汀若有所思的說:「你沒見過反王嗎?…也難怪,你離宮時才五歲。」
「那個人…殺了班逖生叔叔一家人嗎?」
河汀回答他:「以常理推斷,黑騎士團是他的傭兵,若無反王的命令,他們是不會濫殺無辜的,王子。」特羅斯聽了陷入了沈思之中。

特羅斯出了洞窟,躺在樹上沈思著,突然遠方傳來了人的聲音:「來,過來呀!過來…咕咕咕…來,來」他一看,是喬在拿著飼料餵養著鴿子,喬邊撒著飼料邊說著:「儘量吃吧!多吃點哦!」特羅斯看了心想:『咦?喬在餵鴿子啊!他好像蠻喜歡鴿子的耶!那麼溫順的人一定很愛護動物!』眼見著喬開始口中唸唸有詞,鴿子開始起了變化,喬興奮的抓起其中一雙:「哇──,變成兔子了,我成功了耶~~~~。」突然他似乎想起什麼蹲了下來專注的看著鴿子變成的兔子群:「等一下,這不是變成老鼠的咒語嗎?怎麼會變成兔子呢?混在飼料的藥弄錯了嗎?還是我咒語唸錯了呢?」喬又再唸了一段咒語,兔子們又起了變化,喬嚷嚷起來:「完了!這次變成雞了啦!」特羅斯看得一愣一愣的,喬突然發現了他:「啊─,王子!」特羅斯跳下樹興奮的對他說:「喬,你太厲害了!你是怎麼把鴿子變成兔子又變成雞的!?」喬頓時羞紅了臉用手摀住了半個臉:「哇─好丟臉,你全看到了嗎?」喬嘆了一口氣:「再怎麼認真,我似乎沒有當魔法師的天份呢,每次都這樣…那麼棒的師父卻有我這麼一個呆徒弟…」特羅斯向他打氣:「你太謙虛了,其實你真的很棒耶!能變出兔子與雞也不錯呀!以後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很棒的魔法師,一定會哦!」喬聽了頓時心情大好:「真的嗎?」喬興奮的說:「對了,既然變成了雞了,今晚就來做烤雞吧…」話還沒說完,雞群又起了變化,他們吃了一驚,牠們又變回了鴿子了,而且很驚恐的飛走了,大概是聽到了喬的話吧!特羅斯失望的說:「烤雞飛掉了…」喬也呆呆的看著飛走的鴿子們,特羅斯愣愣的說:「可是…喬,那些鴿子還是雞的頭耶!」喬傻傻的回應著:「是啊…」他們同時發出了大笑,哈哈大笑個不停,特羅斯說:「好好笑,好像戴雞頭面具的鴿子!」喬回著說:「這樣的話,牠們一定會回來吃飼料的。哈哈。」特羅斯收起笑容:「喬…」喬回頭一看,原來是河汀走了過來,特羅斯總覺得河汀給人一種很冷淡的感覺…。河汀走近來:「王子,原來你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他又對喬說著:「喬,你也別老拿鴿子開玩笑,去龍谷裡採些紅菇來吧!」喬趕忙回答:「是的,我知道了,師父。」特羅斯對河汀要求著說:「對了,河汀…叔叔…反正我也沒事,讓我跟喬一起去吧!」河汀轉頭就走:「不行,王子請跟我一起回去。」說完又接著對喬說:「喬,快去吧!記得在天黑前回來。」喬答了應就面有所失的向龍谷走去了,河汀跟王子走了一段路,河汀摸摸額頭對特羅斯說:「在這森林裡亂闖會出事的,王子。當你不見了,你知道我有多慌張嗎?」「我為了防止敵人的襲擊,在森林各處設下了陷阱。你什麼也不知道才走得這麼安穩。」說完,河汀手指彈出一個東西,彈向草叢中,突然有個帶刺的機關夾住了那個東西,特羅斯吃了一驚,河汀又接著說:「那底下有足以溶解骨頭的毒泥沼…這兩邊的岩石間會有飛箭會射出…在那邊則會突然有旋刀飛出來…這邊踩到的話,會跌入毒蛇窟裡….再往前則有一大片插著刀的陷阱…」他們邊走河汀就邊解說:「除此之外,還設了不少的陷阱和機關…我能不替你擔心嗎?」特羅斯看了頓時臉色發白心中想著:『我……我怎麼能活著走到這裡的啊?』他心中又想著:『果然是魔法師住的森林,就像什麼都無所謂似的。』特羅斯問河汀:「喬走的那麼泰然,難不成他對這些陷阱的位置都記熟了!」河汀對他說:「你就別替他擔心了,喬可是有特別的好運跟著他呢!」河汀邊說心中邊想著:『連我都搞不清他有多幸運呢…』
喬,是個出生於幸運下的孩子,他有多幸運呢?請往下看吧!

話說喬往龍谷進去,他走著走著心想:『天快黑了,抄小路吧!』才正要往陷阱走下去,又想起:『算了,走這條路會經藍莓林呢!晚一點也無所謂,摘些藍莓給王子嚐嚐好了。』在他拐來彎去的走,居然就繞過了地上的陷阱,他走到一個地方興奮的蹲下來,頭上有個大彎刀剛好砍過他的頭上,他一點也沒發覺就興奮的說著:「哇─好漂亮的花!放在師父房裡,他一定會很高興。」在龍谷裡住著可怕的龍群,時常出入龍谷的喬,卻從未看過一條龍。他走著走著,有隻龍發現了他,偷偷的跟著他後頭,喬看到了一堆紅菇:「哇─好多紅菇喔!」龍看機會來了,向他張口咬去,沒想到喬突然蹲了下來去摘紅菇,龍一頭撞到樹,痛得倒在地下,因為龍谷霧很大,所以喬站了起來看看四週:「奇怪,什麼聲音啊?」龍在他後頭氣得站起來,看到他無防備,想一口咬下去,喬拿著紅菇掀起額髮:「糟了,太陽下山了!」龍剛好咬到了紅菇吃了下去,喬轉身就跑了回去,龍吃了含有劇毒的紅菇就昏倒了。喬今天仍沒看到龍。所以他一直不相信龍谷有龍呢!連號稱大魔法師的河汀也摘不到那麼多紅菇!實在是龍與紅菇的毒太可怕啦!喬拿著滿滿一籃紅菇:「師父!我摘了好多紅菇耶!」河汀接了下來:「辛苦你了!快去把手洗乾淨吧!」喬答了應,準備把藍莓拿去給王子吃,河汀看著滿滿一籃的紅菇心想:『太神奇了,他摸了紅菇,手竟不會紅紅腫腫的,真幸運……』那是因為藍莓解了紅菇的毒。藍莓也有毒哦!但跟紅菇擺在一起,兩者的毒自然化解了。特羅斯吃了說:「嗯,還不錯耶!」喬也很高興。但殘餘的毒使得沒嚐過藍莓的特羅斯,嘴唇紅腫還瀉了一晚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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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反王與魔女

第三部 反王與魔女

反王坐在椅士上喝著酒,突然有個聲音傳了出來:「王啊!那杯酒是為誰而喝呢?死去的孩子還是愛妻的身體狀況!?」反王停下酒杯,看著黑暗中漸漸清楚的人。「呵呵…你並不愛王妃,相信不會是為了孩子吧。」一個女人走了出來:「你只是為了失去的野心而感到遺憾,不是嗎?」反王對她說:「話別說得太囂張!對於我的野心,妳又知道什麼!妳又不是人,怎能體會我的感情呢?」女人接著回他:「關於你的事,我可瞭若指掌──從出生到現在為止,我可以一字不漏的…」反王聽到這裡,狠狠的瞪著她,她伸手摸摸自己的一絲頭髮:「唉,好可怕的表情吶!我可是你唯一信任的朋友呢!怎麼!?連我也要小心防範嗎?反王─勇敢的戰士,傑‧羅亨的勇氣跑哪兒去了呢?現在……」她走近反王:「別擔心,我的王─我凱麗絲會幫你擺脫所有心事的。就讓我處理你那可恨的義子,還有杜克‧德比的血盟五人吧。」「為了你─就算和全天下的人為敵…放心吧!我的王。只要有我,天下就是你的,我的愛─」她靠近反王想親吻他,反王垂下了眼簾,抓住她的背,凱麗絲驚訝的呼喊:「阿斯泰!啊!」反王湊近她的耳邊說著:「別用那個名字叫我,魔法師。警告妳,我可不是需要女人才留下妳的,凱麗絲。」「今後再如此,妳也不必出現在我面前,雖然妳的魔法很管用,但妳的裝腔作勢,我可沒興趣。」說完,反王把她推倒到地上,凱麗絲驚呼了一聲,坐起來呼喊他:「阿斯泰!」反王站了起來對她說:「別忘了杜克‧德比血盟五人中河汀的法力。說大話前,妳該讓我看看妳的實力如何。」凱麗絲起先不語,又喃喃的回答他:「你以為我會輸給河汀這種人嗎?」反王轉頭離去:「證明給我看吧!」凱麗絲的眼神跟隨著反王消失在黑暗之中。

河汀專注的看著水鏡,他心中盤算著:『又失敗!奇怪,太奇怪了!不用王子的血,也應該很容易的看到城裡的情形…』『黑騎士團怎麼可能知道班逖生的住處呢?那麼深幽的森林,又是在精靈之地,若沒有魔法幫助是無法知道的。不過,縱使有魔法也不可能,在王子去班逖生那之前,我就下了特別的咒語,要找到王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托著下巴思考著:『我的咒術並不是很完整,那邊也許會用與王子有血緣關係的人的血來…可是,這技巧很難…反王身邊有這種高程度的魔法師嗎?這種高明的魔法師,究竟是誰呢?』
『難道…』想到這裡,水鏡發生了變化,凱麗絲的形影自水鏡中冒了出來,河汀冒出了冷汗:「是…妳…凱麗絲!」
睡夢中,喬聽到了一個聲音:『…喬,快醒來。喬…』喬醒了過來,看到河汀站在床前,「師父!」河汀對他說:『喬,沒時間了,仔細聽我的話。』喬看著河汀那種虛無飄渺的樣子心想:『好奇怪啊…師父好像是…』河汀對他說:『你一早就帶王子離開這裡,沿著西邊的峭壁離開。知道了嗎?好好保護王子,幸運的喬─』『峭壁的終點上,有個蟾蜍像,裡面有…兩個封印…,金封印是…【聲音之島】…銀封印…是王子…』河汀說話斷斷續續的,喬對他說:「師父,你說的話我聽不清楚耶。」還沒說完,河汀就消失了,喬吃了一驚,感到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河汀中了凱麗絲的法術,吐出了鮮血來,氣喘噓噓的跌坐在地上,因為用盡了法力,他頭髮都全白了,他看著凱麗絲的臉龐:「為什麼要害我…凱麗絲…為何要幫助反王…?」她微微的笑了:「少囉嗦了!你活了兩百年,也應該滿足了!呵呵!那頭白髮跟你真配!不是嗎?」河汀擦擦嘴邊的血:「妳…在笑我之前,還是先…照照鏡子吧!自命不凡的妳,現在竟一副被愛情左右的模樣,女人哪…反王是個英俊的美男子啊!」「河…汀…」凱麗絲羞紅了臉惱怒起來,河汀向她揮手過去,正中凱麗絲的心臟部位,她驚了一下:「你這傢伙,竟敢!」河汀笑了一聲對她說:「反正我也活不久了,凱麗絲…和我一起同歸於盡吧…對於曾愛著妳的我…跟我一起走吧…」凱麗絲生氣的大罵:「別臭美了!你這個老頭子!!你的法力是贏不了我,要我陪葬!?你做夢─!」

喬擔心的跑來,小心亦亦的問著:「師父。您睡了嗎?」他拉開門簾:「師父…」沒人回應他,他走了進去:「師父,對不起,我要進去了哦!」他一看裡面,沈默不語,感到有點不對勁,看到另一頭的地上有東西走了過去,「這是…師父的衣服!」他感到非常的不安,走進水鏡的房間,只看到黑暗中的血跡斑斑……。
睡夢中的反王,醒了過來,他起身留下還在熟睡的佳莉蒂走出了房門,在黑暗的角落,他看到凱麗絲跪坐在地上喘氣,他開口說:「似乎傷得不輕呢!」凱麗絲想不出要回他什麼,對他說:「在愛妻溫柔的懷抱中,竟然還會出來看我!?是擔心我呢…還是急著想知道戰果…?」她又接著說:「開心一點,我的王啊─如你所願,我已收拾了河汀,滿足了嗎?」反王皺起眉頭:「妳那說大話的軀體,受的傷可不輕啊!胡言亂語的…我說過處理河汀是我的心願嗎?這種事也辦不好的話,能作我專屬的魔法師嗎?」凱麗絲生氣的說:「你這個人…真是…!」反王轉身準備離去:「快回房去!別讓人看到妳這狼狽樣!」她聽了大叫:「阿斯泰!」反王感到不悅,轉回頭來,打了她一巴掌,她嚇了一跳,反王又抓住她,握住她的下巴:「我警告過妳,別再用這名字叫我!怎麼?再叫一次看看啊!」他再握得更用力:「今後若再犯這種錯,你的頭就等著落地!知道了嗎?」他推倒她大罵:「還不快滾回妳的房裡!要是妳昏倒在這又被人看到,我絕不放過妳。」說完轉身就走了,凱麗絲臉色蒼白狼狽不堪的走了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喬就和特羅斯離開了洞窟出發了,他們沿著西邊的峭壁走著,特羅斯不解的問著喬:「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早就得趕路呢?發生什麼事了?是河汀吩咐你這麼做的嗎?」喬沈默不言,心中只想著:『蟾蜍像,蟾蜍像。金封印。銀封印。』深怕忘了河汀所言之事。走了一會兒,果然看到了蟾蜍像,喬興奮的大喊:「哇!找到了!」他們走了過去,喬不斷的左看看右摸摸,特羅斯一肚子的問號,不禁嘟起了雙頰,對喬大喊:「喬!你在幹什麼啊?」喬這時才驚醒過來。他冷靜下來,一五一十的把河汀的話跟他說:「就是這樣…雖然師父說封印在蟾蜍像裡,但不知要從何找起…」特羅斯擔心的問:「這麼說…河汀死了嗎?還是…」喬低頭思考:「我也不清楚,但似乎有發生過什麼事…」他們同時沈默不語,特羅斯心中想著:『對喬而言,雖然河汀叔叔有點可怕,但卻是個值得信賴的保護者。我比喬大,所以絕不能讓他看到我沮喪的模樣,我要打起精神來保護喬!』特羅斯比喬高兩公分…同時喬心中也想著:『嗯…師父一定很擔心王子,才會將王子託付給我的。對,一定是這樣,我比王子大一歲。無論如何,我都得保護王子!』喬比特羅斯大一歲…。喬站了起來:「總而言之,這東西裡有兩個封印…這東西長得真【藝術】」特羅斯看著喬心想:『他在想,這東西裡,真的有封印嗎?』喬心想:『如何從蟾蜍像裡取得東西。』兩個人專注的看著蟾蜍像,特羅斯看到很好奇,突然覺得蟾蜍像的雙眼中間有個光影,他伸出手,摸摸光影的地方,心中想也許…有什麼發現。蟾蜍像真的開始起了變化,喬看得目瞪口呆,特羅斯感到有什麼東西,就伸手一拉,拉出了一把劍:「是把劍耶!」他看蟾蜍像的胸前有個柄,就拆下來卡在劍柄上,居然合得剛剛好。劍頓時發出了光芒,圍繞在特羅斯四週,喬看著他心想:「特羅斯王子,好像…變得不一樣了…」特羅斯摸摸劍:「哇!第一次看到這種劍,劍身那麼長,卻一點也不重。這麼輕的劍,我一定可以好好發揮的。可是…這麼長得劍,怎麼放得進去的呢!?」喬對他說:「!也許,蟾蜍像裡還藏著其他東西哦!把它切開來看看吧!」特羅斯不解的問:「咦?這麼輕的劍,搞不好一砍就斷了耶。」喬叫他試試看,特羅斯說:「好吧!如果這把劍中看不中用,斷掉也沒啥可惜的。班逖生叔叔常說,劍是騎士的生命!」他用力砍向蟾蜍像,果然石像破成了兩半,裡面有東西,喬拿起來興奮的說:「哇!真的是空的,那這就是─師父所說的封印嘍!」特羅斯摸摸劍:「沒有斷….劍刃也沒有絲亳損傷…好棒的劍啊!這真是一把好劍!」特羅斯的眼中充滿了光輝,喬看了心中感動不已,他對特羅斯說:「這一定是王子的劍喔!當王子握著那把劍時,我看見了屬於你的『光芒』哦!你看這個。」喬舉起自蟾蜍像中取出的卷軸:「這是師父交待我的,要給王子的銀封印,它的封印紋章,與你手上那把劍的劍柄一模一樣呢!」特羅斯聽了感到有點不可思議:「我的….劍嗎?」

他們坐在地上看著卷軸,「金封印是一份地圖,大概是去『聲音之島』的地圖吧!」喬又接著說:「我曾聽說這地方也叫『修練之島』呢!」喬拿起地圖:「也許師父是希望我帶王子去這個島。」特羅斯把地圖拿過來看:「…這兒記載著:『星占』,大概是指我…遇到五個命運之星時,結合其力量,藉以尋回帝王星的光芒…但必須先平安度過兇星影響的六年才行,且帝王星受兇星影響後八年,即是魔王星得勢之際,請在時機來臨前,隱姓埋名的度過這些難關吧!」看到這裡,特羅斯陷入了沈思之中。過了一會兒,他對喬說:「喬,你聽我說…我。我要當王。」喬專注的看著特羅斯對著自己說:「雖然我並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班逖生叔叔和河汀叔叔,是為了保護我才犧牲的。王是什麼?有什麼重要的意義?雖然現在我不清楚,但等我長大後,自然會瞭解的。」「自那夜班逖生家遭難起,我就不再是一個人了…我一定會完成他們對我的期盼,因為….我要連叔叔們的分一起活下去!」特羅斯說完,就拿起劍向手腕割下去,喬驚的大叫:「特羅斯王子!」手開始滲出血來,喬害怕的摀住了臉,特羅斯對他說:「喬,別怕,這是一種儀式,讓我看著這傷痕,永遠記得今天的儀式。」他舉起不斷流出鮮血的右手向天發誓著:「神啊!我!特羅斯以這滴下的血向你發誓,我將為愛我、及我所愛的人,與無辜的受害者們,變得更堅強的。絕不辜負我的父親,定要成為一個優越的騎士,及成為一個王。」他握住手向天大喊:「請給我更強的力量與生命,讓我能更勇敢的活下去!」

魔法師河汀,以死來占卜特羅斯的命運,對特羅斯王子而言,並不像班逖生家的慘死那樣心痛。但由河汀為他在蟾蜍像中準備的禮物來看,特羅斯也深深感覺到,血盟五人之一的河汀,為自己所做的一切…為了救已死的血盟兄弟的兒子,不惜犧牲生命的去保護他,有這麼義氣的朋友的父親…,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僅有九歲的特羅斯王子,以血來發誓:要作一個不愧父親─杜克‧德比的英勇騎士!因此,年幼的特羅斯,和幸運的喬一同出發至「聲音之島」了。
此時,月亮騎士朱利安的身邊,也發生了一些事情。朱利安躺在樹蔭下休息著,突然遠方有個虛無飄渺的聲音傳來:『朱利安…朱利安…』朱利安醒了過來,看見河汀走了過來:「河汀!?你怎麼來啦?」河汀臉色倉白,沈默不語,似是心中有萬言又說不出口,朱利安感到有點不對勁:「…發生了什麼事呢?像你這麼優異的魔法師,竟會……王子他沒事吧?」朱利安托著下巴嘆了口氣:「看我太閒,所以才想將王子託給我嗎?」「河汀!你明知我半個月後有事,才將王子先帶去給你的…我也尚未決定是否要效忠特羅斯王子,雖然反王的孩子已經…」河汀一句話也沒說,他看看河汀又說:「但,王子若在十六歲前死了,我就太對不起班逖生了。你活著時就像個幽靈似的,死了也沒什麼不一樣…唉…『諾言』可真是件煩人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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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第三守護騎士

第四部 第三守護騎士

在特羅斯隱姓埋名這六年中,凱麗絲仍繼續不斷的追補著其他的杜克血盟騎士,她追著一個騎士到深高的草叢中,停下來跟他說:「我早警告你別白費力氣的,俄立恩騎士。像你這種雜碎能跑多遠呢?」俄立恩大罵著:「妳這狡詐的魔女,竟亂用邪術奪取人命…難道妳不怕神嗎?」凱麗絲惱怒,她的秀髮頓時變成了堅硬的鑽子,刺向俄立恩的胸,沒一下子,就滿是鮮血,她對他說:「特利亞的俄立恩騎士─杜克德比的第四位血盟騎士─俄立恩,盡情的說吧!看在今天是你的忌日份上,我會耐心的聽完你的廢話。」她用更令人感到可怕的表情接著說:「但你可要牢牢記住,我─反王的魔法師─凱麗絲,會將你們血盟的騎士殺個片甲不留!你、以及九個月前謠傳自殺的沙巴,就剩凱期特了,殺了他後,血盟騎士就永遠消失了!」魔女的頭髮更深的刺入俄立恩的胸裡,俄立恩痛苦的心想:『我所尊敬的杜克德比大哥…我們無法保佑你的兒子…特羅斯王子…血盟兄弟就這樣被打敗了…但我決不會就這麼輕易的走了!』他使盡力氣拿起刀刃刺向魔女的心臟,魔女慘叫了一聲,臉色發白,他得意的說著:「妳這…魔女…陪我…共赴…冥府吧…」魔女收起了蒼白面容露出微笑:「哼哼,真是厲害,總是讓我費了好多功夫,班逖生、河汀、沙巴,還有你。杜克德比真有那麼偉大嗎?」突然凱麗絲分出個分影,到俄立恩的身旁:「你殺錯對象了,俄立恩─」他定睛一看,眼前的魔女竟然是他的兒子畢斯,拿著兩個矛深刺著他的胸,他大喊:「畢斯!」凱麗絲對他說:「刺你的,你刺的人,其實都不是我。真可惜啊!俄立恩,我的實體在別的地方,可憐的人。」她緩緩的離開,回頭看著他們的屍體:「可憐的人,在你兒子眼中,你竟成了我這狡詐的魔女,但你還真幸福,能和兒子同歸於盡…永別了,俄立恩,我會送凱斯特去陪你的。」

她回到自己的洞窟,緩緩的自水中爬起來,她整理著面容喃喃說著:「到底…王子在哪兒呢?連血盟騎士也不知道王子的行蹤,六年前至今,水鏡都照不到他。」她走上階梯邊想:『河汀在死前一定計畫好了,這麼說除掉凱斯特的事得先保留一下。算一算特羅斯也十五歲了,再不找到他的話…』她心中若有所思,把長髮整理盤好後,又回到了水鏡,她手指著水鏡:「水鏡啊…請照出─艾默戰場上,有他的地方。」水鏡起了變化,照映出一個戰場上一個軍隊紮營的營區,在其中一個棚裡反王在床上沈睡著,凱麗絲垂下眼簾:「…阿斯泰,埋沒在戰場的血腥味裡,一定很不好受,但…只要戰爭繼續下去,至少你會離開那個女人。」她撫摸著水鏡中反王的影像:「我親愛的王啊…只要你有雄心,只要…我愛你,這戰爭也就會繼續下去吧?永無止盡…也許這就是我們的宿命吧!」

在特羅斯隱姓埋名的六年之間,如預測般的,亞坦國改變了許多,由一位強而有力的王─傑‧羅亨所統治。在反王六年裡的四處征討的,有一半是領主因反抗反王而起的戰爭,另一半則是與鄰國的爭戰,然而與過去不同的,這是侵略鄰國的戰爭。不可思議的是,反王從未打過一場敗仗。猶如不知後退的玩具似的,只知道一再的前進。長達六年的侵略戰,使得亞坦國現在的國土,比過去整整大了三倍,而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王國。對於國王如此輝煌的戰果,亞坦人民歡呼了嗎?
常理上是會的,但卻不然,這也是反王的不幸。為了戰爭,人民賦稅負擔更重,長期的戰爭,更使得親人離散!蠻橫的外藉傭兵,又使民怨四起,加上連續發生的火災,使得收獲減少,是反王失去民心的主要原因。天生冷酷的個性,人民對他的不認同,更讓他顯得孤立。因此,接連的勝利,更讓他成為一個孤獨的王。

在湖泊之國─納德立,有座漂亮的城堡,城四週都是湖泊,四週景色優美而安靜。湖泊上有幾隻白鵝悠遊的划行,突然草叢中跑了一個小男孩,衝出來就要抱住白鵝,冷不防的後面有隻腳踢了他的屁股一下。他嚇了一跳,一個重心不穩就掉到水裡去了。他伸出頭大喊:「姐姐~~!」岸上有一男一女,其中他姐姐對他說:「林特,這可是你不聽話的下場哦!我早警告過你,不要欺負我的白鵝,你就是不聽。」林特聽了生氣的拍打水面:「妳也太過份了,我也不是故意要欺負牠,只是想嚇嚇牠而已。只不過是隻鵝,竟把自己可愛的弟弟弄成落湯雞。」他姐姐頓時心中一把火發起:「只不過是一隻鵝─!?你話說完了沒?」另一個男子趕忙拉住林特的姐姐:「好了啦!依詩蒂,林特是覺得看妳生氣很好玩,才故意惹妳的。」依詩蒂生氣的說:「所以我更氣啊!」那男子趕忙跟林特說:「林特,還不快跟姐姐道歉,你該知道,依詩蒂將白鵝視為心靈相通的朋友啊!」林特別過臉去:「哼!心靈相通的除了白鵝外,還有傑爾德哥哥你吧!你跟姐姐同日同時生,所以每次都不理我,吵架也只站在姐姐那一邊,太過分了,背叛男人的義氣!」傑爾德拉過依詩蒂:「那當然了,我和依詩蒂是兩體同心的完美搭檔,只要依詩蒂喜歡的,也就是我喜歡的。」林特走出水面嚷嚷道:「那只是現在而已,傑爾德哥哥,等到姐姐嫁人後,我就不信你們感情還是那麼好!」依詩蒂和傑爾德不解的問:「嫁人?」林特吐吐舌頭:「啊~~沒什麼,聽過就算了。」依詩蒂和傑爾德沈默的互視了一會兒,然後開始逼問林特:「你在哪兒偷聽到的,林特!」林特頓時心中一沈,臉色沈了下來。依詩蒂逼問他:「還不快實話實說。」傑爾德叉著腰說:「不然你可是會很慘哦!」林特害怕的嗚住嘴:「哥~~~姐~~~~。」

回到城裡,傑爾德問著父親:「父王,您決定要把依詩蒂嫁給期藍領主的兒子嗎?」他父親問他們:「你們…是在哪兒聽到的?」依詩蒂問著:「請您說說看這是不是真的。」納德立領主沈默了一會兒,對他們說:「好吧!把門關上後過來吧!你們~~」進了房間,他對他們說:「仔細聽我說,我預定讓依詩蒂滿十六歲時成婚。」他們齊聲大喊:「父王!」領主大喊:「先聽我說。」又冷靜的接著說:「聽完後,隨你們怎麼想。依詩蒂妳還太小,要妳完全諒解也不免太過分?但你們的祖父,也就是我的父親,他在依詩蒂未出世前,就與大汗王指腹為婚。而大汗王的孫子,也就是杜克德比的兒子特羅斯,就是妳的未婚夫。」他們聽了愣住了。領主又接著說:「你們也知道,杜克德比的血盟兄弟曾在反王登基時得到反王的承諾,等王子長大後就將王位歸還給王子,但血盟五人至今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連王子也失蹤了好幾年了,而反王的勢力卻日漸壯大,反對他的人均遭不測,如今還有誰敢向反王對抗呢?假如王子還活著,我們只好遵守諾言…妳明白這意喻什麼嗎?依詩蒂!為了納德立國民的安全,不得已只好將妳嫁出去。等你嫁人後,就算特羅斯王子出現,這婚約也是無效的,除了避免與反王對立,也能藉反王的力量保護納德立。」傑爾德憤慨的說:「父王,我反對!這是與騎士精神背道而馳的卑鄙行為,就算是為了納德立,這也不過是藉口而已!難道你不怕別人指責您是個懦弱無能的王嗎?」領主生氣的罵著:「傑爾德,你給我閉嘴!你們懂什麼?你們以為我為了偷生,才用這種卑鄙的技倆嗎?你們還不知道反王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說這種風涼話,反王是個連做夢也不願夢到的可怕人物,一旦被他視為阻礙物,就難保生命安全了。這是納德立領主,也就是你們父親的命令,誰都不準違令!」

傑爾德和依詩蒂坐在外頭的角落交談著,傑爾德對她說:「我也不是不瞭解父王的心事,血盟騎士遭反王狙殺的事,也是眾所皆知的秘密,而且所有反抗反王的人,都遭反王嚴重的報復…如今也沒有人敢出來對抗反王,更何況王子現在生死不明…」說到這裡傑爾德生氣的說:「可是,話不能這麼說啊!不能隨便說嫁就嫁!無論如何,我都反對!」依詩蒂本來都沈默不語,聽了他這麼說,嘆了口氣:「祖父和父王,似乎都忘了一件事,就算他是王子,我的人生還是得由我選擇啊!」傑爾德感到有點驚訝,依詩蒂又繼續說著:「雖然我也認為生為女孩,早晚都得嫁人的,依傳統,納德立領主的女兒,自小就和男孩學習騎士道,自然而然地,我認為我是擁有選擇配偶的權利的。」傑爾德專注的看著她:「依詩蒂,難道妳…」依蒂詩握起拳頭:「是的,傑爾德,既然沒有人為我的自由與權利著想的話,我只好自己去爭取嘍!就如歷代納德立公主一樣。」

深夜中,他們走到了城堡最底下的地窖,是通往外面的湖的,依詩蒂走了下去呼喊傑爾德,傑爾德回應著她:「我在這,依詩蒂。」走近一看,水面有一個大型的天鵝船,傑爾德對她說:「妳看,我準備的很齊全哦!」依詩蒂興奮的說:「哇──太棒了,傑爾德。」依詩蒂親吻他的臉頰:「謝謝你嘍!」傑爾德說:「好了,在被人發現之前快出發吧!」依詩蒂微笑著說:「嗯!先等一會兒─」傑爾德正感到很奇怪,她就把他推了下水,傑爾德嚇了一跳,掉到水裡去了,他游出水面:「依詩蒂,妳這是什麼意思?」依詩蒂對他說:「傑爾德,你是納德立領主的長子,必須留下來守護這裡!」他大喊:「依詩蒂,不可以啊!妳不能自己走。」她漸漸的離開了他出發了:「再見了,我的雙胞胎哥哥。」他想拼命游過去,但白鵝群圍了上來,傑爾德不斷的大喊:「依詩蒂─白鵝,讓開啊!讓開…」在湖面濃濃的大霧下,依詩蒂的身影消失在傑爾德眼中。依詩蒂划行了一會兒,心中百感交集,不禁眼眶中充滿了淚水,她邊拭去淚水邊喃喃道:「再見了,傑爾德。從出生到現在,我們從沒分開過…」突然後頭有個聲音冒出來:「唉─一下子就哭了,所以我說女人嘛!」她回頭一看,驚訝的大叫:「林特!」林特躲在帆布裡鑽了出來:「嘿嘿!看來姐姐長大不少哦!能狠下心把哥哥甩掉。」依詩蒂生氣的說:「林特!你到底想幹嘛!?趕快回家去。」林特得意的說:「那妳就調頭送我,不然就把我丟進水裡。不過我頂多游個十分分就不行了可能會死哦!」依詩蒂氣得牙癢癢:「你…你這小子早有預謀了!」林特眨眨左眼:「啊呀!別生氣嘛,依詩蒂姐姐。原來我以為傑爾德哥哥也會去,所以才上來的,真是有點失望。好歹今後我們也是同甘共苦的伙伴啊!別那麼生氣嘛!妳不知道我為了這次的旅行興奮了好久呢!」依詩蒂沒好氣的回他:「…算我笨,才會跟你抬摃。你打算今後怎麼辦?如果父王跟母后知道你也離家出走,一定會擔心的!」林特拍拍她的手臂:「妳放心,他們如果知道我跟妳在一起,會更放心的!男人自古來,都是為了守護女人而誕生的。」依詩蒂頭痛的托著頭:「那你啊!一定是為了連累別人而出生的!你這小鬼從哪兒學的?那麼瞧不起女人。」她生氣的接著說:「在傑爾德面前那麼乖,為什麼就專找我的麻煩呢?」林特微笑著說:「女人想得就是麼單純─算了算了,男子漢應該要寬宏大量才對。以後要去哪裡呢?依詩蒂姐姐。」她生氣的站起來:「不知道!」林特靠近拉著她:「別這樣嘛,姐姐。我知道妳最疼我了,別生氣嘛!」依詩蒂喃喃的說:「你這小鬼~~真拿你沒辦法。」

就這樣,和王子指腹為婚的未婚妻,也就是王子第三位守護騎士─依詩蒂,離開自小生長的國家,開始了冒險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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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聲音之島

第五部 聲音之島

在這同時,特羅斯也準備離開隱居六年的「聲音之島」─也許,特羅斯與依詩帝之間,連繫著特別的緣線。你一定很想知道,王子與幸運的喬,在島上修煉的事吧!

這個也被稱為「魔法之島」的神秘島嶼,位在離亞坦國較遠的海上,大多數的魔法師修煉的場所,偶而也是騎士們互相較勁的地方。

島上某個角落傳來機關發出的卡喳卡喳的聲音和特羅斯的喲喝聲。特羅斯騎著馬不斷的通過種種機關和假想敵的試煉,到達終點時,旁邊的人擊鼓高喊:「合格─」特羅斯高興的舉起劍:「哈啊~~我做到了。」旁邊的人都擁了上來:「太好了!特羅斯,恭喜你。」
「恭喜你!你可是年紀最小的闖關者喔!哇~~~你這小子一定很開心囉!」特羅斯和其化的伙伴們開心的聚在一起。旁邊有個人走了過來:「特羅斯,師父有事找你。」
於是特羅斯走到師父的房裡,跪下來行禮:「師父,您找我有事?」一個中老年的男子對他說:「特羅斯,自你剛來這座島到現在,也已經滿六年了。」特羅斯回答:「是的。時間過得真快。」男子丟下一個卷軸給他並對他說:「這是你那時帶來,大魔法師河汀的書卷,我曾充諾河汀,要義務撫養你六年,很久以前,河汀曾救我一命,如此一來,也算我回報他的救命之恩了。」特羅斯感到很驚訝:「師父…」師父對他說:「你可以走了,特羅斯。」特羅斯聽了更加驚訝,師父轉過身又回頭對他說:「今晚,騎士典禮過後,你就成為正式的騎士了,明天一早,你就離開這裡吧!」特羅斯心中百感交集,默默無言。

男子走向裡面,有個聲音對他說:『肯特,謝謝你這幾年那麼盡力的照顧王子。』肯特起先不語,然後又說:「別客氣,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能回報你,我就很高興了。況且,每個老師都希望能有這麼一個弟子呢!我也深以他為榮,資質不錯而且心地也很善良,如果不是王子的話,我會更疼他的。」河汀的影像出現在鏡子裡,又對肯特說著:『…明知你討厭王族,卻又將王子託付給你,我真的很抱歉。我感謝你這些日子來,對王子的細心照顧,我也沒什麼可靠的將王子託付給他。』肯特呵呵笑著說:「呵呵…我討厭的不是王子,而是那些自以為了不起的貴族。在經營騎士之家的這段時間裡,看了太多自負的貴族子弟,才讓我變得討厭貴族,不過,或許因為我是平民,才會對那些貴族感到不滿吧!」河汀問著他:「我想聽聽你對王子資質的評估,他已經快十六歲了,我很擔心他是否具備一切。」肯特回問他:「是就騎士而言,還是就一位未來的王者呢?」河汀喃喃道:「…希望他兩方面都…」肯特對他說:「他就像太陽一樣,雖然乍看之下很平凡,但他隱藏的實力是不容置疑的,尤其是他擁有很卓越的領導力,這是做為領導者的基本條件。」
「雖然他小小年紀,就能克服許多困難,成為一位騎士,卻也不能表示他在各方面都很優秀,他的父親,杜克‧德比的騎士天分,就比他來得強,但是,他卻具有成為一個好君王的才能,若能遇到幫助他的騎士,那就更完美了。說這麼多,應該足夠了吧!」河汀回答他:「是的,非常謝謝你─」

在島上另一片大草原裡,喬拿著工具,走著走著,高興的大叫:「在這兒!找到了!」他放下一個小甕:「將泡在藥草汁七天的橘子籽拿出來,接著,播種之後唸咒語…」他又翻翻書:「記得是在這幾頁看到的…啊!找到了!」他閉起眼睛,開始唸著咒語,地上的種子迅速的發芽並生成一個大樹,而且全都結了滿滿的果實。他興奮的看著大樹大叫著:「太棒了!這麼多蘋果,我成功了,耶~~~~~~。」他似乎若有所思,自己喃喃的遻著:「可是─這不是橘子籽嗎?怪了,我明明種的是橘子,怎麼蹦出個蘋果樹呢?唉…一定又弄錯了…」遠方有個人走了過來對他大喊:「喲呵~~~~喬!師父在找你,有客人喔!」他回過頭心想:「客人…?」

在魔法師凱立的屋裡,凱立對著特羅斯說著:「明天…就要離開了啊,真是不簡單,竟通過騎士考驗最難的一關,肯特要求很高的…可是…你不帶喬走嗎?一起走也有個伴。」特羅斯不解的問:「咦?喬不是還得修行嗎?他不是常出錯,所以要比別人練得更久嗎?」凱立生氣的說:「你以為是為了喬嗎?要你帶走他,是為了我的心臟,我的心臟…!」特羅斯擔心的問:「???您…有心臟病嗎?」凱立默默不語。喬的聲音自外頭傳了進來:「師父,有人找我嗎?」凱立說:「喬嗎?進來吧。」喬探頭進來,看到了特羅斯:「啊─王子。」特羅斯向他揮揮手:「嗨!喬,你最近好嗎?」喬興奮的衝向特羅斯張手抱他:「王子,我好想你哦!我們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喬突然感到自己的失態,不好意思的對著凱立說:「啊,師父,很抱歉,我太高興了才…」凱立對他說:「算了,今天練得如何?變出橘子來了嗎?」其實凱立心中想著:『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嘛…』喬不好意思的摸摸臉頰:「這…很奇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喬很害怕的摀住臉:「我變出的是蘋果樹耶…,很抱歉,師父…我真的很想好好去做,可是結果卻…」凱立頓時臉色大變:「是嗎…!?你…要更…努力練習…才行啊!」凱立冷靜下來:「─出去吧!」喬趕緊鞠躬行禮:「是的,師父,很抱歉。」特羅斯心想:『這也叫失誤嗎?…』他們兩個出了門,特羅斯不解的問著喬:「怎麼啦?魔法師凱立好像很生氣呢!」喬伸出食指貼著嘴唇:「唉~~~那是因為我老是犯錯,才惹得師父生氣!」突然屋裡傳來砰砰東西打破的聲音,喬心驚了一下,他訕訕的拉著特羅斯的手:「今天大概是犯大錯了!我們找個地方坐吧!」
屋裡凱立生氣的把東西丟了一通:「這…傢伙,我花了十年才研究出來的橘子祕法…那臭小子,輕輕鬆鬆地就在幾天內完成了!?」他生氣的仰天大罵:「直接省略第一階段,就跳到第二階段,我…我快瘋啦!」他又不斷的用頭去撞壁:「哇啊啊~~~什麼蘋果樹!什麼失誤!再下去我就快被活活氣死啦!又蠢又笨的傢伙…為什麼每次都發生同樣的事啊!?」喬的幸運卻使一位魔法師瘋狂了,連河汀也吃驚的事,普通魔法師怎麼承受得了呢?
喬和特羅斯坐在草原上,喬嘆氣的說:「有一次,本來要唸咒語,將石頭疊成人形的那一次起,師父就變得常常生氣…」特羅斯問他:「…那次,發生什麼事呢?」喬向旁邊的石頭揮揮手:「不知道怎麼搞的,就變成這樣子了。」石頭堆竟然動了起來,堆成了人形,石人向喬問著:「主人,你叫我嗎?」特羅斯嚇了一跳,興奮的拍拍喬的背:「喬你好棒喔!會說話、會走路的石頭人耶!」喬又唉聲嘆氣:「這才不是我故意要變的,所以我不可能再重做一次了…」特羅斯搭著他的肩:「放心─喬,你一定會成為一個傑出的魔法師的。」他又垂下了頭接著說:「其實…我今晚接受騎士典禮後,明天一早就要離開了。我覺得要走,也得先通知你一聲才對。」喬很驚訝的問:「那…王子你要去哪裡呢?」特羅斯看著遠方:「依河汀書函的指示,我會先去精靈之森找朱利安。」喬對他說:「朱利安一定會幫助你,並成為你的守護騎士。」特羅斯微笑的對他說:「那可是以後的事囉!首先我得要自己保護自己,並且讓自己成為一個他願意守護的王子才行,否則就太對不起他了。」特羅斯拉起袖子露出手腕:「你還記得這個傷痕吧!喬?」喬回答:「當然。」特羅斯接著說:「在這之前,我的心情一定很難過…總是受人保護的我,卻感到羞恥。」他抬起頭迎著微微的風吹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班逖生叔叔一家人,因為我而遇害,我卻一點忙也幫不上,我的命…還是因叔叔與朱利安的交易下,而被帶到河汀那裡才得救,這都不是靠我自己的力量才完成的…失去保護自己的人,這種心情真的非常難過,河汀的死,我也無法去做些什麼…」他握起手重重的發誓:「可是,現在不同了,我向這個傷痕發誓─從今起,我要以我的意志活下去!我要告訴所有的人,我─特羅斯王子,是亞坦王的孩子,也是杜克王的孩子!」
晚上的騎士典禮,特羅斯準備成為一個真正的騎士,他跪在肯特的面前,肯特舉著劍說著:「在此任命杜克‧德比的兒子─特羅斯‧杜克‧德比‧班‧亞坦為第六代紅紋章騎士。」肯特用劍輕擊特羅斯的兩肩:「祈願就此踏入騎士之旅的特羅斯,獲得神的保佑─」隨後特羅斯站起來,旁邊的兩個人走過來為他披上紅披風,肯特對他說:「紅披風和扣針上的花紋,是紅騎士的象徵,也是你通過肯特嚴酷教育的證明。若有重要的戰爭或競賽時,務必要穿著這套騎士裝,明白嗎?此後,你的一切行動與作為,均代表紅騎士之家的名譽,一定要牢記在心。」特羅斯回答著:「是的,我會銘記在心。」肯特摸摸他的兩肩:「再見了,特羅斯騎士─得到你應有的權利後,也期盼你是位好君主。」特羅斯看著他:「師父,謝謝你。」
天才剛發亮,特羅斯和在騎士之家的伙伴們在海邊道別著,週圍的人不斷的說:「特羅斯,保重啊!有緣我們會再見的。」
「臭小子,年紀最小卻先成為騎士,而且又比我們先離開。特羅斯你要保重啊!」
「如果需要我們幫忙,只要通知一聲,我們隨傳隨到。再見─」
特羅斯和他們道別著,每個人其實都感傷得淚水盈眶了,特羅斯握著其中一人的手:「嗯,大哥們也請多保重,謝謝你們這些日子的照顧,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們的,你們…也要加油喔!」
遠遠的兩個人影氣喘呼呼的趕了過來,喬抱著巨大的書跑向特羅斯:「王子!」特羅斯正準備把船推出去,看到喬也感到很興奮,喬對特羅斯說:「王子,讓我陪你去吧!」特羅斯聽了吃驚的問:「什麼?到底這是什麼回事啊?喬,你在說什麼啊?」喬指向後面一個背著包袱的人說:「唉呀!反正就是這樣啦!對了!王子請允許他上船吧!」原來是指穿著斗篷的石人,喬又接著說:「只要是出力的事情,他都幫得上方的,阿石,下去推船。」特羅斯只好答應了,他若有所思的看著遠方:「喂─請等一下!」在遠處一個懸崖上有兩個人影,特羅斯看出其中一個是肯特,於是低頭向他敬禮,肯特點了點頭,喬發現肯特身後的凱立,興奮的說:「是師父耶!我的師父也來了!」他向凱立行九十度鞠躬禮一邊又說著:「師父請多保重,多謝您這些年來的教誨,雖然我總是讓您失望,但今後我會更努力的學習,以報師父您的恩惠。」說了這麼多,凱立聽得到嗎?特羅扶起喬:「好了,走吧!喬。」喬的眼中充滿著淚水:「嗯,王子。」他們於是向大海出發了,岸上的人不斷的叫喊著:「後會有期了─再見!」

肯特對凱立說:「他們…真是個好孩子呢!對吧?凱立。」凱立答應著:「…是啊!」肯特又問他:「可是…聽說喬的修行尚未結束,你怎麼會讓他走呢?」凱立輕咳了一聲:「咳…修煉魔法可是一輩子也修不完的啊!」凱立笑笑說:「這麼說來,騎士也是如此呢…」凱立別過頭去:「…其實那孩子對我而言是種負擔,總覺得有位看不到的師父在指導他似的。」肯特笑著說:「哈哈…我了解你的意思,有位優秀的弟子,難免會有這種感覺。」凱立聽了心想:『你哪裡會懂…』其實魔法師凱立昨晚煩惱,把喬留下來會威脅到自己的前途,又沒理由趕他走,最後他終於想到一個解決的法子─,於是他找來喬,喬坐在地上:「師父,你找我?」他心中害怕自己又做錯了什麼事。凱立對他說:「喬,我想了很久,現在的修行方式似乎很不適合你,你老是迷迷糊糊地,妨礙到別人的練習。所以我決定,以後絕不讓你再這麼隨心所欲了。」喬害怕的發抖起來:「師…師父…」凱立對他說:「既然特羅斯就要離開這兒了,你就跟他一塊走吧!」喬吃驚的哇哇叫:「師父!」喬把頭伏在地上哭著說:「請您原諒我~~~因為我太沒出息,老是給您帶來麻煩,請您原諒我吧!雖然我並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麼,但還是請您懲罰我吧!」凱立心中想著:『你哦~~要是你的心沒這麼善良的話,我早趕你走了!』但又一邊說著:「別難過,我並不是要趕你走的。」喬高興的抬起頭:「耶?真的嗎?」凱立摸摸鬍子:「呃…只是要你換一種修煉的方式罷了,不打擾別人,而且也是很有效率的方法。」凱立張開大手對他說著:「從今天起,你要獨自修煉,要想成為了不起的魔法師,是一定要經歷種種的考驗才行!雖然苦了點,卻很有效率!」凱立把手縮了回來又摸摸鬍子:「如果你怕吃苦,只是一昧的逃避,那怎能成為偉大的魔法師呢?你說是吧,喬?」喬握起拳頭敲著胸膛:「當…當然啦!克服困難所得到的成果才有價值啊!師父您別擔心了,無論如何我會努力的!所以請告訴我要如何修煉吧!」凱立意氣憤發的對他說:「好,首先到書庫裡選一本我所寫的書,然後將它唸到滾瓜爛熟,直到你領悟為止!如果能通過這一關,你就會成為一個卓越的魔法師。要是明白了,就別楞住那裡,快去找本書來唸!」喬邊應答他邊想著:『真有這種方法嗎?』就這樣,到凱立書庫的喬─舉著燈在黑暗的書堆裡找了找,他看到其中一本:「嗯…這本不錯。好像沒人來過似的,灰塵那麼多。」他拿起那本書,突然發現後面還有一層,他拿開書本,把手伸了進去,拿出一本黑色的大書:「這裡還有一本書,都是灰塵,還破破爛爛的。」他翻開一看:「哇啊!字好多喔!」他看著書喃喃道:「嗯!師父特地為我設想的個人修行,再難唸的書我也不能逃避,這本書一定是上天要我用功才出現的。我就讀這本書,向師父證明我的決心吧!」在喬單純的想法下,他拿走了魔法師凱利的師父─大魔法師奧林,一生的經驗鉅著。看來真是不代不如一代了…
一心只想著要把喬趕走的凱利,在喬走後,知道他拿走的竟是這部寶貴的魔法典後,心臟病又再度復發,單純的喬,將師父的話銘記在心,就此離開了聲音之島。這似乎證明了聖經裡的一句話:信我者必得福。

喬和特羅斯乘風破浪向著大陸航行,特羅斯好奇的問著喬:「好厚哦!這是什麼書啊?喬。」喬說:「這是師父送我的魔法書,從今起,我要更用心的看這本書來苦練魔法哦!」他又接著說:「聽師父說,船必須在海上航行四天四夜才能到達…我大概了解師父將我們安排在一起的意思了…」特羅斯百感交集的說:「已經六年了,亞坦國…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隨著一波波洶湧的海潮,十五歲的特羅斯王子和十六歲的喬,離開了聲音之島,向東方的亞坦國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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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亞坦

第六部 亞 坦

在亞坦的皇宮裡,佳蒂莉在角落打開一個箱子,拿出一件衣服,她拿起來撫摸著自己的臉龐,突然敲門聲響了兩聲,她放回衣物闔上箱子的蓋子,奶媽走了進來:「佳蒂莉王妃,您在做什麼啊?吃藥時間到了。」她走向佳蒂莉遞上一碗湯:「趁藥還沒涼,趕快喝了吧!」佳蒂莉接了過來:「謝謝!」她看著湯說著:「吃這種藥…真的會有孩子嗎?從那時流產起,已有六年沒有胎氣了。」奶媽聽了很吃驚:「佳蒂莉王妃…」佳蒂莉喝了幾口,就不喝了,她把碗遞回給奶媽:「拿去吧,奶媽─。」奶媽皺起眉頭:「別太難過了,王妃,也是有很多人流產後十年才再度懷孕的。王妃您…又不是不能生育,反王…不,國王的身體也很健康,所以過不了多久,一定會有好消息的。」佳蒂莉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說:「反…反王!?這是什麼意思?你們是這樣稱呼國王的嗎?」奶媽緊張的摸摸臉頰:「啊!對不起,都是這個嘴惹的禍,您千萬別放在心上!」佳蒂莉看了看她,隨後又低下頭嘆了口氣:「你們為什麼都不了解呢?他是那麼好的人…,有誰比他更配得上做一國之君呢?」奶媽接著說:「說得也是,雖然國王的性格有些冷酷,但也挑不出缺點,但不管國王在戰場上贏了多少場的勝戰,人民還是不能過安逸的日子啊!況且,國王那老是胡作非為的弟弟,好像叫馬爾的,把壞事都作盡了,才讓國王落到現在這種地步,真是的,國王怎麼會有這種弟弟啊…」佳蒂莉聽著奶媽抱怨,沈默不語。

在村莊裡傳來女人的慘叫聲:「哇~~~~~啊!」好幾個大漢抓住一個少女,少女驚恐的大喊:「你們要做什麼?放手!放開我。」其中一個男子對她說:「不是跟你說過,玩一下就送妳回來的嗎?」遠方有個老人跑了過來:「漢娜~~~~!」少女對他哭喊著:「爹!」老人抱住少女對大漢們求饒:「諸位大人,請放過我們吧!不知道我女兒犯了什麼錯,請看在我這老頭子的份上,原諒她吧!」男子們聽了紛紛叫囂著:「閃開!又不是要把你女兒給吃掉!我們可是馬爾的好兄弟啊!他吩咐的事,你敢不聽!還不快滾!」少女不斷的哭喊著:「救命啊!爹─」路旁圍觀的人都不敢插手,只有呆呆的望著讓它發生,最後老人和少女硬生生的被分開,老人生氣的向前衝:「漢娜~~~這…群混蛋!」兩旁的路人都拉住了老人:「好了。老伯,那些全是馬爾的爪牙!你可惹不起啊!老伯。」壓住他的人又對他說:「今天的事,當作是場惡夢吧!那群人可是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其他人也附合著:「是啊,被找麻煩的人可多了,被找麻煩總比沒命的好。」老人冷靜下來沈默一會兒,突然他開始哭喊起來:「以往不管是哪個國王即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我們都是為了國家,而為國王效命!為什麼亞坦國現在會變得如此地無法無天!連在大白天裡,都有這種當街搶人的事,那是我女兒啊~~~~漢娜啊!我的女兒啊!該死的走狗,還我的女兒來~~~。」路人聽到了他的哭喊都不禁汗顏,每個人都是敢怒不敢言,附近的酒坊裡,坐在吧台的客人生氣的說:「唉!這是什麼該死的世界,真是!被馬爾看上,而身敗名亡的人可不止一、兩個─」酒保馬上對他說:「小聲點,隔牆有耳啊!這麼多人在看,但都害怕馬爾,一句話也不吭一聲。」酒保擦著瓶子邊說著:「連貴族也遭到這種侮辱,更何況是我們平民呢?」客人驚訝的問:「連貴族也…!?」酒保對著他說:「你沒聽過嗎?就是俄羅特卿一家遭殲殺的事啊!」
俄羅特卿的千金,安妮蓓是位非常美的才女,但是…卻因此而被馬爾一伙人給盯上了。為了自己的貞節,她在被馬爾侮辱後就自盡了。在戰場上的俄羅特卿,聽到這悲痛的消息後,立刻帶著他的兒子們到反王那去討個公道。俄羅特卿對反王說著:「雖然馬爾是國王您的弟弟,但也要接受懲罰!我們為了國家,在戰場上與敵人血戰的時候,馬爾卻趁機玷污了我的妻子與女兒!讓我們怎能全心地在戰場為您效命!?他這種無恥的行為,就等於是侮辱俄羅特家族,決不可放過他!」但反王的態度卻出乎意外冷淡:「…我很了解各位的心情,我已經警告那混帳,自此後絕不可再犯了。」俄羅特和兒子們聽了感到很驚訝而憤怒的說:「什麼!?警告…!?連一點懲罰都沒有?我女兒含冤致死,他卻只是得到警告而已!?對於國王的這種判決,我要求─召集各領主開庭,給我們一個公平的審判!」反王皺起眉頭,然後對他們大斥:「你們無視我的判決,想藉領主大會來造反嗎?從哪時候,領主的權限比國王大了!?大膽的俄羅特!竟敢在我面前說這些話,還不快退下!」俄羅特生氣的拔起刀:「可惡…就因為是你弟弟才疪護他的吧!我是看在國王的份上,才提出抗議的…!現在我對劍發誓,決不原諒馬爾,一定要報這個仇!」反王聽了臉色大變,犀利的眼神連俄羅特他們都感到可怕,反王垂下眼簾冷冷的說:「原來!你們並不是需要本王的判決,而是意圖謀反啊!?」他手一彈發出聲音,兩旁的士兵們馬上圍住他們,反王對他們說:「竟敢在御前拔劍,把這群反賊給殺了!」
酒保接著說:「俄羅特一家人就這樣全被殲殺,沒留一個活口!肇事者馬爾,自此後更是囂張,每當國王一上戰場,這簡直就成了他為非做歹的天下了!事後反王知道實際的情況後,一點處罰也沒有,只是一昧地疪護他。」客人喝著酒抱怨著:「這國家會變成什麼樣呢?大白天裡就發生這種妻子、女兒被搶的事,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活地獄吧?唉,王妃為什麼要再嫁給反王,把國家弄成這副德性呢?」酒保嘆了口氣:「從小王妃就很嫻淑,而且又很少踏出宮外,哪會知道這些事呢?」客人不解的問:「…那麼嫻慧的王妃,怎麼會在杜克王死後不到一年就改嫁?更何況,還因為那男人,而拋棄自己的兒子,這也算是母親嗎?」酒保托著下巴:「咳!也許是反王對王子並不友善,為了王子安全著想,才將王子寄託給別人撫養吧…」酒保看了看四週鬼鬼祟祟的說:「而且在這之中,還有一個秘密的謠言在流傳著!據說王妃一見鐘情愛上反王的原因,是因為魔法的作祟。你可千萬別張揚啊!聽說反王有一個女魔法師,就是她用魔法,使王妃深深地愛上反王而難以自拔呢!」

但是謠言總是最公開的秘密,奶媽對佳蒂莉說:「不好了,王妃,外頭傳言說─陛下暗藏著一位女魔法師,每晚陛下都會去找她,而且也有侍女曾看過那個女人…」佳蒂莉對她說:「別太聽信外頭的謠言,奶媽,他不是那種人!要是妳亂造謠,損害他的名譽,我絕不會原諒妳的!」奶媽又接著說:「王妃啊!男人可不是像妳所想的那樣…」「別說了,奶媽!」佳蒂莉嚴厲的斥責著:「我相信他,他不像別的男人!以後再讓我聽到這種話,不管是誰,我絕不會原諒他的。」她罵完沈默了一會兒,轉頭看看窗外:「這…這也不能怪妳,都是我的錯…我是個連兒子在哪裡,如何生活也不曉得的母親…是我無情的拋棄我的孩子,他沒犯什麼錯,要罵就罵我好了,千萬別怪他…」奶媽緊張的說:「王妃!我不是這個意思!都是我這個老太婆,說了這麼多廢話讓您擔心!奶媽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在你面前胡說八道,請王妃別難過了!」佳蒂莉看看窗外的天空若有所思的說著:「特羅斯已經十五歲了吧!明年春天就滿十六歲了。」佳蒂莉流著淚說:「我的特羅斯…現在在做什麼呢?」奶媽對她說:「王妃,您就別太擔心了。總有一天王子會成為一個很優秀的青年,站在您面前的。」「是嗎…奶媽?」佳蒂莉低頭沈思在思緒之中。

「王子─王子你在哪裡啊?」喬呼喊著王子。特羅斯向他伸出手:「喬我在這兒,抓住我的手。天這麼黑,小心點,別走散了。」喬拉著特羅斯邊說著:「因為阿石不停搖漿的緣故,所以我們比預定的時間,提早滿多的樣子!」特羅斯對他說:「這麼暗…不知道這裡是不是亞坦國?附近好像沒人住耶,一點燈光也看不到。」風非常的大四週又黑暗,喬對他說:「王子,先找個避風的地方休息一下吧!再走下去也不知道會到哪兒去…」特羅斯回答著:「我也希望啊,可是附近一點升火的工具沒有。」喬說著:「放心吧!包在我身上。」特羅斯打著哆嗦說:「天啊!快凍死了!」他們走到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阿石用雙手不斷的摩擦敲打著,發出嚓嚓的聲音,喬興奮的說:「哇!有火花了,加油加油!」阿石擦出了火,燃燒起他們收集的木材,他們伸手取暖著,特羅斯高興的說:「啊…現在才知道阿石這麼有用─在海上他也一直不停地搖漿,一定很累了。」喬對他說:「阿石只是個石頭,不會累的。」特羅斯環顧四週:「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會不會是亞坦國呢?如果能知道這裡的領主是誰就好了。」他突然似乎看到什麼,拿了火把站了起來:「咦?有光!這裡有人住嗎!?」他定睛一看,四週都是曝露的白骨……。
四周的風不斷的吹著,這裡好像是以前的戰場,到處都是刀刃、旗幟和白骨,特羅斯看呆了,喬害怕的對他說:「王子,那不是鬼火嗎?河汀師父曾說過,從死人的骨頭上會發出一種叫燐火的光,這麼多的骨頭,這兒…也許是戰場吧!」特羅斯感到汗顏心中想著:『這裡…真的是亞坦!?』突然一陣強風來襲,四週的鬼火不斷的吹來又吹去,充滿了四週荒涼……

他們在火堆旁睡著,喬窩在特羅斯的大腿上熟睡著,特羅斯卻睡不著,坐著一直看著四週荒涼的戰場和遠方的燐火在飄浮著不離去,他的心中百感交集,久久無法闔眼。
第二天一早,他們就向森林深處走去,走到一個小果園,有個老人在採收著葡萄,特羅斯對他喊叫著:「對不起,老先生!有事想請教您一下!」老人回頭一看,三個人從森林裡走了出來,特羅斯對他說著:「我們坐船才剛到這裡,好不容易才碰到人,真是太好了!請問一下,這兒是什麼地方呢?」他們走了近來,特羅斯又問著老人:「似乎是亞坦國沒錯,但不知道這是誰的領地?而我及我的伙伴們都累了,不知道這附近有吃的地方嗎?如果沒有,請告訴我離這最近的城市在哪兒吧!」老人托托帽子:「你是…外國人嗎?」特羅斯對他說:「不…,我離開亞坦有一段時間了,所以對很多情形不是很了解…」老人把他們帶回屋裡招待他們一些食物,對他們說著:「六年沒回到這國家了嗎?還真是幸運啊!這些年來,國家總在戰亂中度過,沒回來還真是老天眷顧你!」特羅斯不解的問:「…聽您這麼說,亞坦國中發生戰爭嘍!是受哪個國家侵略呢?」老人皺起眉頭:「侵略?你一定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吧!這幾年,亞坦國是不可能被侵略的。事實上…也許正好相反…總而言之,亞坦國沒發生和外國的戰爭。」特羅斯又問他:「但我經過山坡一帶時,看到遍地的骷髏是什麼呢?既然不是因與國外的戰爭而起,那難不成是…內戰?」老人回答他:「…內戰嗎?還不如說是一場大屠殺來得適當,這件事是禁止宣揚的…年輕人,五年前,這裡本來是克魯第伯爵的領地。伯爵崇敬前王杜克‧德比是眾所皆知的,但自反王即位後,不服反王暴政的伯爵,被反王除去爵位與領地。為了這件事,伯爵和親信他的臣民們,起兵和反王的黑軍抵抗了一年半之久,你所看到的骷髏堆,就是最後一次爭戰時,遭殲滅的克魯第伯爵所遺留下來的。而反王為警告各領地的領主,下令將屍體棄於荒原,任何人都不准埋葬這些屍體,以作為叛逆者的樣本。那附近已成詛咒之地,沒人敢再靠近了…在這之後,反王將領地賜給傭兵隊中的康特。那個外國人啊…只是一昧地壓榨百姓,受不了凌辱的農奴們,趁夜逃跑的越來越多。」

他們離開了小農莊,向附近的城市走去,過了橋就是城市了,在橋上,突然聽到有人大喊:「喂─!紅頭髮的!」特羅斯回頭一看,有個小兵對他說:「過橋要繳通行稅五亞堤,手續費二亞堤。」(註:亞堤─亞坦的貨幣單位)特羅斯不解的對他說:「手續費!?我並不是商人,而且據我所知,騎士早已免除通行稅了。」那小兵對他說:「什麼?你是騎士,連匹馬也沒有,你以為只要隨便佩把劍,就能稱為騎士嗎?」旁邊的兵附和著:「算了,看你一副窮酸樣,收你那把劍就夠了。」特羅斯沈默了一會兒對他說:「要我的劍?你自己過來拿吧!」那士兵聽了氣得站起來大罵:「什麼!?竟敢用這種口氣對本大爺說話!!」特羅斯走近他:「想奪走騎士的劍,多少有點底子吧!」他們更是惱怒的大罵:「臭小子!」突然有人抓住士兵的手,把金幣放在他手上,喬數著金幣:「你看,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亞堤對吧!」其他人都呆住了,喬推走特羅斯回頭對士兵們大叫:「那辛苦你們嘍!走嘍!再見朝天鼻叔叔。」士兵覺得莫名其妙的,特羅斯回頭看著喬:「喬─!」喬打斷他的話:「噓!王子。也許是我太多管閒事了,但我還是覺得忍著點比較子,這一類的事,以後一定會常發生。在我們還不清楚亞坦國變得如何的時候,用不著做些引人注目的事,對吧?」特羅斯這才冷靜了下來:「嗯。抱歉。」

「康特伯爵領地的子民!有大好的消息嘍!」突然不遠處有人這麼大喊。特羅斯回頭一看,一個男子騎著馬上對四週人大喊著:「大王在艾默戰場的戰役即將勝利,我們的領主在這場戰爭中,建了不少功榮,因此大王賞賜更多的領主給他。領主萬歲~~~~~~」四週的人看著那男子,都沈默不語,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人們紛紛的細語著:「嘖!使是反王打的,康特也沒做什麼,萬什麼歲嘛!」「怎麼會這樣啊?艾默不是自豪有九個銅牆鐵壁般的要塞之城嗎?才短短的一年,就變成這樣…在前王在位時,艾默不是我們的友邦嗎?」「說也奇怪,自反王的第一場戰役起,從沒打過一次敗仗,就算是毫無勝算的仗也不例外。這也是亞場人民的榮譽嗎?我實在搞不懂。」「外面還傳言說,反王是以魔法打勝戰的。」「對啊!我還聽說反王的真面目是惡魔呢!將靈魂賣給魔鬼的惡魔…」「不管戰勝也好、戰敗也好,對亞坦的人民而言,反王也許真的就是惡魔吧!什麼好處都叫那些外國傭兵給沾光了。我們卻只落個因戰爭而兵殘民衰的國家。」「唉…總比以前老是被侵略的好多了!至少在亞坦國的領土上,已經沒有戰爭了。」另一個人對他說:「你這個人,怎麼老說些沒大腦的話!老實說,現在全是外國傭兵的天下了,什麼都被外國人控制,這應該也算侵略吧!」「可是…」「噓!」他們一群人突然發現特羅斯在旁邊很專注的聽,都紛紛的沈默起來。這時喬跑了過來:「王…不!騎士啊!馬市場在那一邊耶!」喬走向特羅斯,發現特羅斯臉色低沈了起來,擔心的問:「咦?怎麼啦?」特羅斯對他說:「喬…自那天在死亡平原過夜後,胸口就有股難忍的憤恨…把我的國家─亞坦弄成這樣的那個人…在我不在這的時候,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當人民遭到百般痛苦之際…我卻什麼也沒做…師父叮嚀我,要做一個賢明的君王。但…什麼才是賢明的君王呢?那個男人對百姓而言,是憎惡之源吧…然而,國家卻比祖父和父親統治時,整整富強了三年,這樣…能說他做錯嗎?」特羅斯握起了兩拳:「現在的我,只是個一無所有的王子,就憑這個理由,就能告訴人民,我才是真正的王嗎?我到底要拿出什麼,才能使人民認同我呢!」他張開雙手又對喬說:「喬…我該怎麼做呢?要從什麼地方開始做起呢?」喬呆呆的看著他,突然感到不好意思的用食指劃劃臉頰:「其實…我覺得王子你很棒耶!想著當王原因…」特羅斯不解的看著他,喬又接著說:「我從沒一下子想過這麼多問題。每天就想著今天要吃的午餐、要修行的功課…」喬對特羅斯發出陽光般的笑容對他說:「或許我不是適合王子您談論國家大事的對象,但我相信總有一天,您會解決這些煩惱,河汀師父曾說過,理不清的結,只要一個個解開就行了。如果真的解不開時,乾脆拿把剪刀把結剪掉,整理好再綁起來就好了!」特羅斯聽了感到很窩心,他對喬說:「喬…我似乎了解你幸運的秘密了…」喬不解的問:「咦?幸運!?秘密!?」特羅斯心想:『本人還沒發現的事,解說起來是很麻煩的。』他向喬揮揮手:「不!我沒說什麼。」特羅斯拿起包袱:「心情似乎開朗多了!沒錯,一步步順序走下去就好了。」他親親喬的臉頰:「謝謝你嘍!我的好朋友。」喬看著特羅斯心想:『我是王子…的…朋友!?』這兩個人個性真單純啊─。特羅斯笑著對他說:「你說馬市場在邊是嗎?走吧!沒騎馬的騎士是沒法子變成騎士的!」喬還是呆呆的,撫摸自己的臉頰很不可思議的想著:『王子剛才說…【我的好朋友】……!!』他們在馬市挑著馬,特羅斯摸摸其中一匹馬:「我決定要牠了!這匹馬真不錯。」他問著喬:「喬,你呢?」喬指著另一匹:「我要這匹棕色的馬,這麼壯,載東西一定沒問題。」特羅斯把錢給老闆:「這些金塊應該夠吧?」老闆驚喜的說:「哇!金塊耶!夠、夠、真是謝謝您!」老闆指著阿石:「那位背著一堆東西的人,是你的伙伴嗎?他的馬…」他們支支吾吾的說:「呃…那個人是…」有個婦人低頭看看阿石,想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子,定睛一看,嚇得大叫:「麻瘋子啊!媽啊─」他們趕忙一起走了,其他人拿著小石塊丟向阿石:「看不見臉的麻瘋子啊!你這麻瘋子!還不快滾!」喬回頭看著心想:『阿石怎麼可能是麻瘋子嘛!』

他們看著地圖:「以前這裡是克羅狄伯爵的領地…精靈之森在狄溫與期藍的交界處,那麼河汀的魔法森林就應該在精靈之森的附近了,離這裡意外的近,約一個星期就可以到達了。」特羅斯問著喬:「喬,你已經下定決心要一個人在魔法森林修行嗎?冬天就快到了,一個人不會太寂寞嗎?」喬垂下眼簾:「我沒關係的,有阿石陪我呢!」特羅斯沈思了一會兒,然後對喬說:「這樣啊!我們只能一塊兒走到精靈之森了…」喬回答:「嗯…」特羅斯又對他說:「我會想念你的…」喬鼻子一酸,眼眶都是淚水的回答著:「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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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情竇初開

第七部 情竇初開

「看到那座橋了嗎?」一位路人向他們指著路:「過了橋後,就是精靈之森了。所謂精靈之森,就是那片緋紅的森林!」喬高興的對特羅斯說:「太好了,我還以為走錯路了耶!」特羅斯回答說:「對啊!等找到歇腳的地方後,看進去看看吧!」那路人對他們揮揮手:「不可以!今夜是滿月,去精靈之森是會出事的。」特羅斯驚訝的問:「出事?為什麼?」路人托起下巴沈思的說著:「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很久以前開始,這兒的居民在夜晚絕不踏入森林一步,尤其是在滿月的夜晚更是盡量不出門。因為滿月時是月光精靈的慶典。」特羅斯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月光精靈…是朱利安的精靈族嗎?』他問路人:「你的意思是說,月光精靈會害人嗎?」路人摸摸脖子說:「……我並不是很清楚,反正在滿月時進入森林的人,都變得很奇怪,月光精靈雖美,但卻十分危險。」

晚上他們在一間民房裡休息,高掛的月亮圓滿而光亮,特羅斯還是打算去精靈之森一探究竟,喬對他說:「王子,還是我跟你一起去吧!」特羅斯正要跳出窗戶,轉過頭對他說:「別擔心,我不是說我是受精靈保護的人嗎?況且……爺爺要我們保護精靈一族,若精靈害人的話,我總不能袖手旁觀吧!」他對喬正經的說:「我是未來的王,所以我必須繼承爺爺的承諾,並弄清楚事情的真相。無論如何,我也不能讓守護騎士─月光精靈朱利安的名譽損毀,我決不能錯過今夜!喬,你安心的睡吧!明天一早我一定會回來的!」喬不語,只好默許了。就這樣,王子踏進去了─那迎接命運之夜的精靈之森。也許他沒想到會看到什麼,身為人類的他,甚至無法想像,這一刻在自己的人生裡,佔了多大的分量!在這明月皎潔的黑夜裡……

他走著走著,地上一堆落葉,他拾起一片葉子心想:『金黃色的落葉…是月光照射的緣故嗎?』他再仔細看一下:『不對啊!這是葉子本身發出的金色光芒…!』看看四週的落葉都發出金色的光,宛如金海一般…。他突然聽到遠方傳來微小的歌聲,他心想:『咦?這又是什麼聲音?』他路著歌聲的來源走去,躲在草叢後看著,看到一堆有著小小翅膀的小精靈們維繞著一個女人……
在特羅斯王子十五歲那年的秋天,他在精靈之森中,遇見了月光仙子─歐薇。小精靈們圍著歐薇不斷的高歌著:「美麗的歐薇,讓我們為妳梳理長髮吧!我們最愛的─歐薇─妳那髮絲猶如是以月光所編織而成的銀色浪濤……在月光中誕生的歐薇!我們穿梭其中,環繞於你的身旁……。」一個有著銀色美麗長髮的女孩在水中沐浴梳洗著,這種令人無法轉移目光的美,令特羅斯看呆了,他心想:『不可思議…這世上竟有那麼美的女人…這就是月光精靈嗎?』他不小心移動時踩到樹葉發出了聲響,他驚了一下,歐薇和精靈們都驚了過來,很快的,一陣咻咻聲發了出來,特羅斯背後突然出現一堆蜘蛛絲纏著他,他回頭一看,有個人,但…有六個手臂,伸出了無數的蜘蛛絲纏住了他,特羅斯心想:『蜘蛛精!?』蜘蛛精拿出小笛子吹出嗶嗶的聲音,小精靈們不斷的叫喊:「快避開啊!歐薇小姐─」歐薇起身離開水塘,轉身就走了,特羅斯向她大喊:「啊!請等─」話還沒說完,蜘蛛精又伸出一堆蜘蛛絲纏住了他的口,讓他無法說話,他心想:『糟了!』四週笛子的嗶嗶聲不斷的響起,特羅斯無法動彈,但是腦海中都是歐薇的影子…。

他被抓到一個地方,那兒有許多的種族,都是沒看過的,不斷的細語著:「又有人類闖進來啦!」「又…!?」「這些人類真是無可救藥!已經警告那麼多次了!!這次是月光岩附近抓到的呢!」「什麼!?他偷看歐薇小姐在行月光浴!蜘蛛精們已抓到這無恥的人類,馬上就要公開審判了!」「太好了!決不可以原諒這無恥的人類!」特羅斯全身纏著蜘蛛絲,感到形象都……一堆精靈們走了過來,有幾個老人看著他說:「這就是闖入月光岩那一帶的人嗎?好意外!還這麼年輕。」其中一個老人看著特羅斯說:「歐薇的月光岩,在精靈之森來講,也算是很隱密的地方,木之精,說說看為什麼放這個年輕人進入呢?」其他人也起鬨著:「對啊!說得沒錯。沒錯!有什麼理由呢?」那一棵棵的樹都變成了人形走了過來:「請原諒,森林的長老們─我們看他佩戴著河汀的劍─河汀與歐薇小姐是好朋友,所以我們才認為他認識歐薇小姐。」老人驚訝的問:「河汀的劍?他拿著河汀的劍?」蜘蛛精拿出一把劍給長老,長老不解的問:「是這把劍嗎?為何那年輕人擁有河汀的劍呢?」蜘蛛精們對長老說:「長老,原本我們想自行處置,不必再經審判的,但當我們看到他,那象徵亞坦王族的金黃色雙眼時,便決定交由長老們處置。」長老們又仔細看了看特羅斯:「仔細看!還真有雙金黃色的眼睛呢!果真跟失蹤多年的特羅斯王子很像─放開他吧!蜘蛛精,讓他說出自己是誰。」蜘蛛精拿開他封他口的絲,特羅斯心想:『呼…沒事了!差點沒說心口話就沒命了。』長老們問著他:「擁有紅髮、金眼的年輕人,你到底是誰?說啊!你為何帶著河汀的劍?或許你跟王族有所關聯,難道你認識王子!?」特羅斯站住了腳對他們說:「精靈們,我很抱歉自己是以這種方式向各位打招呼,我的名字是─特羅斯‧杜克‧德比‧班‧亞坦,是大汗王的獨生女佳蒂莉,與騎士杜克‧德比的兒子。那把劍是六年前,我前進聲音之島前,父親的血盟之友河汀送給我的。」其中有個紅髮的半人馬質問著他:「等一下!你別以為紅髮跟金眼,就能證明你就是王子!據我所知,王子今年才十五歲,而你看來足足超過十七歲了!」特羅斯托起下巴心想:『又來了!』他不好意思的回答:「很抱歉,我看起來是成熟了點…不過,聽說我的父親在十五歲時,已完全是個大人的模樣了!我的發育還算差呢!」那半人馬又質問他說:「既然如此,朱利安不是王子的守護騎士嗎?難道你不知道朱利安的妹妹歐薇,他們月光精靈有在滿月時行月光浴的習慣!?」特羅斯回答說:「名義上,朱利安是我的守護騎士,但我已有六年沒見過他了!」邊說他邊心想著:『原來朱利安和歐薇是兄妹…』半人馬生氣的大叫:「我討厭你!我決不承認你就是王子!」特羅斯嚴肅的對他說:「我才不管你這半人馬在無理取鬧些什麼,反正我就是特羅斯王子!」那半人馬惱羞成怒的對他大罵:「我是半人馬又關你啥事!?可惡的人類,竟敢偷看歐薇……不管你是不是王子!一想到我們的歐薇竟遭你…真想把你的雙眼挖出來平熄我的怒火!!」長老大斥那半人馬:「格羅,不得無理!倘若他真是王子,你罪可就大了。大汗王不止是我們的守護者,也是我們的朋友。」格羅反駁著:「可是,長老們……」話還沒說完,有個女人的聲音傳了出來:「因為我而惹來這麼大的麻煩,還是頭一次呢!」大家往聲音之源看去,歐薇己整裝好走了過來,精靈們都驚呼著:「歐薇小姐─月光的歐薇!夜的光輝啊!」特羅斯心中也悸動了起來,歐薇對特羅斯問著:「騎士啊!你肩上的斗蓬是象徵什麼?」特羅斯回答她:「這是在聲音之島上,接受騎士教育,所得到的紅騎士標記。」歐薇又對他說:「肯特是個很嚴厲的老師吧?」特羅斯有點驚訝:「妳認識我的老師……?」歐薇不回答他,拉著裙擺低下頭對他行禮:「歡迎您的光臨,王子,我─歐薇代表月光精靈,誠至地歡迎您來到精靈之森。之前有所冒犯之處,敬請原諒。」特羅斯看著她心想:『月光精靈…歐薇…』其他的精靈看了這情形,都興奮的大喊:「既然歐薇這麼說了,我們也來歡迎未來的守護者─特羅斯王子參加我們的慶典!王子萬歲!!」精靈們一擁而上到王子週圍:「盡情飲用吧!王子,這可是精靈們特製的葡萄酒喲!」另一個精靈也說:「王子,也嚐嚐這月光下釀造的─銀色野果酒!」背後有個人叫了他一聲:「王子!」他回頭看,一個蜘蛛精微笑的對他說:「這是我們特製的酒,請務必嚐嚐看!也請原諒剛才我們失禮之處…」特羅斯舉起酒杯對他眨眼的笑著說:「沒關係,這也是你們的職責所在啊!你們不可能會殺人的吧!」蜘蛛精皺起眉頭:「怎麼會呢?我們只是將人類誘離這座森林,或使他們神志不清罷了!這次是因為我們對歐薇的事較敏感,所以才那麼激動的。」特羅斯對他說:「…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有關歐薇的事嗎?」蜘蛛精回答他說:「其實,我們也只知道她是月光精靈與人類的結晶,而每到滿月時分,她就會出現在森林中行月光浴,而我也只知道她與朱利安有血緣關係罷了。精靈一族,向來對美麗的事物都極為難以抗拒啊!」精靈們不斷的唱歌跳舞著,特羅斯看到歐薇正要離去,她往森林的深處走去,特羅斯追了上去,他大喊著:「歐薇─請等等我。」歐薇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特羅斯:「您找我有事嗎?王子。您也別這麼著急,月圓之夜是很漫長的,能看到精靈們的慶典,也不是件尋常事。」特羅斯鼓起了勇氣對她說:「月光歐薇,我對妳只有個小小的請求。懇求妳做我公主,允許我成為妳的騎士。」【註:騎士參加競賽時,須持公主的手帕或圍巾,以求勝利的榮譽,當時的女性,也以擁有個人騎士,為莫大的榮幸哦!】歐薇起先感到很訝異,隨後又輕笑了:「王子,非常感謝您的邀請。但,您是精靈族的騎士,為何要委身做我個人的騎士呢?」特羅斯想了一會,又羞紅了臉對她說:「請妳別拒絕!雖然在妳眼裡,我是如此的幼稚…但我以妳的名譽發誓,成為一個真正的騎士!不是以王子的立場,而是以不名妳的騎士為妳而勝!」歐薇對她說:「王子,請您別誤會,對我來說,這雖然是個莫大的榮幸,但我是月光精靈,是無法站在眾人面前的,所以這榮譽請留給王子未來的妻子吧!」特羅斯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對她說:「那麼─就請妳嫁給我吧!」他半跪下來,握住歐薇的手:「自我出生以來,從未見過像妳如此迷人的女子。不,應該說是從未見過讓我一見鍾情的女子…雖然現在的我並不能給妳什麼,但總有一天,我會成為足以匹配你的王子。」歐薇驚訝的看著他心中百感交集,他們就在月光中互視著。但這情景被一旁暗處的半人馬們看到了,格羅的心中怒火上升,他們聚在別處,格羅氣的大罵:「我決不能原諒這紅髮的小子,竟敢打我們歐薇的主意!!我們神聖的月光精靈歐薇,決不能輕易地被那小子所奪走!」(他自己也是紅髮耶!都忘記啦!?)格羅的心中已下定決心:『傲慢的人類,我會讓你嚐到痛苦的!你已經惹火我格羅了!決不原諒!』

在夢境裡,歐薇對特羅斯說著:「王子,結婚並不如你想像的那麼容易,首先,你對我不無所知,縱然我身上流著一半人類的血…」特羅斯回答她:「我不是隨口說說而已,歐薇,請相信我對妳是全心全意的,等我成為國王後,一定會正式向你求婚的─」他親吻歐薇的手背:「所以,歐薇─我的月光公主啊!請答應我,妳決不會忘了我。我一定會成為適合妳的男人的。我最─美麗的歐薇啊!」

騎士的條件有三種:劍、正義與愛情。就算擁有了劍、擁有正義…沒有愛,這一切,便是惘然。沒有喜悅、沒有可守護的人,那身為騎士一點意義也沒有啊!柔亮的髮絲、潔白的肌膚、湛藍的雙眸。

有個人不斷的叫喊著特羅斯:「…王子,醒一醒啊!王子!」特羅斯沈睡中還喃喃地的呼喊歐薇的名字,喬用袖子揮打他的臉:「起來啦─」特羅斯驚了一下,坐了起來摸摸頭,他看到喬驚訝的說:「喬?」喬擔心的問他:「你失蹤兩天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你知道我多擔心嗎?竟然在這裡睡覺…」特羅斯臉色突然大變:「兩天?我還以為只過了一晚而己呢!」他一方面心想:『關於歐薇的一切,該不會是一場夢吧…』特羅斯發著呆,喬擔心的呼喊他:「王子…」在一旁的阿石仍然搞不懂喬在緊張什麼…。特羅斯手邊摸到一個東西,他拿起來一看,高興的說:「歐薇的絲巾!這不是夢!!」他心中想起精靈們的話:『滿月時分,帶著月光精靈出現在森林裡,慶典結束後,就如夢幻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對我們精靈而言,歐薇是個神秘的人物。』他吻著絲巾心中想著歐薇。他們回到民房,喬驚訝的問著特羅斯:「真的!?慶典好玩嗎?一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發生吧?」特羅斯看著窗外遠處說:「嗯!…對啊!」
特羅斯托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喬看著他心想:『幾天沒見,王子好像長大了!完全看不出在想什麼的模樣。』喬走近特羅斯:「也許那個精靈之森在滿月時,有條通往精靈界的道路哦!王子失蹤的那天,店主帶人找遍了整個森林,都找不到王子的蹤跡,但卻在滿月慶典結束後,馬上就找到你了!」特羅斯看著喬:「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因為發生了一點事情,所以…」突然他嚇一跳,他看到外頭出現一個有著銀色長髮的形影,他走了出去,看到朱利安正下馬,特羅斯驚訝的大喊:「朱利安─!」朱利安對他說:「好久不見了!特羅斯王子。聽說你跑去精靈之森找我?我知道後,立刻就趕回人間界了。這麼快就回來了,可真不簡單呢!」喬興奮的對他大叫:「朱利安,你來了!?」朱利安對喬說:「喬,你長高了哦!」特羅斯冷靜下來心想:『嚇我一跳!朱利安與歐薇實在太像了…!剎那間,我還以為是歐薇…我的表現太奇怪了!朱利安不曉得,還以為我有什麼重要事呢…』朱利安邊走進屋邊對喬說:「看起來氣色不錯哦!喬─在聲音之島上的師父是哪一位呢?」喬回答說:「哦…是魔法師凱立,可是我老是惹麻煩,所以…」朱利安很驚訝的說:「凱立!?嗯…不過,看你似乎收獲不錯的樣子嘛!」朱利安摸摸喬的頭:「雖然長高了,還是很可愛,看起來小小的…要不是河汀無緣無故收你做徒弟,我們精靈族早帶你走了!」喬一臉天真的問朱利安:「你…有什麼難以啟口的話嗎?」朱利安看著他問:「咦?什麼意思?」喬對他說:「六年前你帶王子到河汀師父那裡時,師父曾經這麼說:『解釋那麼多,不太像你的作風!硬要找藉口連累班逖生,救出王子是件難為的事嗎?當一個人做了難為情的事後,總有許多掩飾的話要說的。』你對河汀說:『我先把話說清楚,我的立場跟你是完全不同的。我不管你到底是怎麼想,這只是我跟班逖生一場公平的交易罷了!』河汀師父又對你說:『縱然你的外表,擁有精靈的美麗與冷靜,但你體內仍流著人類的血,我的父親是木精、母親則是人類,和你的情況可說是大同小異的哦!反正你都那麼努力否認,我也沒辦法了!』你應該沒忘記吧!朱利安!」朱利安聽了羞紅了臉心想:『該死的魔法師!!』朱利安笑著對他說:「哈哈!那只是開玩笑罷了。你跟河汀越來越像了…」喬開門邊說:「王子,我帶朱利安進來了。」進了門,特羅斯對朱利安說:「請進,朱利安─我們有六年沒見面了吧!」朱利安對他行了禮說:「王子,你長大不少了哦!這些年過得還好嗎?」特羅斯皺起眉頭:「這是對主君的禮貌嗎?再過四個月,我就滿十六歲了,但你仍和六年前一樣,不把我當成你的主君看待,作為王族正統繼承人,我仍得不到你的忠誠,是嗎?」朱利安聽了很吃驚:「…王子,六年前的情況是和現在不同的。」特羅斯想起肯特的話:『自己的權利要自己爭取,別被對方的氣劫所壓住,堂堂正正地讓對方認可自己,才是身為領導者的第一要件。』特羅斯指著朱利安大斥:「這是騎士該說的話嗎?騎士的榮譽是什麼!?難道你想做牆頭草嗎?朱利安騎士。傲慢的想選擇自己的主君。我─特羅斯‧杜克‧德比‧班‧亞坦,從今起要以主君的身份,向守護騎士施展我的權利!!」朱利安驚訝的說不出話,特羅斯大聲問他:「我也不多說了,你要服從我,還是與我為敵!」四週的空氣似乎凝住了,特羅斯對他說:「回答啊!朱利安。」朱利安心想:『肯特的教育真了不起。』朱利安對特羅斯半跪下來對他說:「請原諒我的無禮。我─朱利安已成為王族的守護騎士,卻勿視了對繼承者忠誠義務,因掌握精靈全族安危我,也只能慎重的做決定,請見諒。」特羅斯問他:「既然如此,你認定我是主君,以後就對大汗王一樣,對我誓死效忠了嗎?那麼,月光騎士朱利安,你能以你的名譽發誓嗎?」朱利安對特羅斯說:「只要殿下繼續守護著我們精靈一族,我對殿下的忠誠將永遠不變。」喬聽了高興的熱淚盈眶,朱利安又對特羅斯說:「這樣就可以了嗎?還是要以血誓來證明我的忠誠呢?」特羅斯伸出手扶起朱利安:「朱利安,謝謝你,我很高興有了你就如同得到百萬援軍。」

他們坐在騎士上交談著,朱利安說:「這段時間我一直待在精靈界,對外界的情況不是很清楚,但據我所知,在反王強大的勢力下,王子若闖入亞坦城中會有危險的。還是你已想到辦法?」特羅斯對他說:「沒…沒有,我想事情在見到你後,再做決定,以後一定會回去的,但現在還不急著回亞坦。」他又對朱利安說:「對了,我想參加一次騎士競賽!在城裡時,我看到公告上,寫著要舉辦淘汰賽呢!」朱利安對他說:「大概…是期藍的領主主辦的吧!我也受邀去參觀呢!在那裡也許能聽到更多有關亞坦的消息吧!」特羅斯又問他:「對了,你聽過血盟騎士的消息嗎?除了班逖生與河汀已死外,其他的血盟騎士也……」朱利安說著:「在去年發現自殺身亡的沙巴,他的兒子們也不知去向,利亞的俄立恩,與他的兒子慘死在荒原上,這兩個案子,有許多令人可疑的地方。再加上目前行蹤不明的凱斯特,雖然我已吩咐精靈們去搜尋,不過可能兇多吉少…在反王背後,一定有極強、且使用黑魔法的魔法師助陣…這點,由河汀遇害時就可看出,所以王子你一定要小心!」特羅斯專注的看著朱利安,朱利安又說:「猶如惡魔之身的黑魔法,在短時間內即可發揮近似神的力量,因修練過程十分殘酷,而被魔法師們所禁用的黑魔法,是非常恐怖的!無盡的魔法力,極富吸引人的誘惑,就連河汀也曾一時碰過它。對付反王,首先要有穩固的勢力基礎─你必須以自己的力量去尋找盟友,以漸漸潰散反王的勢力。為此,要設法讓他們對王子你產生極堅定的信心!這一切必須要靠你自己了,要讓你的盟友們認為你是值得信賴的領導者,若在你手上找不到這種信賴感,他們就容易動搖了!明白嗎?這是身為領導者的基本條件。」喬看著他們不斷交談,他心中想著:『朱利安應該會好好的引導王子,而王子也成熟不少了…我也該走自己的路,努力的成為了不起的魔法師。』

他們一起騎馬走了一段路,喬對特羅斯說:「再見了!王子,祝你一切順利!」特羅斯對他大喊:「喬─你也要保重身體!天冷了多穿點衣服!你很怕冷的。」喬向他揮揮手:「王子你也保重了。」接著喬和阿石就離開了。朱利安看著特羅斯仍望著喬的身影,對特羅斯說:「放心吧!喬是個堅強的孩子,我偶爾也會去探望他的。河汀的洞窟就在精靈之森附近呢!」特羅斯高興的說:「真的!?那就拜託你了,朱利安!」朱利安說:「小事情罷了!」特羅斯突然想起什麼,又對朱利安說:「如果…你見到歐薇,請代我…」話還沒說完,朱利安就說:「我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以前如此,以後也是如此!」特羅斯不解的問:「可是,大家都說你們是親兄妹啊!」朱利安聽了若有所思,他皺起眉頭對特羅斯說:「我也許囉唆了點,但以王子的守護騎士忠告你一句話─像歐薇這種女人,實在不值得王子的眷顧!她至少比你多活了一百八十年!她這種女人最好還是忘了她吧!」特羅斯很吃驚:「朱利安!」朱利安對他說:「我有事先走一步了!競賽場再見。」朱利安準備離去,突然又回頭:「哦!對了,接著!」他丟了一個東西給特羅斯:「有危機時將它丟在東邊的天空中,我就會趕回你身邊的。」特羅斯一看心想:『咦?這是什麼?銀做的蝴蝶!?』他看著看著,有片雪飄到他手上,他抬頭看看,天空開始飄雪了。丟下一句話就逕自離去的朱利安,所留下的銀色蝴蝶!更讓特羅斯想念起歐薇…寂靜森林中,也讓他記起一同生活的喬已離他而去了!此時飄落的雪,就像是歐薇在安慰孤單的特羅斯一般。特羅斯心想:『下雪了…歐薇…雖然朱利安曾警告過我,但我已下定決心了。不論相差多少年紀,我不會放棄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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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騎士淘汰賽

第八部 騎士淘汰賽

當特羅斯即將離開這座森林時,邂逅了不知是善、還是惡的緣份…。
他騎著馬,聽到後頭不遠處有馬發出啡啡的低吼聲,他回頭一看,是一匹紅色的馬,他心想:『第一次看到這種顏色的馬,也沒有馬蹄鐵與馬鞍。』這匹奇異的馬,很自然的漸漸靠近特羅斯,當牠越來越靠近時,更可知道牠的毛色近似血般的豔紅…。一眼就可看出牠決不是普通的馬匹。特羅斯看著牠心想:『這麼不怕生的馬,一定有主人吧?把我當成誰了嗎?還是肚子餓了?…奇怪的馬,…為什麼老跟著我?』他乾脆坐上紅馬,邊騎邊興奮的大呼:「哇塞!太棒了!又快又穩!又很聽話呢!」他看著馬喃喃道:「明明就像受過訓練的馬,但又不像是有主人的。竟然聽得懂人話…」但其實那匹紅馬心中卻想著:『呼!讓你後悔一輩子吧!』
你大概猜到了吧!
答對了!這匹馬就是半人馬格羅變的。不知真相的特羅斯仍安心坐著。格羅到底有何詭計,而甘願做特羅斯的座騎呢?就請你耐心地看下去吧。

特羅斯和馬匹們趕路著,後頭聽到有人在呼喊:「喂!前面的老兄─!」他回頭一看,有個人身邊很多行李,那個人其實就是依詩蒂,但特羅斯還不知道她是誰。依詩蒂對他說:「我的馬在半路跑掉了,如果你一匹馬不騎的話,可以賣給我嗎?」特羅斯恍然大悟:「哦…這樣啊!」他跳下馬對她說:「那你騎這匹紅的好了!老實說牠並不是我的馬,…很像是野生馬,有點奇怪罷了。」這下子格羅聽了嚇一跳。依詩蒂感到不解:「野生馬…?」她走到格羅身邊,摸摸牠的身體,又翻開他的嘴看他的牙齒,她高興的指著馬對特羅斯說:「你真好運,這匹的確是野生馬耶!你看!他的馬鬃從沒有被修剪過的痕跡,也沒任何套過馬鞍的痕跡,健康狀況也不錯,」依詩蒂又看看馬:「不過…這匹馬真的很奇怪,從沒見過這種顏色的馬…況且,他的感情十分複雜,好像人…」格羅看著依詩蒂感到有點訝異但又有點害怕。特羅斯好奇的問:「馬也有感情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依詩蒂對他說:「這個嘛!在我們納德立…」話還沒說完,她後頭的林特打了她一下示意她別多話,依詩蒂才又趕忙改口說:「不…其實是我有與動物溝通的能力哦!」特羅斯聽了對她說:「唔…好厲害的能力哦!」其實林特在依詩蒂後頭小聲的斥責著:「差點穿幫,姐姐你真是的。」特羅斯微笑對她說:「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就送你好了。」依詩蒂看看紅馬,格羅發出嘶嘶的聲音並且裝得很不和善的樣子,似乎背後有熊熊怒火,依詩蒂於是對特羅斯說:「還是賣給我那匹白色的馬吧!第一、用買的馬會讓我比較安心點。第二、要是我不能馴服這匹馬,反而是種負擔。第三、比起我,這匹馬更配你來騎呢!」特羅斯聽了心想:『分析得真詳細。』但他微笑的說:「既然你這麼說,好吧!那匹白馬就給你吧!」依詩蒂摸摸口袋:「那我要付多少錢?」特羅斯搬動著行李說:「不用了,算我送你吧!」依詩蒂向他揮揮手:「不行!我這輩子從沒欠過別人,現在要我欠你錢,實在過意不去。」特羅斯沈默了一會兒,然後對她說:「可是,沒有人在出生後就從不欠人的!第一、出生時欠父母一份情。第二、成長時又欠周圍的人一份情,不是嗎?」這種分析法也算是現學現賣吧!依詩蒂對他說:「這不合邏輯啊!這兩種關係有愛的成分在,愛是無價的!所以這跟你無關。我要付多少錢?」特羅斯摸摸頭:「算了!說不過你。其實這是用金塊買的,所以─」突然他想到一個好主意:「這樣吧!朋友關總可以送些禮物吧!我們交個朋友,送一匹馬總可以吧!」依詩蒂和林特互望著,特羅斯看著他們心想:『免費送人也這麼難~~~~』林特和依詩蒂開始竊竊私語,依特蒂對林特說:「怎麼辦?林特,我沒想過有這種情況發生耶!」林特對她說:「那傢伙看起來不是富家子,卻那麼大方,誰嫁了他,誰就有苦吃了。」依詩蒂又對林特說:「可是他以為我是男的呀!交個朋友應該無所謂吧?」林特對她說:「姐…姐,男女間能有朋友的關係嗎?況且看他一副呆呆的樣子,搞不好更危險呢!」他們又看了一下特羅斯,依詩蒂沈思了一下,又對林特說:「不會吧?我覺得跟他交朋友會很趣呢!」林特驚訝的叫:「姐姐!」依詩蒂又對他說:「廢話少說!要不是你偷偷跟來,我的旅費也不會用得這麼快!而且,還不知道要走多久,還是省點用吧!」林特垂下眼簾:「嘖!真是的…」依詩蒂向特羅斯招手說:「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議,做個朋友吧!」特羅斯微微笑的和她握手並對她說:「朋友,請多指教,我叫特羅斯‧班………你就叫我特羅吧!」依詩蒂不解的說:「特羅斯?」特羅斯不禁汗顏心想:「慘了…我又忙記這裡是亞坦了!要小心點。」他對她說:「哈哈…跟王子的名字一樣吧?」依詩蒂應答著他但也心中想著:『…居然連髮色也一樣!?』依詩蒂對他說:「反正─我叫─」這時突然旁邊飛來一群白鵝,特羅斯感到很吃驚,白鵝圍繞著依詩蒂,她對特羅斯說:「我叫納德林,大家都稱我是白鳥騎士。那是因為在所有動物中,我跟白鵝最親近的緣故。」

另外在妖森之中,朱利安在水池旁洗著手,他感到身後有人接近,回頭看看說:「河汀…有什麼事嗎?」然後又洗著手:「你滿意了嗎?一切都如你所願。日後我也會盡全力的幫助王子,讓他奪回王位。」河汀對他說:「美麗的朱利安,你認為這只是我的願望嗎?真謝謝你為我這麼著想,這一次你實在讓我太驚訝了!」朱利安對他說:「快說吧!為何只剩影子的你,老徘徊在我身邊呢?」河汀對他說:「我有事要告訴你,也有些事想問你。這決定是你的本意呢?還是其中──夾雜著歐薇的心意呢?」朱利安皺了一下眉頭,不悅的向河汀丟出一個尖刺物,正中河汀身邊的樹幹上,他對河汀說:「我也想問你!血盟,是以生命來維繫的!為什麼不滴血也沒剩下的你,還這麼眷念人世間的事呢?我也對你一些鬼鬼祟祟的行為感到很納悶,但我還是忍住了!現在,你的話讓我很不滿!這是我的決定,以騎士的身分選擇君主!你得收回你剛才那無恥、玩弄的話!」河汀回答他說:「朱利安…我喜歡你,也喜歡歐薇,該給歐薇一次變成人的機會才對啊!你要把歐薇關在滿月裡多久呢?你也尊重歐薇的選擇吧!不管任何事…雖然王子才十五歲,但你要記得,初戀的滋味會持續一輩子的。人類那種狂熱的愛並沒有錯,你的母親不也是因為這種愛而感動嗎?」朱利安感到很不高興,沈默了一會兒對他說:「你就一直雞婆的管個沒完?」河汀於是對他說:「好吧!我不再囉嗦了!還是說正事吧!關於你正在尋找的凱斯特…」朱利安看著河汀:「你有他的消息了!?」

這時特羅斯一行人已到了城裡,依詩蒂看到城裡到處都是人,不禁嘟噥起來:「唉!到處都客滿!看來這邊的人都是來參加淘汰賽的。只不過是個小領主主辦的比賽,參賽的人卻這麼多。」特羅斯走了過來對她說:「啊!那間客棧還有一間空房!」他們到了旅館,依詩蒂對林特說:「林特,沒辦法啊!才一間空房嘛!天氣又這麼冷,總不能睡外面吧!」林特回她說:「可是,總不能跟他一塊睡吧!」依詩蒂用食指抵著嘴唇說:「噓!小聲點,他呀!還不知道我是女的呢!」林特閉起眼睛心想:『姐真把他看成白痴了!還以為自己像男的…』特羅斯在窗邊對他們說:「你們聽,有人在外面大喊呢!好像是領主的使者耶!」他們向窗外看去,有個男子在馬上對路人大喊著:「請注意─參加淘汰賽的騎士們─為感謝大家的參與,領主將在今晚設宴,讓由遠方前來的騎士們盡情享用!」特羅斯托著下巴說:「看來,這個領主人很大方,邀請所有參賽的騎士…」依詩蒂對他說:「這是應該的,宴會根本不算什麼!沒名氣的騎士雖然住不進領主館中,但還是可以參加宴會的!」特羅斯微笑的凝視著她,依詩蒂不禁心中在想:『這小子…好像看妹妹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林特走了過來:「特羅斯去哪兒了?」依詩蒂對他說:「他剛去報名參賽,聽說還要賣金塊,好去買馬具。」林特笑笑的對她說:「唔…我總覺得姐妳挺固執的,卻沒想到你居然沒完全拒絕父王的意見。你到期藍來,不只是為了看騎士的淘汰賽吧?」依詩蒂嘟起嘴問他:「你到底要說什麼?」林特對她說:「妳故意到期藍來,看看父王千挑萬選下的丈夫到底是長得什麼樣子,對吧?」依詩蒂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但仍義正嚴詞的回他說:「就算是這樣,又有什麼不對了?因為我很愛父王,所以他辛苦挑選的人,至少也得看一眼,才不辜負他的苦心啊!況且,可能的話,我也想看看特羅斯王子呢!反正決定權在我!」林特笑笑的看著她:「唔!」依詩蒂垂下眼簾:「你又怎麼了?」林特對她眨了眨眼:「沒有,我在想,從一個女人的嘴裡還能說出這麼理智的話,讓我覺得佩服呢!」依詩蒂握起拳敲了他頭一下:「少胡鬧了!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林特摸著頭心想:『我是讚美你耶…!』

基礎賽是同步進行的,而在此項競賽中,接到領主特別邀請的,大多是極富聲譽的騎士。因此,領主會比參加基礎賽時,更慎重的對待參賽的騎士;偶而,在基礎賽中表現優異的騎士也會被邀請入席。為使參賽者與貴族們,在這幾天的宴會中能玩得盡興,領主花了大筆的錢來舉辦淘汰賽,也趁此向人炫耀他的財富。在宴會上,許多的騎士們聚在一起,期藍的領主不斷的到處招呼著來參加宴會的騎士們,旁邊的騎士們都在耳語著:「領主身旁的年輕人是誰?」另一個人回答:「哦!那是長子舒德,是期藍出名的騎士。一表人材的男人。」「哼!當騎士可真是可惜了!真是不錯,以他十八歲的年紀來說…」依詩蒂和特羅斯穿梭其中,依詩蒂聽到騎士的耳語,不禁眼光飄向舒德那兒去,舒德有著淡色的長及肩的頭髮和爽朗的笑容,依詩蒂心中想著:『他就是父王中意的女婿?嘖!是個帥哥啊!』期藍的領主向大家宣布著:「諸位勇猛的騎士,非常感謝大家共襄盛舉參加這場比賽,願諸位都能有好表現。」他並介紹站在他身後的舒德:「我的兒子─舒德雖參加比賽,但謝絕諸位的謙讓,並以我的名譽保證,這會是場公正的比賽。」舒德對大家說:「請諸位前輩們多多指教。」其他的騎士們都耳語著:「嘖!話說回來,還不是炫耀自己的兒子。聽說去年的淘汰賽裡,他也有很不錯的表現哩!」依詩蒂對特羅斯說:「你不覺得不滿嗎?來參賽的似乎都成了他的陪襯了耶!?」特羅斯回答她說:「反正這是比賽,憑的是實力,贏了就有炫耀自己的權利了!」特羅斯喝著酒杯的酒,但依詩蒂聽了他這番話卻感到很訝異:『這傢伙…真有自信!表面上看來就像個鄉巴佬,長得就是那種忠厚老實類型的人…。怪了,就是感覺他與眾不同。但就是有種特殊的光芒,想讓人多看一眼。』這時舒德向他們走了過來:「剛才我就注意到,兩位是所有參賽中最年輕的,既然如此,來交個朋友吧!你們是第一次參賽嗎?由哪兒來的?」特羅斯向他伸出手:「呃…我是紅騎士之家的…特爾蒙…。」依詩蒂注意到他用假名,舒德對特羅斯說:「紅騎士之家?初次聽到呢!請問尊師的名號是…?」特羅斯回答:「我的師父是【穩固之心】的肯特。」舒德想了一會兒又說:「…沒聽過的名字,最近騎士之家到處氾濫,什麼人都能辦騎士之家,要當心點,這種騙人的把戲可多了!」特羅斯感到有些不悅:「我……」依詩蒂這時插話進來:「你這話很有意思!」她站起來指著舒德說:「當你自認很有實力時,就只會侮辱別人的師父嗎?既然如此,我們就來賭賭看,看是誰的師父差勁!?」依詩蒂一付很有自信的對舒德說:「我賭一百亞堤,我的朋友贏!你沒有朋友為你下注嗎?」旁邊有個人站了出來:「小伙子的膽子可真大啊!這樣吧!我下二百亞場,賭舒德贏。」雖然如此,但舒德還是感到有點訝異,依詩蒂對那人說:「那麼,我也將賭注提高到二百亞堤,我可不跟窮光蛋賭啊!二百亞堤耶!?你該不會說說罷了?」那人笑笑說:「哈哈!行情都被你看扁了!這樣吧,明早帶錢來,小傢伙可別當縮頭烏龜喔!」依詩蒂斜眼看著他們:「這是我該說的─你們也別做縮頭烏龜啊!我決不賭沒勝算的東西!」依詩蒂拍拍特羅斯的肩又對他眨了一下眼:「對吧?」特羅斯本來也愣住了,聽了後也笑了,依詩蒂對他小吐了一下舌頭。舒德笑笑著離去,突然,他瞄到依詩蒂胸前的徽章,有著一隻白鵝的圖形,他心想:『那是…!?』

宴會結束,他們準備走出領主官邸,特羅斯對依詩蒂說:「你怎麼自作主張下起賭注來了?」她回答說:「耶?沒信心嗎?你可別讓我賠本哪!」特羅斯說:「所以,我還不知道他們的實力。」依詩蒂對他說:「放心!對了,你剛才怎麼自稱是【特爾蒙】?」特羅斯慌張的回答:「…!這…因為…」依詩蒂皺起眉頭:「跟王子同名,所以,你害怕了!?還是…」特羅斯看著她懷疑的眼光不禁汗顏起來,他對她說:「其實…」話還沒說完,遠處就有人大叫:「前面那位黑髮騎士!」他們回頭一看,有個侍女走了過來,依詩蒂問她:「咦?叫我嗎?」侍女回答:「是的,有個人想見你。」依詩蒂不解的問:「咦?我在這裡並沒有認識的人啊!算了!請帶路吧!」她回頭對特羅斯說:「喂!我馬上回來,你跟林特說要等我哦!」
侍女帶依詩蒂走到花園,依詩蒂走過去,有個人影,她開口道:「舒德‧期藍!?我就知道是你,到底有什麼事?」舒德拉起她的手半跪著並親吻她的手:「依詩蒂公主,很榮幸能認識你,若不是白鳥紋章,我還真是認不出來。」他仍牽著她的手,抬起頭對她說:「我很納悶,為什麼我們會在這種場合認識、還不小冒犯了妳。還是,你喜歡玩讓未婚夫驚慌的遊戲?」依詩蒂聽了羞紅了臉,生氣的抽回手:「什麼未婚夫啊!!我只是來看淘汰賽的!!」她又對舒德說:「告訴你,不管我父王怎麼說,根據納德立的傳統,我有拒絕的權利,至於我們納德立歷代公主,如何地有自己的見解,你還是去好好研究一番吧!」舒德起先挺訝異的,但又冷靜下來:「你是說我不配做你的未婚夫?要知道婚約中止後,我們兩國的邦交可能會隨時中止。」依詩蒂別過臉斜眼看他:「有條件的婚姻等於惡劣的婚姻。況且,這是父王自作主張的事,要你成為我的未婚夫,嚴格說,我祖父也跟父王一樣,擅自為我訂下婚約。」舒德對她說:「你是指特羅斯王子嗎?我知道了,原來妳想嫁給他?這事要是傳出去的話,馬上就會與反王為敵了,不是嗎?難道你忍心看納德立成為廢墟嗎?」依詩蒂聽了臉色大變,頓時沈重起來,舒德又對她說:「看來妳沒想過有這種結果呢!」想了一會兒,他向依詩蒂提議:「這樣吧!剛才看公主滿喜歡賭的,我有個有趣的點子,我們來下個賭注吧!」

在外頭,特羅斯和林特等著依詩蒂出來,特羅斯對林特說:「小鬼,怎麼生氣啦?」林特生氣的鼓著臉:「哼!換作是你,一定也會生氣的!簡直把我當作僕人了!像是馬僮一樣地使喚…」特羅斯笑著說:「抱歉,連我的馬也要你看著,可是我也買很多吃的補償你啦!」林特氣的快哭了:「老兄─連你也把我當成小孩子啊?」特羅斯摟住他笑著說:「哈哈!你本來就是小孩啊!我若有你這樣的弟弟就好了。每天疼他、愛他、帶他去玩…」林特感到有點不好意思的心想:『唔!被他這麼一說,又不好跟他鬥嘴了!這個人跟傑爾德哥哥好像…』
不久,依詩蒂走了出來,特羅斯向她招了招手:「嗨─在這兒!怎麼這麼晚才來?」依詩蒂看看他們,林特躺在特羅斯腿上早睡著了,她看看林特:「這小子,竟然睡著了!一定很累了。這種頑皮鬼,留在家裡有多好!」特羅斯微笑對她說:「別這樣說,這麼可愛的小孩,只是想盡力的保護姐姐啊!」依詩蒂回他說:「保護!?他啊…」突然她想起什麼,大嚷起來:「啊─!你剛剛說我是女的!?」特羅斯不解的問:「呃?難不成是男人嗎?」依詩蒂臉紅的回答:「…是女的…」特羅斯對她說:「這就對了!那妳一定裝扮成男人嘍?」特羅斯抱起林特:「回去吧!變冷了。」依詩蒂在一旁握起雙拳懊惱的心想:『……沒錯,的確很危險,男人都一樣!連那個舒德也是!完了….怎麼辦?今晚睡同一個房間。』依詩蒂的擔心簡直是多餘的,王子早對歐薇一見鍾情了,沒理由會將她當成女人看待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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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部-光芒初現

第九部 光芒初現

第二天,淘汰賽開始了,場地上舉辦著馬槍比賽,圍觀的觀眾很多。領主和貴族們都為勝利者喝采著。這時在後邊的場地,依詩蒂幫特羅斯穿著盔甲,特羅斯對她說:「謝謝你,我自己來好了!」依詩蒂對他說:「廢話少說!轉過去!」特羅斯還是對她說:「謝謝妳的幫忙,你還是去看比賽吧!」依詩蒂沈思了一會兒,然後拉住特羅斯的手臂大聲的跟他說:「告訴你,這可不能開玩笑,我在你身上下的注可不少啊!」特羅斯問她:「二百亞堤嗎?」依詩蒂對他說:「二百亞堤還是小數目,總之,你不能輸!」她用力的抓緊他極為認真的說:「無論如何,一定要將領主的兒子淘汰掉!這關係著我的一生,懂嗎!?」特羅斯看著她那麼認真的眼神一頭霧水:「好吧…雖然我聽不懂。」其實他心裡在想著:『把一生賭在二百亞堤上嗎?』而這時在舒德的房裡,也有人喊著他:「舒德,馬槍比賽就快結束了,準備好了嗎?」舒德回答:「嗯,好了!」
騎士的淘汰賽即將開始,這時在馬房的格羅不禁心想著:『嘿嘿!騎士競賽嗎?沒想到這麼快就等到機會了!據我所知,在騎士淘汰賽裡,常有人死傷。快來吧!王子。』
特羅斯準備戴上頭盔,他心中都是歐薇的身影:『歐薇,我的公主…我將為妳開始第一次的比賽,今天的比賽…將獻給妳─我的月光公主…』他輕吻著絲巾,然後塞到他的衣領裡面,這一切依詩蒂都看在眼裡。特羅斯戴上頭盔,準備比賽去,他已有決心:『只為妳而戰,我的歐薇…』

場地上騎士們都坐在馬上聚集好了,領主向每個人大聲宣布:「各位!今天所舉辦的淘汰賽…」話還沒說完,有個侍從跑到他身旁:「領主陛下…」他們耳語了一會兒,這時有個騎士拉著馬過來了,領主驚喜的大叫:「朱利安─!啊!這真是無比的榮幸啊!歡迎!歡迎!朱利安騎士!」朱利安向領主夫人行親手禮,並走上台,領主興奮的向大家宣布:「諸位!容我來為大家介紹這位很有聲望的騎士,相信各位早已對他景仰很久,他便是王族的守護騎士,也是勇士中的勇士,月亮騎士─朱利安。」騎士們知道朱利安來觀賽,都非常的高興與感到榮耀,領主對朱利安說:「真沒想到你真的肯來參觀淘汰賽,連王室競賽也沒出現的你,來這裡究竟是…?」朱利安回答他說:「那是當然了!我一定要看到今天的優勝者。」領主聽了高興的說:「這…真是莫大的榮幸!!」其實領主心中以為朱利安是來看自己兒子優勝的,但朱利安當然是期待王子的優勝,這種關係就是【同床異夢】吧!特羅斯看著台上:『朱利安!』當然其他人也注視著朱利安,舒德身旁有個人對他說:「舒德,你所敬仰的騎士竟然出現在你面前耶!看來你非贏不可了吧?」領主向大家宣布著:「比賽規則大致跟以往相同,只要奪取對方的盾牌及頭盔,就算獲勝,若自願認輸的話,只需將自己的頭盔與盾牌丟給對手,就算棄權了!現在以主辦單位的名譽聲明,盡量不要有太多的傷亡,希望諸位都能量力而為。」領主向朱利安伸出手:「朱利安,請你來宣布吧!」朱利安站起來向大家伸出手:「諸位參賽者─期待你們有好表現,現在,我宣布比賽開始!」號聲一響,騎士們都策馬向前衝去。淘汰賽是分為兩大隊的騎士群,在經相互猛烈的攻擊後,摔下馬的騎士們就展開地面戰,而還在馬上的,就在馬上進行奮戰,真到某一方全軍覆沒為止。一般來說,淘汰賽大多是各別打鬥的型態,不過也有種淘汰賽,是分為兩個陣營,只須將對手陣營完全打挎就能獲勝。依詩蒂和林特都在觀眾席上緊張的觀賽著,已有不少人摔下馬了,特羅斯在馬上奮戰著,突然一群人圍著他,特羅斯站在原地感到很驚訝,依詩蒂生氣的大喊:「竟然集體攻擊一個人!」他們向特羅斯進攻,特羅斯只好奮力的抵擋,依詩蒂心中不悅的心想:『舒德,你這個小人…!這是你選擇的方式嗎?』她想起舒德和她的賭注:『如果我贏,婚約仍然有效,如果我輸,那麼就解除婚約,如何?優勝者有權得到他想到的,不是嗎?』這時格羅看看四周心想:『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看來滿有意思的。除了我以外,王子還樹敵不少嘛!這真是個好機會。』格羅開始亂跳起來,特羅斯嚇了一跳:「哇!咦?怎麼了?」格羅不斷想甩開特羅斯,其他人也被驚嚇住了,領主托著下巴說:「你看,那騎士連自己的馬也不會馴服,這樣分數都被扣光了!」朱利安定睛一看,皺起眉頭心想:『血紅色的馬!?人間界中有這種顏色的馬?連在精靈界裡也算是很稀有的…』特羅斯緊張的拉住韁繩並拉好頭盔,其他人在耳語著:「雖然可憐,但決不可輸給他,快把他的頭盔拿下來!」他們奮力的衝向特羅斯,突然背後響起啪啪的聲音,領主和貴族們都嚇一跳,依詩蒂看著遠方的天空呼喊著白鵝們,騎士們都驚訝的大叫:「哇,這是什麼!?哇啊─白鵝!」白鵝們不斷的圍繞在騎士們之間,干擾著他們,騎士們大喊著:「走開!混帳─!」依詩蒂大叫著:「機會來了,趕快想辦法啊!」特羅斯心想:『準備反擊了!』他跳下馬,馬兒也跑開了,格羅回頭看著特羅斯,特羅斯看著他心想:『敵視的眼神!為什麼?總之,牠是敵人、不是馬!』他想起依詩蒂的話:『天下沒白吃的午餐,終究要付出代價的。』他喃喃道:「果然,要付出代價,沒辦法,只好拼了。」這時朱利安從手中放出一隻蝴蝶,蝴蝶飛到格羅眼前,格羅往台上一看:『朱利安!?』朱利安握著劍柄,怒氣騰騰的看著格羅,格羅嚇得發抖,然後以後快的速度衝向場外,還把幾個騎士撞下了馬,特羅斯嚇了一跳,回頭看看,只看舒德還坐在馬上,把跌下馬的人的頭盔一個個拿下,依詩蒂感到很訝異:『連自己朋友的頭盔都…』舒德掀開面罩對特羅斯說:「看來你的情況變得很糟呢!現在我們來單挑吧!我也不想聽人家的閒話,說我投機取巧。」特羅斯答應了,於是舒德跳下馬,雙方都拿起劍準備決鬥。

比了幾招,雙方都勢均力敵,觀眾都看得過癮,不斷的歡呼著,這時他們劍互相抵住,特羅斯用力一揮,舒德的劍斷了。領主和夫人都驚呼著:「舒德!」依詩蒂嚇得摀住嘴,特羅斯不但把舒德的劍打斷,還劃開了他的頭盔,割傷了他的額頭,舒德的血流了出來,他感到有些被羞辱,臉色非常難看,但他仍把頭盔拿了下來,交給特羅斯大方的認輸了。領主氣得臉色大變:「他只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竟然…他…他到底是什麼人!?」朱利安對他說:「連你也忘了【紅騎士之家】這個名字,那麼,艾默城中不敗的紅騎士─肯特,這個名字你應該記得吧!」領主驚得問:「難道艾默皇族的肯特是他的…」朱利安笑著說:「我看他應該是今日的優勝者了。」朱利安跳下看台,領主嚇了一跳:「朱利安!」特羅斯看著朱利安:「朱利安…!」朱利安走向他,拉起他的手半跪行親手禮,在場的每個人都大吃一驚並驚呼起來,朱利安站了起來向每個人宣布:「各位,請注意聽我說。在此,我要介紹一位尊崇的人。」他向特羅斯伸手:「這位就是亞坦王族正統繼承人,先王杜克‧德比與大汗王之女佳蒂莉的兒子,特羅斯‧杜克‧德比‧班‧亞坦。也就是我─月亮騎士朱利安,與各位的主君。」在場的人都很驚訝,尤其是依詩蒂和舒德:『特羅斯王子!?』每個人都爭相觀望:「王子!他是王子?那年青人真的是王子?」特羅斯拿下頭盔,整理一下頭髮,觀眾都驚呼起來:「看!那紅髮!!就像人稱紅獅的杜克‧德比的頭髮!那雙金色的雙眼─他真的是特羅斯王子!?」特羅斯舉起手揮著,人們都開始驚呼起來:「是王子啊!杜克‧德比的幼子,我們的特羅斯王子─!」

就在特羅斯接受人們的歡呼時,依詩蒂離開場地,到不遠處的空地,白鵝們圍著她,許多的白鵝受了很多傷,她撫摸著白鵝不禁傷心的哭了起來:「抱歉…對不起…因為我一時的憤怒…卻讓你們吃盡苦頭了。」這時身後有個聲音傳了過來:「沒想到我以為決不哭泣的公主,竟為了幾隻死去的白鵝在這哭泣。」她回頭一看,是舒德走了過來,白鵝們看到舒德都飛走了,舒德對依詩蒂說:「聽說納德立出生個會操縱動物的公主,沒想到能親眼看到…」依詩蒂不悅的說:「我不是操縱牠們,而是相互了解!這一切都是你那卑鄙的【好朋友】惹出來的!」舒德笑著說:「說來慚愧,雖然不是我的錯,但我還不是負傷,親自來這裡向公主道歉。」他走近看著依詩蒂在照顧著受傷嚴重的白鵝,依詩蒂沒好氣的問他:「剛才…看你流了好多血…應該沒受什麼重傷吧!」依詩蒂又抬頭看著他問:「斷掉的劍,隨時可以再換另一把,雖然,在決賽中受傷是難免的,但你卻輕易地承認自己的失敗,這就是你的實力嗎?那為何當初要跟我賭呢?」舒德回她說:「真遺憾!妳以為我是因為受傷,才放棄比賽嗎?既然你選擇的人贏了,那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依詩蒂不悅的說:「誰選誰啦!?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王子…對我而言,你跟王子的立場都一樣的!我的一生由我決定,與你們勝負無關!!」舒德對她說:「但王子比較吸引你啊!你不是為了他的名譽,才跟我打賭的?要不,妳就是存心瞧不起我這個未婚夫?」依詩蒂皺著眉頭說:「告訴你,我最討厭被人強迫下注還是什麼的!你也不是說真的人應得到他所要的嗎?這下要來說你失敗的滋味嗎?」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凝重,兩個人都沈默了一會兒。舒德又開口道:「我認為今天這應算是命運的一戰,不是嗎?這麼巧,我跟他都是妳的未婚夫,兩個人都需藉著今天的比賽,來決定日後的騎士之路。」依詩蒂不禁質問著他:「為什麼要因一次的失敗,放棄騎士這條路?這麼輕易就放棄,實在太不像話了!」舒德垂下眼簾說:「事情不是妳想像的那樣…」他轉身看著遠方對她說:「公主應該知道,我父親是商人出生,所以,比起其他領主來得富裕,也來得自豪,可是在這個時代裡,男人是為名譽而存在的!我父親的夢想,是希望他自己的兒子中,能有讓他真正自豪的騎士誕生。騎士!這真是所有男人的夢想。可能的話,我也希望能當個一流的騎士。為了它,我下過很多功夫,但…現在我明白了!就在今天,跟王子交戰的一瞬間…」依詩蒂看著舒德久久不言,舒德又接著說:「並不是單純的只因師父、劍、技術的差距,而是感覺實力上明顯的差異,就像是一道看不見的閃電,刺穿心臟的感覺。他擁有我花幾百年,也不見得就能擁有的東西─我想,那就是血統吧!」

在期藍的官邸裡,特羅斯一行人被安排在一個房間安頓,林特問著:「這裡─就是今晚休息的地方嗎?」朱利安對他們說:「很累吧?趕快去休息吧!」林特坐在桌子上雙手托著下巴不斷的打量著特羅斯,特羅斯問他:「咦?怎麼了?從剛才就一直看著我,有事嗎?」林特微微笑的說:「沒有啦!只是到現在才知道你是王子,所以想看更清楚一點啊!」特羅斯不好意思的跟他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林特向他揮揮雙手:「沒關係!別太在意,我只是有點吃驚罷了!老姐受到的打擊一定更大。」特羅斯這時才覺得奇怪:「你姐她人呢?從剛才就不見人影了…」林特說:「大概去照顧白鵝吧!有舒德跟著,不會有事的。」特羅斯心中感到有點訝異,林特又說:「別擔心,我姐那個性,你去哄她,她還會大罵你騙子呢!還不如裝作不知道,女人嘛!本來就是那樣子!」特羅斯很訝異的問:「納德林在生我的氣嗎?」林特對他眨眨眼:「納德林?王子,就算扯平吧!反正姐姐也沒說實話,我告訴你,姐姐是誰吧!」這時朱利安打斷他們的對話:「王子,領主有事找我,我去去馬上回來。」特羅斯對他說:「對了,朱利安,今後,若有像今天的發表時,請事先跟我商量一下,好嗎?」朱利安有點訝異:「啊!很抱歉,因為我自作主張…我覺得期藍是個很特別的地方,雖然倉促,卻不能忽略,這裡的商業非常發達,連領主本身也是商人出身,因此這裡算是絕佳的流通網路中心。」朱利安張開雙手繼續說著:「對被反王及傭兵出身的領主所凌辱的百姓而言,王子的名字,將成為希望,杜克‧德比的正統繼承人特羅斯回來的消息,將藉由你─王子的力量傳遍各地!為了王子與反王對峙的那一天,在比賽中表明王子立場是很重要的。」特羅斯對他說:「朱利安,我只想說─這一切,並不是我的決定。雖然我很多事都懞懞懂懂的,常常讓你感到煩心,但….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是有關我的,就是我的責任。沒有任何人能替我處理!縱使你是有名的月亮騎士,你也幫不了我的…」朱利安聽了大吃一驚,他看著特羅斯堅定的眼神,然後冷靜下來對他行了禮:「是的,王子!」這時朱利安心想:『溫和的性格、寬宏的心,年少的熱情亳無矯飾的狂野,果真是血統的關係!這種個性看來,不過是個平凡的少年…事實上,卻是個堅強的王子,難道是【虎父無犬子】嗎?』他在離去時仍在心中想著:『賢能的大汗王,卻因外族的侵略,而掩蓋他的王者之光。杜克‧德比以他的勇猛拯救了國家,卻無身為王者的氣派。至於…反王,他沒處理好的是內政、與百姓的安全保障。擁有武力及領袖魅力的男人,在短時間內,就建位超越兩位前王的功績…想讓特羅斯王子與他對抗,就像是創造奇蹟一般啊!雖然我急了點,但當我決定將王子作為我的主君時,竟感覺到王者的光輝!不用加以雕飾,就擁有如此的光芒…你就是光的王子嗎?王子!你是亞坦與我所渴望的王嗎?』

在領主的房裡,領主大聲責問著朱利安:「朱利安,你知道你替我惹來多大的麻煩嗎?天哪!為何王子會出現在我的領地上!?連我兒子的比賽也搞砸了!還有納德立的依詩蒂也…!!」朱利安問著他:「你不是王子的臣下嗎?期藍領主。」領主生氣的說:「不管你怎麼說,我只是個商人、不是騎士,你以為我會與反王為敵嗎?你知道現在的艾默變成什麼樣子嗎?期藍的領土還沒它的一半大耶!!王子在這的消息一傳出去,期藍馬上會成為死城!我費盡心力尋求自保,為何跟我過不去呢?你要的究竟是什麼?」朱利安皺起眉頭:「我不是商人,不懂你們那套金錢論,重要的是我要知道,你是站在王子這邊、還是與他為敵!」他們互相對質著,氣氛非常為之凝重。而在門外的舒德和依詩蒂都聽見了,舒德對她說:「哼!聽到有趣的事了!若是妳的話,會如何處理呢?以公主的判斷力,妳認為站在王子這邊有多少勝算呢?」依詩蒂回答:「我怎麼知道!我認識他只不過兩個星期的時間…」舒德又對她說:「有些人,他天生直覺就很靈敏,聽說─納德立世代皇族均有特別能力的人,那麼公主的能力又是…?」他看著她繼續說著:「妳曾說:絕不賭沒有勝算的仗!讓我印象十分深刻。就以那時的心情回答我吧!如何?」依詩蒂垂下眼簾說:「…大部分的地區均受反王的迫害,也許生長在富裕領地的你,並沒什麼感覺…」舒德冷笑著說:「富裕!?哼!不知內情為何的人都會這麼說。沒錯,期藍是個富裕的領地,但和平的代價,是…我父親每年都要進貢大量的物品給反王,而反王呢?他不喜歡、也不信賴商人,也許,他跟其他騎士一樣,認為商人是奪取他人財富的騙子吧!在這種武力的世界裡,商人的地位簡直是微乎其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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