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之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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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章最後由 月夜之王 於 10-8-17 12:05 編輯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對這部作品失去靈感=   =
恐怕又要加入未完之作的行列了......

序章
(一)
  若黑之藍,沁赤之朱。眼前所見的是夜空,懸掛其上的是月亮。正常人抬起頭,看到的就是這般景象吧。

  昏暗沉重的藍,輕柔地在頭頂翻捲。微弱的黃色光芒,靜靜地劃破暗幕,而我只是沉默地凝視那道光,光芒會延伸到何處,對我而言是不得而知的。

  如果跟隨著光芒,可以看見另一片天空就好了。

  微風拂過,輕搖髮梢,微拂臉頰。我只是靜靜承受從空中靜瀉而下的光輝,緩緩閉上雙眼。可以聽見蟲鳴,那是彷彿來自遙遠境界的聲音,細微的聲響悄悄竄入我所處的空濛之境。

  如果這樣一來,可以盈滿我空洞的心靈就好了。

  再次睜開雙眼,逐漸捕捉到一些影像。迷濛著、歪斜著、搖晃著,但我知道那是一個人,是我無比熟悉的人。那是一名少女,是我最珍視的對象,發誓要一輩子守護的戀人。

  在她的眼中,似乎反射出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眸。在她眼中,我恐怕只是用毫無情感的眼睛,機械化地凝視著她吧!少女的嘴角微翹,勾出我喜歡的笑容,但那雙眼中卻擒滿淚水。

  為什麼要哭泣呢?我的手無法握住她溫暖的小手,我的聲音無法抵達她所在的位置,我們兩個人之間就像隔著一片汪洋,殘酷地分隔兩地,無法接觸。我只能心痛地凝視著她哭泣的笑臉,我輕柔地笑了,為了讓她不再流淚。

  畫面移轉,我緊擁著少女,斗大的淚水滴落,心頭似乎被某種外力揪緊,難以呼吸。我為什麼要哭呢?好似細雨般滴滴答答,連綿墜地。

  下雨了,那是彷彿永遠也不會停的雨。從烏黑的雲端降臨,冰冷的雨滴彷彿可以凍結我的心靈。我用自己的身體替少女擋雨,腦中只想著不能讓她淋濕。

  少女睜開雙眼,哭泣中混雜著輕聲細語,在我耳畔呢喃。她已經竭盡全力了,試圖將內心的情感表達出來,我卻什麼都聽不見。迴盪耳中的只有最後的轟然巨響,以及持續不斷、令人痛苦的耳鳴。

  「對不起……」

  從少女的嘴型,我解讀出了這樣一句話。一次,又一次,她在我的懷中,哭泣著道歉,為了我無法理解的原因。心臟猛烈地跳動著,喉嚨因為乾渴而失聲,就算說出口恐怕也聽不見自己的聲音吧!

  我輕閉雙眼,將頭埋在少女的胸口,什麼也不想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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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先進的跳動筆

(二)
  若黑之黑,無論我怎麼揚首盼望,浮現眼前的只有靜默的黑夜,那是如同深淵般的靜謐之闇。沒有光明,沒有聲音,就連自我都不存在。

  逐漸地,我聽見了濤聲。那是無比輕柔的聲音,如同照射進黑夜中的光明,讓人心神蕩漾,彷彿在暴風雨中握住了救援的繩索。

  從什麼時候開始呢?我總是一個人聆聽著浪濤,在清風吹撫下入睡。此時的我正徜徉其中,漂浮在無根無垠的汪洋中。我看見了天空,蔚藍的蒼穹,雪白的雲朵,那是既清徹又柔美的景致。

  無論朝哪個方向望去,都只能看見輕柔的藍,那是海水的顏色。海風的鹹味輕搔我的鼻腔,好久沒有這種沁涼的感覺了。我閉上雙眼,身體彷彿也會在這靜謐又安詳的世界中消失吧!

  風的微吟,海的碧綠,似乎要將我的存在消融其中。如果我化為它的一部分,就不會再痛苦,不會感到悲傷,就連自我的意義都消失殆盡。那一瞬間,我將變成永恆。

  忘記悲傷、痛苦,在這空無一物的地方,靜靜地沉睡。

  這樣的想法無比誘人,讓我差點順應其中,閉上雙眼,永遠迷失自我。我還不能陷入沉睡,因為還有某件事沒有完成,在那之前我必須維持清醒。

  約定……

  沒錯,是一個和少女立下的約定,在那廣闊無際的草原,一起許下的小小心願。我必須遵守約定,直到那一天的到來。那時候,我就可以無所顧忌地沉睡了吧……

  自我的意識,緩慢地流入我的身體,我似乎在這片海洋中獲得了驅體與靈魂,從這個安詳的領域獨立出來,脫離母體。我緩緩地浮起,俯瞰底下那片美麗的水域,在微風吹拂下閉上雙眼。

  雨聲,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永恆的雨天。雨水輕柔地敲打玻璃,有節奏性地奏出美妙的音符。我凝視著純白的天花板,在床上盡情伸展四肢,身體的感官逐漸回到我體內。

  從那一天開始,我的眼中,再也看不見美麗的天空。

  若黑之藍,靜謐之夜,現於眼前的是夜空,懸掛其中的是月亮。這是本應看見的景象,但是在我所處的地方,卻只有彷彿永遠不會停止的雨。

  在這個終年下著雨的小鎮,我只是一名平凡的學生,過著一成不變的生活。無論我再怎麼仰望,都只能看見漆黑的烏雲,以及從不間斷的雨。

  再一次,我闔上了雙眼。


[ 本文章最後由 月夜之王 於 10-7-4 00:4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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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
十二月二日,星期一。

  雨聲將我從睡夢中喚醒,我靜靜地睜開雙眼,敲打玻璃的淅瀝聲沒有絲毫停息的徵兆。這樣的雨天,已經持續三年了呢!從我踏進這座籠罩在雨中的城市那一刻起,這場雨就沒有片刻的停止。

  古人說過,同樣的東西,無論再怎麼令人分神,只要日子一久,終究會融為習慣,最後逐漸不去在意了。對我來說,這場雨或許也到了完全不去理會的程度了吧!

  我的名字是安德瑞利.布萊德(Addolori Brade),是芬斯特雅(Fantasia)音樂學院的三年級生,明年二月就可以從學院畢業了。這樣離鄉背井的日子,也已經過了這麼久了呢!

  在我來到這個地方前,我完全無法想像世界上有這樣一個無時無刻都在下雨的國度。即使我親眼確認這件事,還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彷若身處夢境一般虛幻不實。

  雖然意識恢復了,眼皮仍然無比沉重,彷彿一放鬆力氣就會再次闔上。朦朧的視線飄向時鐘,距離上課還有一個多小時,時間非常充裕。我索性閉上雙眼,打算再次墜入夢鄉。

  「安德瑞……」

  似乎有人在呼喚我的名字,聲音微弱得彷彿來自不同世界,但是卻又清晰地傳入我的耳中。睡意依然很濃郁,我選擇忽略那個輕柔呼喚我的聲音。誰也別想打擾我的睡眠……

  「安德瑞,起床了喔!」

  「別吵我,讓我再睡一會。」我意識迷糊地咕噥著,翻了身後繼續被打斷的睡眠。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簡直就像有隻煩人的蚊子在我身旁飛舞。儘管在冬日氣息濃郁的現在,應該不可能出現任何蚊子。

  「安德瑞!」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我驚醒過來,因為被嚇得震起來而撞上某個物體,還聽到頗為可愛的尖叫聲。雖然那個東西大小不大,畢竟是狠狠地撞擊我的額頭,讓我有些許頭暈目眩。

  「痛痛痛……不要突然坐起身啦!」

  我一邊按摩陣痛的額頭,一邊注視著聲音的來源。那是一名少女,柔順的燦金長髮用純白的緞帶束起,形成隨著身體動作而搖擺的馬尾。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藍寶石一樣湛藍,同時清澈無比。

  如果綜合這些特徵,加上那如瓷器般白皙如雪且光滑的皮膚,本應是名美麗可人的少女。但是當我的視線移向少女身後啪咑啪咑振動的透明羽翼時,眼前的人物立刻成為奇怪的光景。

  「怎麼了嗎?突然盯著我發呆。」少女用她纖細的手敲打我的額頭,對我來說那樣的力道完全沒有疼痛的感覺。原因出在她的體型,這名有著翅膀的少女身高只有十幾公分,簡直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精靈。

  她的名字是伊莉爾達(Irrealtà),簡稱伊莉。自稱為音之妖精,從我來到這個城市就跟在我身旁。除了我之外,似乎沒有人可以看見她,加上那絕對異於常人的外表,只好姑且接受「妖精」這樣的存在。

  我們初次的相遇,是在一個我預想不到的情況下。

  那是我剛抵達這座城的時候,根據親友所說,當時我生了一場重病,醫生建議我依照原訂計畫,於夏末時分來到這個有「音之聖殿」之稱的城市,芬特斯雅,開始為期三年的學院生活。

  我搭火車抵達這個城市的記憶,已經淡忘得如同蒙上濃濃白霧,或許從一開始自己就是在無意識中來到這裡的吧!因為有同為音樂學院的青梅竹馬——希格莉陪伴著我,所以才能迅速適應新環境,光靠自己幾乎什麼也辦不了。

  當火車抵達芬特斯雅時,我從昏迷狀態中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卻只有無盡的黑夜,耳中也聽不見任何聲響,彷彿被困在某種妖怪的肚子裡,身處光明被吞噬的恐懼之中。

  我什麼都看不見,我知道希格莉正搖著恍神的自己,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沒有聲音與光明的靜默世界,竟是如此令人畏懼。昂首面對天空,本應望見的蒼穹卻化為了黑暗,我幾乎為之崩潰。

  我還依稀記得自己崩潰地哭喊,失去力氣地癱軟在地。對於一名演奏音樂的人,一旦喪失了視力和聽覺,就和一名廢人沒有差別。腦中浮現無數漆黑的情感,當我被安置在如今居住的房間時,渴望死亡的念頭超越了一切。

  就在我於理智與瘋狂的邊緣遊走之時,有一個細微的聲音在腦中響起。那是一個溫柔的女子嗓音,光是聆聽就能給予人溫暖和勇氣的聲音。那樣的聲音是如此熟悉,但我卻一時無法將它與我認識的人連結。

  「睜開雙眼,毋須畏懼,只要懷抱想要看見東西的決心,萬物就一定能映照在你的眼中。」我鼓起勇氣睜開雙眼,眼前出現了模糊的輪廓,至少可以辨識物體了。我試圖看得更清楚,那個溫柔的聲音再度響起。

  「相信你自己的眼睛,色彩逐漸融入所見的景物。讓我化為你的眼睛,你的耳朵,賦予你全新的世界與光明……」

  霎時間,眼前所見染上了豐富的色調。或許在正常人眼中,這不過是普通的顏色,但對我而言卻艷麗得難以用言語形容。重獲光明的機動讓我不禁落淚,聽覺也逐漸恢復正常。

  雨的聲音,這是我首先聽到的聲響,雨聲在我耳中無比悅耳,更勝我所聆聽的一切音樂。接著我的目光集中在我眼前的少女,輕盈的翅膀優雅地拍打著風,在我面前輕飄飄地飄浮著。

  「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伊莉爾達,是音之妖精喔!」

  那就是,我們意外的邂逅。


[ 本文章最後由 月夜之王 於 10-7-7 11:41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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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別再發呆了啊!你不是還沒讀信嗎?」伊莉輕輕敲了我的頭,將我的思緒拉回現實。我望著窗外,雖然已經八點了,外頭的景色卻沒有什麼變化。薄明昏暗的灰色天空,仍然毫不停歇地降下雨水。

  「的確,還沒寫回信呢!」

  我這才想起昨晚因為太過勞累而沒有閱讀的信件,那是唯一能得知和家鄉有關事物的管道。我的故鄉與這座城之間隔著難以跨越的層層山脈,只能藉由十幾個小時的火車往返,唯一的交流只能透過信紙。這封信之所以重要,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

  它是我的戀人,阿蕾雅,每個星期固定寄給我的信。

  我凝視著桌上純白的信封,通常我都是在信件寄到的當下,立刻跑到玄關取信才對。昨天可能真的太操勞了吧!為了把畢業考試的曲目完成,可是花了我好幾個星期的努力,最後終於在昨晚潤飾完畢了。

  「快讀吧!」伊莉在我耳旁說著,兩手插著腰。這副模樣像極了替子女擔憂的母親,如果這番評論被她聽見,一定會有慘不忍睹的下場。我拿起拆信刀,盡量小心翼翼地取出淡藍色的信紙,似乎還飄散著一股輕柔的芬芳。

  「安德瑞利:
  你那邊現在還是下著雨嗎?

  我們這裡依舊是晴空萬里的好天氣。雖然你多次在信中描述,我仍然難以想像總是下著雨的城市,這樣一來不就沒有陽光了嗎?儘管我們身處同一片天空下,仍然感覺兩人的距離好遙遠。這樣的距離,讓我好痛苦。

  再過兩個月,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了吧!最近忽然想起,這樣分隔兩地的日子,也已經過了三年了呢!還有兩個月,現在突然覺得時間過得慢了點。

  雖然是無比難捱的時間,我們還是一直支撐到現在了呢!

  明明就快要見面了,我卻有點害怕那一天的到來。

  這樣的我,是不是很奇怪?

  今年年終,你還是會一如往常地度過吧!雖然你總是抱怨練習很辛苦,但是還是非常認真學習。你忘我地演奏時,那樣的側影顯得很英俊,而且散發難以逼視的耀眼光芒。

  寫著寫著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如果可以騰出時間,我仍然會在聖誕節時登門拜訪,到時候請你務必替我空出時間喔!

  接下來的幾個星期,我還是會報告一些日常生活的瑣事,也麻煩安德寫信敘述你的生活喔!因為接下來要為了畢業演奏的事情而操勞,安德要好好照顧身體,不要因為太過忘我而病倒了,你總是不太能拿捏分寸。

  對了,希格莉的來信上有提到,你似乎還沒決定好畢業演奏的曲目和搭檔。雖然我相信安德,但是這麼不著急真的可以嗎?希格莉似乎很擔心你,希望你不要讓我妹妹太過擔憂。

  雖說有點害怕,但是我已經等不及了。

  只要想到我們很快就能相聚,體內就湧出繼續奮鬥的力量呢!

  下一封信再聊吧!

  阿蕾雅。」

  視線離開了剛讀完的信,意識卻難以從中抽離。我撫弄著信箋留下的觸感,腦中浮現少女的模樣,那名長髮飄逸,露出羞澀笑容的女孩。

  每次要從這種餘韻中恢復,總是需要一些時間。

  小心翼翼地將信紙摺回原本的大小,收入信封中。我拉開最底層的抽屜,那裡已經擺滿了阿蕾雅寫給我的信了。我將最新的一封信放在最頂層。

  當年我們曾經立下約定,在我回到家鄉前,每個星期都要固定寄一封信給對方。當我們的抽屜塞滿對方的來信時,距離見面的時刻也不遠了。雖然是充滿孩子氣十足的約定,但我們一直好好地遵守著。

  倚靠著椅背,我從第二個抽屜中抽出信紙,用墨水筆流暢地寫著回信。剛開始伊莉一直吵著要讀我們的信,在我多次拒絕之後,終於在我閱讀與回覆信件時保持沉默,獨自待在一旁。

  「寫完了嗎?」伊莉看著我將信紙放入信封,振動雙翅飄到我身旁。

  「剛寫完,差不多要出門了。」我將封口糊妥,開始進行出門的準備。

  或許是因為三年級的緣故,省去一大早的共通課程,才讓我有這個閒情逸致慢慢準備。通常三年級的學生不會挑選早上的時段,我是因為喜歡安靜才挑選十點半的課程,同年的學生大部分會拖到下午才到校。

  「今天又下雨了啊!」伊莉凝視著窗外,輕聲說著。雨水順著雨水槽流下,發出熟悉的水聲。透過烏雲照進街道的陽光顯得無法微弱。

  「就和平常一樣啊!」我應和伊莉的話語。在這座城裡,雨天已經成為理所當然的存在,人們甚至沒有撐傘的習慣,如果撐起傘反而會引人側目。

  因為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簡單整理一下行裝,刷牙洗臉後就可以出門了。我背起專門攜帶樂器的箱子,同時確認好信封的位置,朝著玄關走去。

  「那我出門了。」

  「路上小心。」

  還沒跨出門檻,就聽見了雨滴落在石板路上的聲音。雖然沒有很大聲,卻又讓人無法忽略它的存在,就像直接滲入內心一樣。這種感覺,就像除不掉的髒垢,令人稍感煩悶。

  我快步行走在街道上,噴濺到褲管的水花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我絲毫不受影響地趕路。遠遠地望見了郵筒,我用自己的身體做為遮蔽,讓信封在不被雨淋溼的狀況下投入郵筒。

  從我將信投入開始,要抵達阿蕾雅的手中,再回到我身上,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我在腦中描繪著它進行的程序,這樣的時間,不知不覺中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一個星期的等待。

  習慣了總是下雨的天氣。

  但是,腦中卻有些許的不協調感,彷彿這裡不是我應該待的地方,我只是名意外闖入的陌生人。若不是有這些提醒我時間流逝的事物,我甚至會有種時間停滯的錯覺。

  我站在原地多久了呢?身旁的人時常提醒我自己會突然陷入沉思的事情。這或許也成為一種特技了,可以在任何時候跟地點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對於外來事物一點知覺也沒有。

  不過現在是通往學院的路上,一直淋雨要是感冒就糟了。我放棄多餘的思考,專心朝學院的方向前進。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鐘,要是遲到了會很麻煩。

[ 本文章最後由 月夜之王 於 10-7-7 11:40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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